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我便如何？”张羽仍不解。

“民间疾苦甚多，太平盛世是万民所求，你何需再问。”李晗也不知，分明今日一早才知晓他的名字，对于远舒和仆人们所说的事也是半信半疑，可却好似早已相识一般。

忆舒走了过来，抱住了李晗：“不正，我好难过。”

“抱错了。”

“我知道。”忆舒朝他做了个鬼脸，而后说，“远舒的身子软得如同年糕一般，我甚是喜欢。”

“小子，哪日把你送走才好。”

二月初一，忆舒刚过完九岁生辰，便要入宫中作为皇子伴读。这一去，便只有逢年过节可归。走之前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年糕。

“小子，你为何如此爱吃年糕呢？”

忆舒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因为一年只有寒冬和初春能吃到，不像远舒，四季皆能食。”

张羽见他在发抖，便走到他面前，果然，这小子在哭：“我不过问问，你为何哭了？”

“不正什么都忘了，还不如远舒呢！”忆舒带着哭腔说道。

“嗯？”

忆舒气冲冲地忍着眼泪上了马车，过了一会，掀开侧帘说道：“第一次见不正，不正带我去吃的是什么？”

张羽突然觉得鼻头发酸：“年糕。”

“哈哈，张不正是个大坏蛋。”忆舒含泪笑了。

张羽看见他带着梨涡的笑，眼前突然模糊了。

忆舒不让李晗去送他，怕自己黏在他身边不想走。命令张羽亲自送至门口，看他如何潇洒离去。可今日却未能如愿，和其他孩子一样，在马车上一直哭到入了宫门。

同年四月，万物复苏的同时，却滋长出血腥和邪恶。羽国挑起战乱，天子命张羽带兵平乱。

“我叫什么？”张羽喘着粗气问道。

”敬……敬朴。”怀中的人含泪答着。

“再叫一声。”

李晗红着脸说道：“敬朴。”

“再叫一声。”

“敬……朴……”

东窗既白，一盏孤灯也已燃尽。李晗仍在他身旁熟睡，张羽有些疲惫地吻了他的脸：“远舒啊！记住，我叫张羽，字敬朴。我曾逆天命而活着回来，这次，等我得胜而归，听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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