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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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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有增加一点儿内容)) ...

正说着,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 南国夫人听的脸色有些不好, 王妈妈便即刻转身出去了,台阶下两个青衫白裙的小婢正急的团团转。

王妈妈喝道:“不知道王妃在里面吗?是吵闹个什么?”

小婢连忙摇头,急慌慌的上来扶她:“妈妈快去外头瞧瞧吧, 小夫人正闹着呢, 说是正好王妃娘娘在, 必要让王妃娘娘主持公道才肯罢休!”

听小婢这一说, 王妈妈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小公子又出去胡闹了?”

小婢道:“这次还闹的还大了些, 小公子晚上又偷溜出去,小夫人带着人一直悄悄的跟到了那……那淫/妇处,说是亲耳听到那淫/妇编排小夫人, 还自称有孕, 蛊惑着小公子,想入府……小夫人那脾气,当场就将那淫/妇绑了拿回来, 现在正被挡在院门口……”

“这贱人!”王妈妈听的忍不住骂了一句:“小夫人也是……这些个污糟事儿,竟还要过来染王妃的耳……”

说着下了台阶要出院子瞧瞧,只是还没走到苑门口就听那喧闹声更大了, 王妈妈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瞬一个着正红暗花金丝锦缎褙子,下着月色宫绦裙的年轻妇人就闯了进来,很是利落泼辣的样子,推着王妈妈过来阻拦的手, 大声喊道:“王妃娘娘,求您为臣妇做主啊!”

另有一个模样风流,细长身条的年轻公子也过了来,领襟松散,衣衫不整的喝道:“你这悍妇!闹个什么!王妃娘娘什么神仙模样的人,要管你这闲事?也不嫌丢人!赶紧走!”

“奸夫/淫/妇都不嫌丢人,我要嫌丢什么人!”那年轻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再不理他,复又喊道:“王妃娘娘请为臣妇做主啊!”

西泠月在房间里早听到了,想要出去却被南国夫人按住:“不过是些后宅的污糟烂事,囡囡别掺和。”

西泠月笑道:“大母还当月儿是小孩子呢,月儿如今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晓得分寸,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大母的羽翼下呀,再说了,都闹到门前了,若是我还躲着不出去,叫人知道,还当我铁石心肠又怕事呢。”

南国夫人想想也是,拉着她起身:“那囡囡听听就行,这些个污糟事儿,可不是你一个才十六岁的新妇能料理的。”

西泠月点头跟着她出了门。

这时外头的天儿早都黑了下来,定国公府内的灯笼也是不少,照的院内亮堂堂的,竟是已经挤满了人,乌泱泱的,细看下去还有国公夫人,正在劝解站在正当中的年轻妇人,除去大房,后头还跟着其他两房,拖儿带女的是在瞧热闹。

见西泠月出来,那年轻妇人神色一震,忙冲上来跪到她面前,哭诉道:“王妃娘娘,曾祖母请为臣妇做主啊!那一对儿的奸/夫/淫/妇要谋害臣妇性命啊!”

“什么谋害性命!莫要为了泄愤胡说,闹到最后你就是有理也变成个没理的!”

闹成这样,南国夫人被气的脸色很是难看。

那年轻妇人后面还站着那一众乌泱泱的人,眼看着不是个事儿,西泠月抬手抚着南国夫人的背,给她顺着气儿,喊了声“舅母”。

国公夫人忙应了声,上前来:“王妃娘娘有何事吩咐?”

西泠月道:“只是小夫妻间闹矛盾,没什么大事儿,您叫这些个人都散了罢。”

她这一说,国公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将后面那看热闹的两房都喝走了。

院子里瞬间清爽不少,露出了一个被婆子押着的女人来,穿着桃红薄衫,细纱裙,披散着长发,露着半拉白腻腻的胸脯,颇有些俗艳,正眼中含着泪,万般可怜的样子。

这女人应就是他们先前说的,同定国公府小公子齐旭安在一块儿的淫/妇。

再说这齐旭安,是定国公的孙儿,定国公早间爱出去鬼混,且比孝仁皇后大了八岁,孝仁皇后又有孕的晚,是以齐旭安同西泠月差不多大,但照民间的说法,他应当问西泠月喊一声表姑母的。

许是继承了定国公的品行,小小年纪且有股子风流性,又因着目前府中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孙儿,娇惯了些,更是纵的他无法无天。

好再求娶了忠勇侯的女儿秦素蓉,性子泼辣,倒也能管的了他一二,只是不知今个儿又抽了什么风,又出去胡混,被秦肃容差人捉了奸,竟闹成这样。

大庆兴浓脂厚粉的,若是出门去,在那街道上一眼望过去,泰半都是死白的一张脸,齐旭安能看上被押着的那女人,也是因她少脂粉,看着清爽些,摸着手感还成,只是同那站在台阶上的人儿一比,那就是云泥之别了。

齐旭安最爱美色,无论这美色是谁,碰上了,先一个就软了腿,倒也知道那美色已经被那位爷收进府中,虽是眼热,也没多少旁的心思,只是不肯在美人儿面前下了脸面,晓得将衣衫整好,过来斯斯文文的见了礼:“王妃莫要听这悍妇的,哪家的爷们没个通房妾室的,她倒好,不仅管到我身边来,如今还闹的满城风雨,叫府里上上下下的都丢脸!为了这么大点事儿,没完没了如今还敢闹到王妃您这里,正……正是犯了善妒一条……”他忽然想起这点儿来,越说越起劲儿:“对,这悍妇善妒,我要休了她。”

秦素蓉并不是那好欺负的,听的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管到你身边?你怎么不说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你要是正正经经纳良妾我怎么就不许你纳了,可你瞧瞧你那德行,整日里留恋烟花之地,包那些个粉头不说,竟还同这么个因跟他厮混而被家中正头汉子休弃的贱人搞到一起!这般搞破鞋,偷别人娘子,也不怕烂屁股!如今这破鞋还有了身子,怎么的,你以为把我弄走,定国公府就能迎这么个破鞋给你当正妻?”

在众人面前被打,还被这么的下脸子,齐旭安怒了,抬手就想打回去,西泠月看见忙斥道:“住手!”

她发话,齐旭安也不敢不听,虽还是一脸不忿也是收回了手。

见西泠月处事沉稳,南国夫人的气儿顺下去了许多,这样的污糟事儿不好交给她处理,便板着脸对齐旭安道:“这事儿是你理亏,错不在素蓉,你自己说,打算怎么处置你招惹回来的烂摊子?”

南国夫人发话了,齐旭安也不敢再强横,一时想不出个什么折中的法子,犹豫不决的。

见他这样,那个被婆子押着的俗艳女人“嘤嘤嘤”的哭了出来:“齐郎,你就那么的狠心吗?我肚子里可是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啊,你就是不为了我,也要为孩子想想啊……”

经她一提醒,齐旭安才想起来,忙道:“曾祖母,丽娘再怎么的不是,可肚子里已经有了孙儿的骨肉,那也是您的玄孙儿啊,那悍妇又没所出,这孩儿可是孙儿的第一个孩儿!便不说别的了,只瞧在这玄孙儿的份儿上,曾祖母,您就是让孙儿纳她做妾也使得呀。”

秦素蓉听后冷笑出声,而后朝南国夫人和西泠月跪拜道:“有这淫/贱/妇便没我,请王妃娘娘和曾祖母做见证,今日素蓉便自请同齐旭安和离。”

西泠月忙安抚道:“你先莫要着急,大母不是正在处置的吗,若是结果还是让你不满,咱们再说旁的也不迟。”

秦素蓉听后应了声,这才不说话了。

南国夫人冷着脸色:“我确实想抱玄孙,但我只认从素蓉肚子里出来的玄孙,可不认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小猢狲你听着,只要有我老婆子在一日,你就别妄想让这等不三不四的人进府里来!既然你做不出处置来,那么我来替你处置!”她喝道:“来人!”

她身后的健壮婆子即刻上前:“奴婢们在。”

南国夫人道:“将那个女人压到柴房里去,正好蔚青也在,过会儿给她配副滑胎药灌下去,然后扔出京城,再不许她入京。”

那丽娘一听脸都白了,死命挣脱了押着她的那两个婆子,跪下来直磕头:“夫人饶命啊!王妃,王妃您最是心善,饶命,饶命啊!”

西泠月别过了脸,并不作理会。

她看不行又爬去求齐旭安:“齐郎,连你也这么狠心吗?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儿啊!”

齐旭安被她哭的心软,又想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更是难以割舍,忙要求,可还没开口就被南国夫人斥了回来:“闭嘴!”

南国夫人看着这个曾孙儿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定国公早前就是这么个浪荡性子,到头来一事无成,下面的儿子们也平庸,再到这个孙子这里,竟还是只知道混迹在胭脂堆里,往后可怎么好!

一时下了狠心,对国公夫人以及大房夫人道:“这猢狲你们再不管教,再一步就该进牢子里了!今日我就替你们管教一回!来人,将小公子压倒祠堂,每日只给一餐,他什么时候想清楚、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国公夫人和大房夫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了,眼睁睁瞧着那小魔王嚎叫着同那个丽娘一起被押出去。

又好生安抚了秦素蓉一番,这一场闹剧才终是收场。

南国夫人年纪大了,站这么一会儿便有些气喘,西泠月忙扶着她回来,奉了盏茶给她。

她吃了几口,这才舒畅了些,叫一直跟随在旁的王蔚青去配那滑胎的药。

见那王大夫应了声要出去,西泠月赶忙喊住了她:“就在这里配罢,还没给大母请脉呢,配好了拿给底下人去抓药熬药就成了。”

王蔚青便又重新回来,从那四四方方的红木药箱里拿了纸笔出来写药方。

西泠月状似无意的往紫檀案上的座钟瞧了一眼,惊道:“竟都戌时了,咱们晚饭还没用呢!大母饿不饿?”

南国夫人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倒是一直随侍在西泠月身后的绿萝脸色变了下,忙福了福身子:“是奴婢的过失,王妃向来便是酉时三刻,在饭前用药的,奴婢竟然给忘了,让王妃至现下还没服药!请王妃、南国夫人责罚!”

南国夫人听的脸色有些不好,念及她是西泠月身边伺候的,不好斥责也没说什么。

西泠月更是也不会斥责:“今个儿正好有事儿耽搁,不怨你,去准备上就行了。”

绿萝忙道:“谢王妃宽厚,奴婢这就去!”

因是自己出了纰漏也不敢只交代旁人,只自己亲下厨房熬药去了。

见她走远,西泠月这才回过脸去看王蔚青写的药方。

见那纸上已经写了一大半,她貌似好奇的问道:“瞧着都是普通的药材,这般真的能滑下去胎吗?”

王蔚青忙回道:“药材是普通,但王妃可莫要小瞧了它们,像这味芫花最是性寒,可以说是药引子,这浓浓的一碗下去,那孩子便是大罗金仙也得掉下去。”

西泠月听的心头直跳:“这样的危险,那若是无孕的人误食了可怎么好?”

王蔚青笑道:“王妃莫要担忧,这东西不常见,不会误食,即便误食了也不打紧,只要不是长期食用是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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