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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们单身。

剧本很薄,总共没几页。主要讲述了两个女孩“因病”被强制送进医院治疗。社会对她们性取向的不认同,父母周围的视他们如洪水猛兽,冷暴力充斥了她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某天,她们相遇了,一切都开始不同。

如果说相遇前她们是深海里的蓝鲸,唱着古老的鲸歌,与孤独相伴。相遇之后她们就是彼此冬日的暖阳,哪怕只是静静的坐着隔着窗户一句话不说,都是幸福。

只是幸福是短暂的,很快护士发现了两人的秘密,紧接着双方父母也知道了。他们将两人隔离,指责对方的女儿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全然看不到主角两人日渐消瘦的背影和绝望的眼神。

在两人多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药物的用量越来越大,幻听幻觉接踵而至,犹如地狱办般的生活将两人仅有的一点活下去的念头打破,最终两人双双坠楼。

据说,那天阳光很好,飘落的樱花将两人覆——她们都笑着。

白泠合上剧本,唏嘘之外是一阵怅然若失,只因为与大多数人选择不同,她们就不配拥有爱情吗?

爱情难道不应该是无关性别、无关种族、无关国界,只是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的吸引吗?

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认为她们是错的,并极力反对呢?

“她们……死了?”孟灵洛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她在为剧本的主角难受,同时也在为剧本里那两对父母对子女的态度难过。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父母能下那么狠的心,宁愿两个孩子死了,也不愿承认她们的不同。他们怎么就看不见两人的苦苦哀求,看不到她们的绝望?只看到自己受损的脸面和别人的指指点点。

孟灵洛第一次知道,当父母愿意狠下心来的时候,是如此决绝。

“我也觉得挺悲惨的,本来说给倆主角改个好结局得了。可编剧不愿意,非说什么这个结局才更贴近现实。”安夏醉吐槽着,她哪里知道,这样的结局即使是在现实里也是常见的。

三人驱车到达拍摄现场时导演已经指挥工作人员搭好了外景。

白泠拿着剧组早已准备好的病号服换上,孟灵洛早已坐在了住院区前的花园边上,她抬头,空洞的眼神透过盘绕交织的藤蔓缝隙看向天空。

斑驳的光影在她脸上留下形状不规则的光斑,她的皮肤是不正常的没有生气的白,嘴唇却透着淡淡的粉,像极了春日的樱花。

真是一副美景,白泠的感叹道。

两位主角的相遇就是在那个平凡的春寒料峭的早春。那时医院的樱花才刚刚冒出嫩芽,花苞还隐藏的枝丫里不愿见人,但迎春早已装扮好颜色在春风里舒展腰肢。冬日里不愿出户的鸟雀也活跃起来,一大早就能听到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

融瑶就是在迎春花藤下见到那个同她穿着一样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孩——那是精神科的标识,医院里除了护士人人如多次瘟疫一般对他们避而远之。

这就不难解释几米之内的迎春花架下为什么没有人。

女孩伸手摘下一朵鹅黄的小花放在手里把玩,观摩了许久后她垫脚折下了一小枝迎春坐在石凳上照着水池将它别在了耳后。

融瑶站在毫无暖意的日光下静静注视着远处。一阵风吹去,栗色长发被风吹起,女孩背过身挡风,正好与融瑶四目相对,她的脸“嘭”的红了,似乎害羞于有人窥探。几缕依旧凌乱的挂在花瓣上,女孩却早已捂着脸跑远了。

融瑶望着空空如也的迎春花架,缓缓走过去,抬手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迎春攥在手心,坐在了女孩坐过的地方。

之后,每天都是。

很多天后她才从旁人的口中知道女孩的名字——乐以晴。

她想,真应景。

孟灵洛手里还攥着从树上摘下的迎春,看见她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来不及说什么便低下了头。

“灵洛。”白泠抬手,轻轻拂去落在她头顶早已残败的花瓣,在一旁坐下。

孟灵洛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呆呆的低头望着手心里的迎春,似乎并不在意有人在她身旁坐下,也许她根本没有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她的心在花上。

“以晴。”又是一声极轻的呼唤。

孟灵洛抬头,端详着面前的人,空洞无物的瞳孔里聚焦出白泠的影子,她眼角弯如月牙,嘴角扬起的清浅的弧度,如枝丫上的鹅黄色的迎春一般带着淡淡的暖意和宁静。

她抬手轻轻的抚上白泠的脸颊,确认过面前的人并非一抹泡影后,才羞怯而小声的叫道,“阿瑶。”

孟灵洛入戏了,白泠知道。

自己是清醒的,白泠也知道。

可那一瞬,凌乱的心跳不知因何而起,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里,涟漪一层层的往外扩散,久久无法平息。

白泠迷茫的分不清这分悸动是融瑶的,还是她的。

也许,两者都有。

安夏醉站在草坪上望着石凳上相互依偎的两人无声的笑笑,抬手遮住灼人的阳光,盘算着坐在哪儿晒太阳会比较舒服。

在几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方,导演早已悄悄叫来摄影师录下了刚刚那幕本不在他们计划内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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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我才不会欺负白泠。

……

洛洛:看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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