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1)
白免就这么蹭吃蹭喝在谢家住了好几天,谢徽每天晚上都溜过来找他,白免也没阻止,他已经不想管谢老板知道他儿子和自己是这种关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白免决定破罐子破摔,谢徽却不乐意了,成天在他耳边唠叨要俩人搬出去住。
白免哪看不懂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在谢家本宅住着耽误他性生活了。白免嘴上笑他两句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谢家还是人多口杂,搬出去也省的清净。
这事儿最后还是由白免开口,从书房回来,他一路上回味着谢老板的话,总觉得对方发现了什么。十多年来谢老板还是头一回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白免却只觉得对方是在试探他。但不管怎么样,俩人总算是搬了出去。
虽然两人各有一个房间,但每晚谢徽还是会蹭到他床上跟他一起睡。白免自然不拒绝,但是他最近又开始苦恼了。
在一开始没搬的时候这小崽子天天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盯他,搬出来了又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绝不动手动脚。他和谢徽虽然天天见面甚至同床共枕,但自那晚之后俩人就没有过任何深层次的肢体交流了。
现在轮到白免欲求不满了。
这就像他吃了三十年清粥小菜一朝吃了顿山珍海味,这谁能不念想着再吃一顿。
原谅他没谈过恋爱不看片也不看文,过去三十年过着仿佛性冷淡般的生活,想不出有什么比灌醉对方更好的办法了。
说起来上次谢徽是滴酒没沾,他也不清楚谢徽底线在哪。心下痒痒的白免决定冒险试试看。于是他从家里带了两瓶酒,专挑度数高的那种。
白免给家里做饭的阿姨放了一天假,决定自己操刀做一顿饭。以前在母亲走了之后平日里的生活他都是自给自足,做出来的饭菜说不上五星大厨级别的美味但好歹还是能入眼入口的。
白免想着今天开的酒是葡萄酒那就干脆做西餐,然后掐着谢徽回家的时间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谢徽已经开始着手在公司实习,每天都要去转转学习学习怎么管理这个庞然大物。虽然谢老板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但近年来他已经开始把资本往正当行业上投资,逐渐退足那些涉足法律边缘地带的产业了。谢老板就谢徽这么一个独子,以前他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时候也干过不少违背良心的缺德事儿,怕有心人迁怒他儿子于是就把年幼的谢徽送到国外他母亲那边生活,直到最近几年谢徽才偶尔从国外回来,但也是住不了几天就匆匆离开。虽然二十年来两人总是见少离多,但父子俩感情并不淡漠。谢老板身边常年只有白免陪伴,也算是把他当半个儿子在培养。
白免把煎好的小牛排和浓汤端上桌,正准备去烤箱端甜点的时候门铃刚好响起。白免赶紧擦了擦手去开门,门外是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子。
“请问您找谁?”白免放下挽起的衣袖,疏远而礼貌地问道。
“请问是白免先生吗?”那男孩子笑了笑,看见白免点了点头于是转身推出了身后半人多高的大箱子,看起来挺沉。
“请您签收一下。”男孩掏出快递单和笔,白免心中疑惑但还是签了字。
“麻烦了。”白免签字的时候又打量了一眼箱子,两人将箱子推进屋子里,白免嘴上客套两句就将人送了出去。
白免去厨房找了把剪刀,蹲下身仔细拆起了箱子,心下纳闷。
谁给他寄这么大个玩意,还这么沉。
拆到最后白免隐约从箱子缝隙中看到一丝亮光,心中猛然警铃大响,多年养成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让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是什么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