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1 / 2)
今天是周清越的第二次庭审。
他的妻子没有到场,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他的妻子没有来。
大概是见不得他成为众矢之的,周清越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才想起他的婚戒早已被收走。
其实周清越也不好受,这一次的他与上次西装革履,自信下一秒就能洗净嫌疑当庭释放的他不同,他脸上还挂着点未愈的淤青在颊边,嘴角也是吴华留下的咬痕,他站在庭上,像是所有人都知晓了他如何被侵犯一般。
这样的感觉再加上一再重复的咄咄逼问,他居然没来由地心虚起来,就仿佛他真的做过了似的。
庭审的时间很长,对方律师与陪审团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投射出同样的问题。
——“您是否承认触碰了被害人的下体?”
——“您是否对被害者实施侵害?”
诸如此类,他已经记不起太多,他仿佛一只失去了思维的傀儡,只会点头或摇头,麻木的回答“是”或“不是”,所有人衣冠革履的坐在道德审判的高位上试图给他定罪的模样显得非常讽刺,他看向或陌生或熟悉的脸,他们有的人曾经对他毕恭毕敬,只为求他出面做一次小小的检查。有的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排到他的一场手术,他们摇身一变成为审判长,面无表情地不断追问他:“你认罪吗?”
“我不认罪。”
周清越几乎将这四个字重复了数十遍。
他惊讶于这个世界反转过来的模样,他看着“受害人”,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天见尤怜,若不是被告者是他自己,他也定对加害人无比痛恨。
最后他问那个女孩:“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那女孩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砸下来,举起手指颤抖着指向他,尖叫着:“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你为什么不承认?!”
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愣,他像是看见了被吴华侵犯时的自己,他们是那么像,他们颤抖着,哭喊着,怒骂着,那女孩眼神里流露出的恨刺在周清越的眼睛里,刺成一片绝望。
他们是那么像,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周清越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可自抑的升起一股恨意,他恨不得冲过去掐死那个漂亮的女孩儿。而后他又迅速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最后他逃也似的跟着狱警离开时,那个女孩还在哭。
直到回到那个噩梦般的监房时,他居然奇异的松了一口气。
像一只缺氧的鱼终于获救。
“啪!”
吴华拿筷子在周清越的饭碗上一敲,把他拉回现实中,好似在埋怨他的不专心,然后命令道:“全部吃完。”
周清越拿着筷子扒了几口饭又作罢,对吴华说:“真的吃不下。”
“吃,没肉的屁股操起来我会痛。”
同桌的人转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吴华便举着筷子,筷子尖几乎戳到那人的眼睛,说:“眼睛那么喜欢看我就挖出来送给我。”
那人忙陪着笑说:“对不起,对不起。”
吴华也不理,对周清越说:“你要人喂?好,我喂你。”
然后他伸手在周清越的饭碗里抓起一把米饭,递到周清越的嘴前,好像喂狗一般摊开手掌命令他:“吃。”
“我自己吃。”周清越转过头。
“吃。”吴华的手又往前送了送,他面色如常,眼神里却满是宠爱,就好像真的在喂他心爱的小狗。
周围的人收了盘子急忙走开,周清越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后,他低头张开嘴,就着吴华的手衔起一口白饭,吴华显得很高兴,手不断往周清越面前凑,周清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不断咀嚼着这令人难以下咽的饭菜。
“好,真乖。”吴华满足的喂完最后一口,露出笑容来。
晚上洗澡的时候,周清越站在吴华对面,吴华伸出两根手指并拢,在空中左右转了两下,然后死死盯着周清越,说:“今天你自己来。”
周清越眼神飘到吴华的隔间,那里的人还在涂抹香皂,远没有洗完的意思。
吴华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但他无动于衷,只盯着周清越以眼神胁迫他,周清越在这样的目光下竟生出一种无法自控的压迫感,每每吴华这样看他,若是他表现出一丝反抗的意图来,等着他的便是肉体上的折磨,他耳鸣起来,就仿佛那一巴掌已经扇在他的脸上,而吴华的手已经扣紧他的喉头。
他将手缓缓伸向身后,将指尖探入自己的甬道之中。
对面的陌生人没有注意他,于是他又伸了一个指节进去,身体的适应力总是如此强大,短短几天他的后面已经适应了异物的入侵 ,肠道将他自己的手指包裹起来,他生理上竟未产出任何不适。
“转过去,我要看。”吴华发出指令。
旁边的人听见,朝周清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吓得他赶紧抽出手指将手放回身前。
吴华大步流星的向前,冲着周清越的脸就是一巴掌,力度冲的他差点滑倒,可吴华的身躯将他严严实实的挡住,把他眼前的灯光遮了大半,突如其来的黑暗使他找回了安全感,他扶着墙壁站好,没有在意脸上的疼痛,反而盯着吴华近在咫尺的胸膛松了一口气。
吴华蹙起眉头,批评他:“不听话。”
“对不起。”周清越低下头。
“转过去,手放进去洗。”吴华继续命令道。
周清越转过身,继续刚刚的动作,这次手指进去的很顺利,他很快尝试着放入第二根手指。
吴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往前推了一步,然后把他整个上半身按低,说:“真好看。”然后吴华没了声响,仿佛认真观赏着眼前的景象。周清越感受到对方的指尖附上自己的穴口,绕着自己的手指打转,他两根手指全部进去,然后听到吴华说:“先别动。”
周清越不敢动作,他感受到自己的那里紧紧的锢住自己的手指,而吴华的手指和水一起在他那里流连,吴华突然也塞进一个指尖进来,惊的他浑身一颤,而后水流顺着吴华的手指一起进入,吴华又一次迫使他的后穴拉扯出一个新的容纳程度,温水一点一点流进肠道。
不知过了多久,周清越听着外面的水声渐弱,拖鞋打在地板上的水声令他越发面红耳赤,双腿失力到要靠另只手扶住墙壁才可站立,他从不知晓自己的后穴竟如此敏感,褪去疼痛后被轻柔的流水和奇异的摩擦都能带起快感来,甚至无需更多的刺激,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发生勃起。
此时吴华出声:“准备好,和我一起抽出来。”
言毕,他缓缓抽出手指,周清越也终于获救,将两根手指从后穴抽出,刚刚进入的温水随之一起流出,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排泄感,引起他不自觉的颤栗。
吴华留恋的在他屁股上摸了摸,拖着步子走了,整个浴室的人几乎都走空,大家排着队穿衣服,周清越跟在吴华后面拿到自己的衣服,没有内裤。
他的内裤被吴华拎着一个角,随即扔在地上,吴华踩上去,眼睛盯着他光溜溜的下身,说:“既然脏了就别穿了。”
周清越将囚裤穿好,弯腰捡起那个湿淋淋的内裤抓在手里,随着吴华的脚步一同回去,没有束缚的性器在薄薄一层的外裤里随着步伐一晃一晃,他攥紧手中的布料,不敢言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