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7(1 / 2)
摄政王没注意她在想什么,将自己手中的“申纯”同西泠月手中的“王娇娘”并做一处:“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外间也正是鹊笑鸠舞声,花好月圆时。”
西泠月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真好。”
她高兴,摄政王便也觉舒畅,侧眸看了身后的铁卫一眼,那铁卫会意,忙下楼去了,等他再上来,底下戏台上刚唱到娇娘与申纯私会的段落便草草收了场。
西泠月本没注意,忽听唱调变了,打眼望去见那演花旦的娇娘不见了,竟翻上来一个武将打扮的俊朗小生,她有些不解:“似乎不是娇红记了。”
摄政王笑道:“定是有人不耐这情情爱爱的,点了旁的。”
西泠月点头:“那这个唱的是什么?”
话问出口就后悔看,她怎么会这样顺嘴就问他了!
好再摄政王也不知,她送了口气,听那小生对面的红脸凶煞武将念道:“闻机小贼,今儿个我定要将你斩于马上!”
闻机?
西泠月悚然一惊,这些人胆子好大,明知道摄政王的耳目密布还敢演要斩杀他的戏!
她心中着实好奇,定睛望了会儿,见那俊朗的小生没几个回合便将那凶煞的武将给一枪穿胸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在歌功颂德啊,拍马屁谁还会藏着掖着,怪不得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写成戏文给唱出来了。
摄政王也听出来了,见她听的入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儿:“月儿爱听我打仗时候的事么?”
西泠月也不敢说不爱,只好点了头。
摄政王笑道:“你打小便是喜爱的。”
西泠月知道他说的是她六岁那时候的事儿,她也有些印象,如果那时的她知道将来会和他这般纠缠不清,恐怕只会吓哭,远他千里之外,又怎会去寻他抱她。
“嘿,咱们这王爷可真是神勇,以一当百也不外乎如是了,不愧为战神啊!”
戏台上的戏还没唱完,底下的人便议了论起来。
虽是距京不远,但到底不是在京城,议论的话语却哪里有戏文里唱的那般好听。
“这摄政王确实是战神不假,可他这身世……”
“是啊,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孱弱,朝政全是他在掌控着,说不得哪天儿就……你们说到时候,他会不会迎回他母族占了咱们大庆啊?”
“那可说不好……”
西泠月听的心中一动,看来十日前她让南国夫人办的事情成了,竟都扩散到了这里,看这人尽皆知的模样,想来京都定也是满城风雨了。
她悄悄的看了那人一眼,他果然沉了脸色,召过一个铁卫:“好生提一个人过来。”
那铁卫忙应了,“咕噜噜”的金子滚过来,很快就有人过来了,谄媚的笑:“爷,您想想要问些什么?”
摄政王略往后靠了靠,笑道:“方才听诸位说起摄政王的身世,鄙人甚是好奇。”
这样传的人尽皆知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那人忙道:“摄政王不是孤儿,乃是番邦异族人的骨血,怕是要窃国!”
38、长记性 ...
“摄政王不是孤儿, 乃是番邦异族人的骨血, 怕是要窃国!”
带着那人过来的铁卫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刀都出了半寸被摄政王看了一眼,忙又惶恐着阖上了。
做奴才的惊惶,正主却依旧和风细雨, 面上带着亲和的笑:“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那人不知深浅, 见他和善的跟斯文公子一样, 后面跟着的随从又抱着一摞的小玩意儿, 只当他是城里的富家公子出来游玩的, 还更加热络了起来:“公子想来久在书塾不知城中消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话就传开了, 大家起初只当个乐子听, 后来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便都有些信了。”
“哦?”摄政王奇道:“怎么个有鼻子有眼儿?”
一说起八卦那人还来了劲儿:“公子不知摄政王是谁带出来的么!他可是老将军带出来的,那老将军是谁啊, 一身铮铮铁骨养什么不好,养个娃?还一养就是十几年,最后把这娃给养成今日这般显赫!以前是没有细想, 如今听说十年前,老将军班师回朝那会儿,除了咱们的这位爷,还带了个异族女子回来,这两相一想, 你能说中间没什么猫腻?就看这些年这位爷对宁远侯府多少便利,就可见一斑了。”
摄政王没有说话了,只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西泠月看着不好,见那人竟还不知死活的想凑过来再多言,忙截住了他:“这位公子,您无事的话,还是回去吧。”
她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那人又是得了金子直奔摄政王来的,没注意她,闻声看过来,竟还呆住了。
眼看旁边摄政王那一双眼都眯了起来,西泠月当真替他心急,开始瞪眼哄人:“看什么看!还不走!”
那人这才回神,被美人儿凶了倒也不恼,本想搭上两句话,可有这金/主在,他害怕惹恼了人家再把那金子要回去,这才告了退,依依不舍的走了。
摄政王倒也不曾发作,依旧风轻云淡的,仿佛那传言中的人不是他一般,看向西泠月,柔声问道:“月儿可还要再听会儿大哥哥行军时的戏文?”
流言都亲传到他耳中了,他竟还能稳如泰山,一点儿也不着急去查问!西泠月心里莫名的就紧张起来:“有些累了……”
他颔首:“出来玩的也有一日了,是该累了。”
说着伸了手过来,西泠月下意识的侧身避开了一些,他伸过来的那只手便顿住了。
怕惹恼了他,西泠月忙作没察觉似的起身往前走:“咱们回客栈吧。”
只是刚走没两步,忽然头上的飘纱帷帽便被人取走了,她都不及反应,紧接着腰上便是一紧,竟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西泠月不防备,惊呼一声,忙攥住了他的前襟:“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转身,缓步往梯口处去:“月儿不是累了么?”
她累了又不是腿断了!
这大庭广众的……好多人都望了过来!
西泠月觉得脸直发烫,众目睽睽下也没了帷帽遮挡,只好将脸埋入了他的怀里。
摄政王低头看了眼怀里终于安分的小东西,旁若无人的出了这个戏园子。
待他们走远,戏园便又重新恢复了热闹,期间除了谈论摄政王一事,还不时夹杂着一些“美人儿爱财”、“金丝雀”等言论。
先头收了金子到摄政王面前回话的那人刚同人酸完,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不耐烦的回头:“谁……日你娘,你谁啊!”
拍他肩膀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个狰狞的面具,也没说话,手中微动,只见银光一闪,血花便溅了一地,那人目光呆滞的低头想看看自己,但低到一半那头便错了位,只剩脑后一丝皮连着,以极其诡异的方式耷拉在后背。
片刻的寂静后,是此起披伏的尖叫惊呼声,混乱中,黑衣人缓缓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不紧不慢的也出了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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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里当众杀人,且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段,于这满是人潮的城里迅速引起了骚乱。
西泠月不知,只隐隐听到有呼喊吵闹声,忍不住抬起脸想看看,但还没抬起来,便被人压了回去,听那人在她头顶笑道:“外头可是有好些人正等着要看月儿一眼,月儿不羞怯,大哥哥可却介意了。”
他这样说,西泠月哪里还敢再探头,直到他将她放下来,这才看到竟然已经回到了客栈。
毕竟已经得知了那流言一事,西泠月本以为他该出去查问了,但他却脱了外头的大袖衫往那木质山水屏风上一扔,竟歪去了软塌上叫铁卫传了饭食上来。
客栈里的饭食远比不上禁中,却也能入眼,许是吩咐过,分量不多,却盘盘精致。
摄政王亲选了几样软糯好拂化的食物递到了西泠月面前:“月儿逛了一整日,定也饿了,将这些用了,便许你去休息。”
因为流言一事儿,西泠月心中便跟横了个什么似的,除去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豺狼,她总在不住的盘算京都朝臣们的反应,以及后续一系列该做的事情,哪里有胃口吃东西,微沾了一口便放下了筷:“月儿不怎么饿,今个儿出去,也吃的不少了,现下实在是用不进了。”
摄政王道:“不过就吃了几颗糖葫芦,山楂最是化食,晚上不用些饭如何能行?”
西泠月是在是没胃口,推拒道:“当真用不下了,大哥哥也逛了一日了,快先用吧。”
摄政王摇头,冲她招了招手:“月儿过来大哥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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