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 / 2)
时郁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有些喝醉了。
他的手隔着毛巾擦到了男人的耳朵,对方好像抖了抖,环住自己的手又紧了紧,声音被闷住似的,他说:“别碰。”
时郁没想到耳朵也是对方的敏感带,他无声地笑了下,没有故意撩拨对方,听话地避开了耳朵的部位。
擦完那颗湿漉漉的脑袋,时郁拿开了毛巾,看见厉逍顶着那头乱翘的头发,眉眼这么多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让他看起来简直有种重回十八岁的年轻。
他一下有些恍神,来不及想什么,便被男人拉住手腕,也坐到了床上。
厉逍摸摸他略微湿润的发尖,说:“你头发也还湿着。”
然后礼尚往来地也要给他擦头发,时郁看看他,乖乖地没有反抗,任他/摆/弄自己。
倒没想到厉逍手法竟然挺温柔,指腹的温度透过柔软毛巾,抵达头皮的时候,时郁微微有种触电一般的发麻感觉。
互相帮助之后,两人等等头发差不多干了,就一起躺进被窝里,厉逍又从背后贴过来,伸手抱住他,细碎的吻落在他耳后。
时郁已经困得不行,加班到很晚,回来又折腾到现在,睁不开了。
但被亲吻还是会有颤栗的感觉,他也感受到身后对方抵着自己的东西。
他的耳垂被男人含住了,对方伸出舌尖,细细地舔他耳朵周围的肌肤,他身体有些发抖,声音不稳地问:“……要做吗?”
厉逍的嘴唇移开,在他的颈后又落下一吻,有些重地吮吸了一下。
他抱紧怀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地克制着,说:“不做了,先睡吧。”
时郁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中途喊停,但他太困了,无法思考,身后又有一个暖烘烘的热源,他闭上沉入了睡眠里。
厉逍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体内的欲望冷却下来,他听到怀里的人迅速沉下去的呼吸声,知道对方的确是累惨了。
他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里,心里有一种动摇的困惑: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算是待他好,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算是不心急,他有时候甚至有种很激烈而极端的渴望,恨不能把怀里的人一口吞进肚子里。
但那当然不可以,他心中厌恶而抗拒,他把那只凶兽强硬地关进笼子里,绝不允许它跑出来引人作恶。
但他听着对方匀速而沉缓的呼吸声,心里有个念头还是蠢蠢欲动起来:家离公司太远果然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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