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所以说该死的是你！”妇女抄起手边的板凳用力一砸，结结实实撞在少年的头上，血从他的眉骨流下来。

“操……”颜笑低声咒骂了一句，用胳膊抹了一把血，抓起先前的板凳就砸了回去，女人捂着脑袋慌忙闪过。

没有丝毫退让，少年挥着拳头要去打被自己称为“大姨”的妇女，那些参加葬礼的人们一拥而上将二人拉开，却只用力擒住了颜笑，女人见状有了底气，推搡开身边碍事的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少年的嘴也开始流血了。

“你怎么好意思回来的？你这个杀人犯！”女人一边发问一边不停的扇巴掌。

“操你妈的，还不给我放手？我他妈弄死你们。”被困住的少年无法动弹，却不断挣扎，用脚踢，用头撞，实在挣不开，他便往女人脸上吐血水。

眼神中那股凶狠就像是一只狂怒的野兽。

游安不知道这些混乱的个中缘由，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他站在愈演愈烈的冲突圈外，精神恍惚，不知揍了多久少年被人群抬着出了灵堂。

血断断续续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吓我一跳，他竟然回来了。”留下来的一个矮胖妇女道。

满头白发但很浓密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般，他吐了一口唾沫去挑桌上的点心，嘲讽道:“还不是为了钱？颜笑这狗东西年纪轻轻满肚子花花肠子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狱的，平日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阿欢死了，恐怕是知道有赔偿金拿，就跟苍蝇一样回来了。”

“欸……阿欢命苦啊，摊上他这么个弟弟……”

“你说他怎么就好意思回来的？明明杀得是自己亲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