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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大贪官也是需要本事的,尤其是像陈有余那样的大贪官。

自道有钱即正义,陈有余苦了三十年才终于在京城圣上面前有了一席之地,人生也开始走向了正途。

本以为日子就会顺风顺水的过下去,哪知他却碰到了一个冤家。

一个自诩为天下第一才子的神童,二十便冠盖满京华的风流俊杰,满身的正气,看着就令人生厌的伪君子。

如果可以,他想在阎王爷那儿给这人添上一笔,许昌生是个迂腐不懂变通的傻子,留这样的人给当今圣上做参谋,简直就是弃天下于不顾,若不早早把他抓了去,他迟早会把这官场搅成一堆乱麻。

“老爷,这又是在写什么呢?”

仆人来福疑惑不解地帮陈有余磨着墨,只见陈有余咬牙切齿地端坐在书案前,左手拿着个稻草做的小人,右手用毛笔狠命地在上面扎着。

陈有余没好气地瞪了来福一眼,“这你都看不出来?那个许昌生隔三差五的就来我门上拜访,说是要找我切磋书法,研究古风,实际上谁都门清儿,他啊,就是在当眼线呢!”

“可我瞧着许老爷为人甚是温和,态度认真,若不是许老爷即将要娶白家的女儿,我都快认为许老爷对姥爷您有意思呢!外头人都这么说。就连圣上都说,你们关系好得很呢?”

“圣上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他说过?”陈有余心中一疙瘩,要是圣上误以为他是结党营私,那他头顶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那天就在御花园里说的啊,当着许老爷的面说的,圣上还夸您,说您做的诗很有才气呢。跟许老爷就像他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京城都传遍了呢。”

去他姑奶奶的缺一不可,陈有余气得把手中的毛笔甩在了一边。

这个许昌生就是见不得自己好过,前阵子里一个地方官上京来找自己帮忙,无非就是帮他儿子捐个官的小事儿,结果被这许昌生截了个胡,直接捅到圣上面前去了。

虽说没把他的名字给供出来,但这也摆明了让他难堪,偏偏这人还装作什么都不晓得似的,在他面前依旧陈兄的叫着。

去他姑奶奶的陈兄!

陈有余越想越气,照这样下去,迟早以前结交的那帮同道中人会避开他的,那他这些年的辛苦可不就白费了。

不行,他要昭告世人,他和许昌生决不是一路人!决心已定,陈有余便起了身,准备到王爷府去一趟,表明自己的忠诚。

但还没等来福备好轿,这边儿就来了个下人给他通报说,许昌生来了。

这许昌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陈府的大门看上去就那么热情好客吗?

而此时的陈府大门前,身着月白色衣冠的许昌生刚从轿上下来,正对门口的侍卫施施然地微笑了一下,“麻烦了。”

态度谦恭,彬彬有礼,简直就是当今的名仕代表。侍卫心中不禁感慨,老爷就应该多跟这样的人来往。

就在守门的侍卫感动得眼泪肆流之际,这边陈有余也早早地赶了过来,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脸上挂着的和蔼笑容,实则是对某不速之客彻头彻尾地嘲讽。

只听得陈有余阴阳怪气地笑道:“许兄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我可不记得咱们今日有约。”

许昌生笑了笑,“难道一定得有约才能见面吗?我可记得陈兄说过陈府的大门随时都为小弟打开。这话不知陈兄是否还记得?”

陈有余被噎了一记,心中是有苦说不出,这种官场上的虚伪话,谁听了都不会当真,偏巧碰上了这个愚钝迂腐的蠢才,还真热脸来贴冷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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