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旅途的劳累让布莱恩没能睡得踏实,眩晕感迟迟来袭,他的脚下晃了一下,倒在书架上,发出了声响。
议论者们没被响动吓到,或许还觉得自己说得正确,因为其中之一在结束话题之后扬起了声音:“书架一侧的兄弟,请替我们的兄弟保守——”
“请,继续。”布莱恩打断他,语调轻柔得像丝绸,“但如果我再听到诋毁他人的言论,我会去找守卫和大学士。”
“我为我们的私下讨论道歉,可看在真知的阿米莉亚的份儿上,我们是在为他辩护!”
布莱恩说不出‘享用那个可怜人的身体’、‘抽打他的腿根’这样的词汇,他没有想到流言已经变形到了这种地步,更别提他还是其中之一的主人公。
这些都是栽赃、污蔑、他从未这么描述过那些,他们做过最亲昵的事,就只有触碰嘴唇,还是出于特殊情况。
但有个声音在布莱恩的脑子里面尖叫——可造就这一切的都是自己!你是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布莱恩·布尔维尔?如果他自己发出一个通告,说上两句好话,如果他坚持相信他的朋友,他至少能在驱逐和鞭刑的名单上少见到一个名字。
他应该做他该做的,他该在法庭上反驳的。
“哦。”讲述者讨人厌的语气让布莱恩想到了他的父亲,却没有他父亲十分之一的威严,“他不是吗?做了淫`荡的事情,还闹上了法庭。”
布莱恩拿牙齿咬住舌尖:“你们不了解他们,你们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他们都是男人,他对我们兄弟的行为违背三主神的教义和伦理,他该上绞刑架——”讲述者的声音忽地低了下去,似乎发了脾气,“那是个德鲁伊,不是个正派的施法者,身体里还有野蛮人的血。”
“你又都知道什么!”北方学者走到了书架的这一边来,这是个壮实得像个铁匠的人,他直视布莱恩,“那个野人不配做他的朋友,我们都知道,布莱因他的无耻行径卷入争辩,还不得不到新斯坎来躲避流言,他侵犯—侵害了一个好人。”
布莱恩一只手扶着书架,慢吞吞的立起身子, 苍白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一缕光穿透图书馆穹顶上的玻璃,落到他的指尖前。
“我知道,因为我就是布莱恩。”
北方学者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他尴尬又惊奇的打量了布莱恩;讲述者那条能言善辩的舌头缩了回去,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前者开了口:“你不必惧怕他的报复,你现在是真知的学者,是她的眼睛,阿米莉亚会庇佑你的……”
但布莱恩只是看着书架之间的空地,直到议论者们拉扯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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