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2 / 2）

陆安时给两人的茶杯里添茶，姜且指着对面的人说：“这是我的师兄叶银，你应当叫他师叔。”“叶师叔好!”陆安时站起来向他行礼，叶银忙摆手叫他坐下，“不必拘礼。”

“这次我人没来，也没给你带见面礼，姑且先认识一下，等过些日子你师父带你过来，我再把礼物给你。”叶银没有徒弟，瞧着陆安时脸缘好，心中喜欢。

“过来?”陆安时坐下看姜且，去哪儿？这事之前从来没听师父提过。“叶家有喜事，你师叔的兄长成亲，他此次来就是给我递请帖，你还没有去过上界，我打算带你过去见一见。”姜且说累了，喝一口茶。

上界……就是那个，凡人穷极一生都想去的地方？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他居然可以去……

陆安时的欣喜溢于言表。

叶银补充道：“届时你能看到许多有意思的人，可比在这破烂山林间好多了，你要愿意跟着我，我还能带你去梦舒国。”提到这里，姜且的眼神动了一下，像有人故意往深潭里丢了一颗石子，搅开一池波澜。

“梦舒国是什么地方？”陆安时好奇地看着叶银，上界好歹人人皆知，可这梦舒国，却是他闻所未闻的东西。

“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上界里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此次梦舒国的陛下接了叶家的喜帖，到时候他必定会来，既然给了叶家面子，守门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拦着我们。”

陆安时听着暗暗心惊，他以为得了道去了上界就是抛去了凡世的一切，却没想到这些仍然在，甚至还有一个门槛颇高的国。

叶银打趣道：“我叶家尊敬陛下，不曾叨扰，所以梦舒国里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不如你问问你师父，他可是在那里长大的。”叶银抬头撞见姜且深沉的眸子，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师父？”陆安时一脸惊诧，今日叶银说的这些往日姜且是半句也没有提起过，他好像正在涉及师父不为人知的过去。

姜且轻笑，“好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杂事，大可自己去问陛下，他一贯脾气好，你问了他会告诉你的，只不过他能记得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他挥手把面前的叶银打散。

在陆安时的惊叹声中，叶银的身体化作片片云雾，直至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人在上界，这只是个分身。”姜且拿起糕点，尝了一口，笑笑：“难为你有心了。”陆安时知道他喜欢这道点心，时常带来一些，哄的他开心。

“师父只要喜欢，我就心满意足了。”陆安时冲着姜且笑，两只手支着下巴，想了想，开口问：“师父不喜欢上界吗？”

姜且摇头：“并非”

“那为何从未听师父提过，甚至叶师叔都是第一次见。”陆安时的疑问自从见到叶银开始就变得很多。

姜且目光落在陆安时身上，回他：“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只是快忘了在上界经历过什么，自然不知道如何同你说起，”姜且解释了一通，月色已经悄然进入房内，他抬手摸了摸陆安时的头，“晚了，去睡吧。”

陆安时喜欢姜且像这样摸自己的头，但是师父既然开了口，他也不想再停留。告了声退，就离开了。

月色越来越浓，四处都寂静下来，香已经燃尽，姜且站起来，走到正殿，抬头看这一轮月，似乎与在上界时看见的没有什么不同。

“你骗他，”声音从身体里传来，他眼神不变，问身体的那个人，“你说我哪句骗人？”

“你把上界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继续说，“我就是你，你不必否认。”

姜且把视线挪回正前方，反驳他：“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在上界的事。”

“我讨厌你。”另一个姜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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