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醒了？”我端着一杯牛奶站在厨房门口，在思考接下来是先把早餐给他拿过来还是先把手里的牛奶喝掉。

“你怎么在这？”顾轶的表情称得上愕然。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我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地折腾到大半夜，又是给他铺床又是给他清洁，我??

算了，我不和断片的人计较。

我简明扼要地给他解释了一遍我出现在这的原因，抬头对上他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认真在听，目光灼灼朝着我身下看。嗯？怎么了？我穿错拖鞋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见自己露在外面的两条腿瞬间就明白了。我拽起过长的白T恤，为了能让他看清我是穿着短裤的。

耳边传来吸气的声音，但我并没有太在意，撩起衣摆兀自向他解释：“我不是没穿裤子，是你这个衣服太长了把短裤盖住了。昨天你吐了我一身我没办法只能找你的衣服穿了，你总不能让我裸着吧。”

我没明白我就穿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搞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有多宝贵自己的衣服啊。弄得我理直气都不壮了。

“那??那你??你可以穿长裤啊。”不知怎么，顾轶说话有点结结巴巴的，难道是酒还没醒？

“但你的裤子我穿有点长啊，我就随便拿了一条放在上面的。”说着我把做好的早饭端了出来。

说是做的，但其实很简单两片面包一夹中间塞两片火腿就好了，鸡蛋也被我煎破了。唉，我实在是不是很有烹饪技能，就凑合吃吧，希望顾轶不要嫌弃。转念一想，他应该也没什么资格嫌弃吧，他连饭好像都不会做还是点的外卖呢。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正色道：“你去把裤子穿上。”语气中甚至带了点命令的口吻。

“啊？”我不明白这又是搞哪出，“吃完饭我就换回自己的衣服，洗好再还给你。”

“不用，不用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穿个短裤冷。”

嗯？我扭头看向窗外，这外面艳阳高照，烈日当头的，我冷个屁我冷。

顾轶用勺来回搅动着粥，瓷碗和勺子相碰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我能感觉出来此时他相当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