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苛责(2 / 2)
“我想他笑,不要他蜗居深闺委屈自个儿。’
孙伯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皇家人怎么就是没有心,少爷的一腔真心都被踩在地下不说,公主做出那等令人发指的事竟也不怕晚.上梦魇吗?
天蒙蒙亮,薛豫立才放下手中的笔,他揉揉酸疼发胀的眼睛,忙不迭地叫人快马送到吏部。
他把那些卷宗尽数审核送出去,有些欣喜地拍拍钟玉河的房门,“娘子,我昨夜已经把那些卷宗处理完了。
沉默。
“娘子?”
薛豫立又唤了几声,仍是无人回应,他试探着打开门往里一探,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霍靖安拎拎手里的酒罐子,已是空空如也,他有些烦躁地酒瓶子往地下-摔,却猛地碎裂在来人的脚边。
他不耐烦地看过去,却见恰是他魂牵梦萦的钟玉河
霍靖安神态狼狈地爬到钟玉河脚边,紧抱住钟玉河的大腿,生怕他一松手就是镜花水月支离破碎
钟玉河蹙着眉有些嫌恶地看着他这幅醉鬼模样,强忍着反感蹲下身体,玉手轻抚霍靖安的头发。
像在摸一条听话的狗。
霍靖安哑着声音使劲往钟玉河怀里钻,“你来了,你来”
“我好想你。”
“你怎么就不来看看我呢.”
霍靖安抬眸仰视着钟玉河,只看到他凌厉的下颚和泛着荧荧绿光的竖瞳。
霍靖安着了魔似的仰着脑袋去舔钟玉河的眼角,却被钟玉河一把推开。
钟玉河蹙着眉神色凄楚道:“你就只想跟我做这档子事是不是,你哪里会有真心。’
霍靖安有些痴狂的动作猛地一顿, 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看,“我心悦你又岂会有假。”
“是你压根不在乎我的心。
“我在乎的,”钟玉河低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色,语气的弯弯绕绕,听着极害羞似的,“可人最怕真心错付,我又岂知你就是良人呢?”
“你在乎的你在乎的"薛豫立喃喃地重复几遍,喜不自胜地握住钟玉河的肩膀道:“我待你心若是有半分虚假,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这话的负心汉不在少,又有哪个真的天打雷劈了呢?”钟玉河眼波流转,想把钩子似的尖利地刺进人的心头软肉,“最后苦得,还不是被骗的人。”
“我并不是不喜你,只是众人都说你清高随性,我也不免有些胆寒,万一你前脚要我后脚又不要我
“可我还是没能狠下心舍你,思来想去还是想来找你,你可是真的对我有意?”
“我要怎样,你才能信我的心?”霍靖安急切道。
“那便看你,能不能舍你的清傲。你若是能为我有违心性的事,我才能信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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