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得了得了,我们就来跟你说一声,这会儿得走了,再不走等着遇上谢丞相我可不敢。”
谢禅:“……”
临走前,陆致宇等那些少年走在前面,他忽然又回头道:“子婴,我记得你生辰是在清明对吧?还有几天。”
谢禅应道:“好像是,思齐是这么说的,怎么了?”
陆致宇却摇摇头道:“没什么。”
谢禅正奇怪,陆致宇又道:“你还没到顶天立地的年纪,也不必逞强,万事有我们一起撑着。”
谢禅却答非所问道:“其实我爹可能不希望我涉足官场。”
陆致宇应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根木棍易折,百根却不易折,后果大家一起承担,会轻松很多。”
谢禅笑道:“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要多一个人受累?”
陆致宇笑了笑没再说别的。
那几名少年离开后没多久,谢禅就听说谢文诚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乌鸦嘴预言的,他便跑去找了谢文诚,但满府上地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凉亭内找到他。
石桌上摆了一些茶具,谢文诚手中正把玩着一个茶杯,目光落在茶具上始终没有转换,直到谢禅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他这才收回目光,拨弄了一下茶杯,口气不知不觉间温声了许多,“怎么了?”
被发现的谢禅顿觉无趣,拐了个弯直接坐到谢文诚对面,开口道:“爹哎,您在这里干嘛,我找了好久。”
谢文诚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又给倒了杯茶推到谢禅面前,出于礼貌,原本谢禅是想帮谢文诚倒茶的,但谢文诚坚持自己倒,谢禅的手擦了个边又收回了,“爹,您可真高冷。”
谢文诚淡淡道:“什么事?”
谢禅看他一眼,忽而惆怅起来,道:“爹哎,我想做君子,可君子难为。”
谢文诚却挑眉道:“谁逼你做君子了?”
谢禅:“……我。”
谢文诚一愣,淡淡道:“再不说人话就自己滚。”
谢禅道:“我想揍陶晋。”
谢文诚却道:“那我问你,什么是争强好胜?”
谢禅当然知道他爹不是要他解释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细细回味了前些天的种种,忽然就明白了——他跟陶晋的矛盾,可不就是因为争强好胜起的吗?
谢禅半晌说不出话,谢文诚冷哼道:“我再问你,什么叫出头鸟?”
谢禅老实道:“送死的。”
谢文诚淡淡道:“你不逞强,没人骂你软弱,一旦逞了,哪怕天塌了也不许哭!”
谢禅闷闷道:“可是爹,为什么人一定打落牙齿和血吞?”
谢文诚向来喜欢泼他的凉水,也不知道还谢禅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自己造孽,难道还要别人给你要听你的情绪?与其给人添堵,误人误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拾烂摊子!”
谢禅:“……”
二人间瞬间没了话,谢文诚倒茶,谢禅默默发呆。
良久后还是谢禅忍不住看向谢文诚,试探道:“爹,我昨天看见陶晋了。”
谢文诚的眉目稍微蹙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应了一声,“嗯。”
谢禅大概没料到谢文诚就应这么一声,简直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说下文了,谢禅只好憋着说出正题道:“爹,陶晋说,温瑾叔叔给一个人下了催情蛊,结果害了那个人,但似乎那个人又没受到多大影响。”
谢文诚敛眉看向谢禅,道:“他还说了什么?”
谢禅一想,又道:“他还说爹你冤枉了任大人,你错看了人,还……”
谢文诚道:“胡说八道,陶晋跟你说的?”
谢禅忙道:“爹,孩儿又没说信他的鬼话了。我只是好奇,十六年前关于青云的恩怨爹都知道多少?”
谢禅本以为谢文诚会生气,本来打算谢文诚不说他马上走人的,谁知谢文诚却略低了头道:“这些事你不要随便打听,事情闹大了免不了会对一些人造成影响,你负不了责。”
谢禅好奇道:“怎么爹也这么说?那郸越的催情蛊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谢文铖蹙眉反问道:“陶晋为何会平白无故跟你说这些?”
谢禅道:“这个……”谢禅倏地站起来,一本正经道:“爹,我学了一首曲子叫《攻心》,是这曲子让陶晋开口的,爹,孩儿还有事,先走了。”他说完就赶紧闪人了。
谢文诚却一皱眉,跟着起身道:“《攻心》?你站住!什么《攻心》?你从哪儿听来的?”
谢禅边闪人边回头道:“我也不知道,有人告诉我的,反正很有用就是了,孩儿先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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