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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识相地没说出来,只是哦了一声,说:“那你觉得没问题,还纠结什么?”
厉逍却又是那种说不上来的表情,只是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顿了顿,彭隼又听他嘀咕似的说了句:“他好像没那么黏人了。”
彭隼听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当时就露出一种很诡异的表情,仿佛这话就不该从他嘴里出来一样。
厉逍觉得对方今晚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他皱皱眉,问:“你不觉得吗?”
彭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
厉逍便拧起眉,一副要你何用的嫌弃表情。
彭隼觉得这个男人一谈起恋爱来,怎么好像小了十几岁,变成个愣头青似的,真是够无理取闹的,从前看他流连花丛游刃有余,好像并不是这样子的啊。
就这脾气,也多亏那家伙居然能受得了。
但想想对方不辞辛苦,竟然专门找到自己来做感情咨询,一时也是觉得非常新奇,忍不住多嘴说:“你们时隔多年,现在重新在一起,要说没点隔阂也不太可能,肯定是需要磨合的。他和你还不一样,对他来说,这么多年你是真的从他生活里消失了的……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们得先折腾个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快就和好了,看来那个人也真的是够死心眼的,你运气也是够好的了,一回头发现人家就呆在原地,一步都没挪地在等你。”
厉逍沉默下去,过了会儿,他嗯了一声。
彭隼看他不自觉温柔下去的脸色,心中也生出两分感慨,说:“有个人这么爱你,你也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对人家,别再辜负他了。”
又是片刻沉默,厉逍说:“我知道。”
来这一趟,问题其实也还是没有解决,但出于对彭隼免费当了一回树洞的感谢,离开之前,厉逍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我前几天碰到你哥,他挺想你的,你偶尔也记得回去看看他。”
彭隼脸色立变,他嘴里骂了一声,说:“他一个有老婆的已婚老男人,管我个屁,让他滚蛋。”
厉逍就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厉逍出来已经快到十一点,他上了车,但一时没有动,他心中有思念漫溢,却像是被堵住出口,淤积在他的手脚和心脏,令他四肢抽搐,心口酸软。
非常熟悉的感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住牙齿,绷紧肌肉,以克制住这种情绪在身体里肆意蔓延。
这时手机有消息进来。
厉逍看了一眼,是那个人发过来的。
他咬着牙等那阵潮水一般汹涌的情绪过去,才划开手机,时郁发来信息说已经到家了。
上一条是他八点多发的,让时郁加完班到家之后,给自己说一声。
那个人还是很乖地,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握住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他突然关了手机,踩下油门。
发完消息之后,时郁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回信,他就放下手机去洗澡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正准备吹头发,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他踩着湿哒哒的浴室拖鞋过去开门,惊讶地看到厉逍站在门口:“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人抱住了,连声音也被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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