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真知的阿米莉亚，学识的女神。我是您的牧师和信徒，我得您的传言，在您的神殿、图书馆和学城内学习，谨当是一个仆人，遵您的教导，舍弃名字成您在地上的耳目。

这便成了。学识女神会带来消息，细碎的，用耳语传达给她的学者们，有时候是漏水的房顶、某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一些珍贵书籍的现世，他们从神谕中听取一切。接着学者们会又一次回到自己的抄写台上去，履行他们对学识女神的义务，抱怨着没水的笔开始翻书。

在某些时刻，会有几个人长久的听见女神的声音，这些学者是阿米莉娅在地上的代言，而真知女神的又一个名字因此浮现，学者们成了先知，他们的神祗被称呼成命运。

命运的阿米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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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侧塔周围的环境让布莱恩想起拿捏着他妹妹灵魂的那个法师，梦境萦绕，以塞陀河在领主的城堡外奔流，发出细微尖锐的冲刷声。别打伤了他的脸，穿着红袍的法师蛇一样的私语道，他明天还要上法庭呢。

脚步声从门外传入。

布莱恩伸出左手按住吱呀作响的床板，翻身下床。他在脚能踩在地面前抓上了匕首的手柄，刀鞘滑落在枕头下面了，他只好停下来又把它套上，那一小束灰头发被他夹在枕头下面，他还做梦，但渐渐不挣扎的醒来，他在尝试接受和做点什么。

凌晨时的走廊没几个人，一阵动物嘶吼般的声音后远处的哭号渐弱，他听着自己的呼吸，汗湿的衣物贴在身上，很快在空气中转为凉意。

格林学士的大嗓门响起来了：“起床了懒鬼们！”

新的一天，他们又要骑马和拿刀。侧塔的学者不多，彼此熟识，他们有点怨恨图书馆中坐着的其他学者，但没有任何一位真的抱怨自己的工作，他们尝试救治所有愿意活下去的事物，布莱恩觉得这有点像德鲁伊的部族，他们救助山林和动物，侧塔的学者们救治人们和非人的事物。

命运从不眷顾布莱恩，女神不知怎么的也遗忘了侧塔的学者们，于是他们只说一句祷告，简洁的点头。

——“真知隽永！”

接着黎明来临，阳光跃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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