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完（1 / 2）

“派克诺妲，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走在街道上，库洛洛对身边的女人问。

“看到的东西不少，她想的比说的多，思维也很发散。”派克诺妲平静道：“要我下结论的话，她不是缇亚，但确实有异常的地方……她的记忆非常模糊，不记得父母长相的人不算少见，可我提取的是人的原始记忆而不是印象，他们就算想不起来，我也能看到清晰的面容，她的记忆却本身就是模糊不清，连脸也无法辨认的。”

库洛洛沉吟一下，对派克诺妲道：“你的能力可以获取甚至删除一个人的记忆，那么在你看来，删除一个人的记忆，再填充另一段，让他认为这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是有可能做到的吗？”

派克诺妲思索一下，道：“我做不到呢，但如果有谁可以做到也不算奇怪。自从离开流星街以后，我们见识过的念能力者各种各样，可以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这一点团长你再清楚不过。”

顿了顿，她又看了库洛洛一眼：“不过要证明她到底是不是，不是有更直接的办法吗？我还有特地收集她自然掉落的头发，你们做DNA检测就可以了。”

“做不到的。”库洛洛叹息一声：“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想做DNA对比要先和父亲做对照才行，可是父亲被她杀掉以后，早就被野狗啃到骨头都不剩了。”

派克诺妲迟疑一下，说：“或者直接了当的拷问本人得到的信息更直接准确，她也没没法在我的能力下说谎。”

库洛洛却淡然道：“不用，我已经基本确认她是了。”

这是笃定着没有迟疑的结论。派克诺妲不由奇怪道：“团长你怎么确定的？明明个性天差地别，连记忆也不相符。”

“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你觉得她不是。”库洛洛了然的笑了笑：“一个人的本质确实很难，甚至可以说不会改变。可如果篡改记忆，从而展现出完全不同的表面‘个性’也合情合理，但在更细微，更细节，更本质的地方却能轻易看出痕迹。”

“比如她的笔迹，拿调羹的习惯，吃蛋糕的步骤，打量别人的方式。”还有看见我的脸时，不自觉流露的厌恶，再比如对温柔的，或者说流露出母性的女人的偏爱……

库洛洛合了合眼，叹息一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一点也没变……也真是变了太多。”

虽然不太能理解，但派克诺妲早就习惯相信并且服从于库洛洛的判断了，他说是，那她就认定是。

她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告诉她真相？如果她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提取你的记忆，用念弹的形式打进去，这样的话，她也一定会理解了吧。”

“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出乎意料的，库洛洛这样说。

派克诺妲感到意外：“可她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危险吗？没有自保能力，也不能排除被人为操纵记忆的可能性。”

“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如果真有人操纵了她的记忆，以她目前的生存状态来看，那个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心肠呢。至于说自保能力……”库洛洛笑着看向派克诺妲：“我们是一群与危险为伴，同死亡共舞的盗贼呢，十年前缇亚比我强的多，可相信她还活着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对现在的‘顾祯’来说，死亡和危险，都只会是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