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直到下班我也没从顾轶那挖掘出任何一点关于那个办法的蛛丝马迹,我怀疑他在诓我,我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也没得罪他吧。
下班的时候我也没堵到他因为我留下来加班了。七点,当大家都收拾妥当准备开始美好的夜生活的时候,我还在公司掉头发式疯狂赶PPT。最近项目在收尾,结案报告做得我一个头两个大,组里的小姑娘们个个熬到一两点才下班,工作使人头秃。
别看这群小姑娘人均都不超过二十五岁,天天打扮漂漂亮亮的,实际上霸王都团购好几瓶好几瓶买。
毫无意外,今天公司最晚下班的又是我们组。工作结束我叮嘱大家赶快叫车,记得安全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等大家走了之后我把公司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确认电源都关闭后我也赶紧点开软件打车。
最后一个离开公司没关空调的要被罚钱,一小时60呢!这个月我都被罚三次了,再罚下去我估摸着下月发工资那天我还得倒贴点钱。
我走出公司,整个写字楼也失去了唯一的光源,这儿的物业怎么回事啊?之前走廊灯虽然也半死不活的带好歹也能燃烧自己照亮我们,现在是彻底放弃了么?坏了一个月也没见人来修。
真是倒霉,今天换了衣服出入大楼的门卡还忘记带了。门口负责的小哥此时在两个凳子拼成的床上睡得正开心。没办法,翻吧。
出了楼热气扑面而来,夏夜干燥闷热的风夹杂着新鲜的雾霾,我下意识屏息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了这么久我还是难以适应这里的气候。
“这么晚才下班?”
我去!谁?吓我一跳。
“顾老师?你不是很早就下班了么?”回身看见是顾轶我挤出了一个职业假笑。
卧槽,这人是鬼吧!走路没有声音吗?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别叫我老师,怪别扭的。”顾轶拧着眉头纠正我,面似不虞。他迈着大长腿和我并肩一起向路口走,颇为自然,仿若多年老友般。
“哦哦,好的。”我他妈都叫半年多了你怎么不早说?呵,虚伪。
“饿么?带你去吃宵夜吧。”
话音未落我肚子适时响起了一声好似特意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今天整天我只吃了一顿饭,这会儿还……真挺饿的。
我许久没有说话,其实是在想上次团建去吃的牛蛙锅,我觉得现在我能吃掉那一锅牛蛙都不带费劲的。
大概他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回答,没等到我的回应也没流露过多情绪,却在我准备过马路时一把揽过我的腰引我走向前面的大型停车场。
等会???他都买车了!差了个级别差这么多么?我到现在还和没记清脸的陌生人住着合租房。
“带你去吃牛蛙吧,就我们上次团建那个地方。”
诶?他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我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和他客气顺从的跟着走,尽管这个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我有些难堪。
什么能比吃更重要呢!?
“坐前面!我是司机么?”
“哦,好的。”我停下开车门的手,悻悻地坐进副驾驶。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习惯而已。我这算不算得罪他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平时社会版新闻看太多!
车里的冷气开得恰到好处,我望向窗外看着因车速而重叠的高楼,连成一片流动的光影,劳累一天的大脑得到了暂时性放松,昏昏欲睡。
就在我马上就和周公他老人家对接上信号的时候,车内响起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我蓦地坐直身体,脑子有片刻的不清醒竟向顾轶投去略带怨恨的目光。
我就是想歇一会!这么难么?
顾轶专注地目视前方认真驾驶,倒是一点眼神都没分给我。铃声在封闭的车厢愈发清晰起来,清晰地让人根本无法忽略,清晰地让我想起来这不是我的手机铃声么。
“怎么不接电话?”正巧是红灯,他转过头来看我,从我裤子口袋中摸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放到我手里。
我能感觉出来我现在尴尬得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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