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2 / 2)
戴杉儿乖巧答道:“是,哥哥。”
哟,叫得挺顺口的。
为了应付跟李氏的赌约,袁裕安晚上只能跟戴杉儿睡一张床。戴杉儿问:“哥哥,我是男子,并不会落红,明天丝巾上怎么会见血呢?”
袁裕安吹熄烛台上的蜡烛,躺在戴杉儿旁边的被子里,望着头顶的漆黑,说:“我自有办法,睡吧。”
第二日,袁裕安醒来的时候感觉嘴唇有点痒,像是有蚊子在叮他。他迷迷糊糊地动动嘴唇,用舌头舔了舔,舔到了一处柔软的东西,甜甜的,还在呼着热气。
他睁开眼睛,戴杉儿的脸离他不足一寸,而他刚刚舔的分明是戴杉儿的嘴唇。
袁裕安受惊似的迅速后退。戴杉儿原本靠在他怀里,没了依靠后动了动身子,寻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卧室里天光大亮。袁裕安从床上坐起,穿上外衫,用匕首在胳膊上划拉一下,鲜血滴在白色的丝巾上,便算是落红了。
他叫来个丫鬟,说:“你把这方丝巾送到老夫人房里,让她准备一下早膳时来客厅向少夫人赔罪,顺便让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来,巳时一刻,不准迟到。”
“是。”
一想起等会儿能让李氏赔罪低头,袁裕安就心情大好。回房叫醒戴杉儿,说:“快些起床,等会儿有好戏看。”
听出袁裕安声音中的雀跃,戴杉儿不自觉笑了笑,恰好被袁裕安看到,只觉得这莞尔一笑如白莲盛开,十分动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既酸又疼,袁裕安不敢再看,叫来红袖帮戴杉儿更衣。
他站在屋外,看着满园的花,红的牡丹、粉的桃花、白的兰花、紫的藤萝,还有蔷薇、雏菊、水仙、杜鹃,这万紫千红任君看,何必留念那根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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