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晨X又不是我的错（1 / 2）

高明手里捧着许多年前那幅画，饱含热忱地看老友。或许目光中还多了什么别的，方佑没法分辨。

“你……还留着啊？”方佑声音都颤。

“是啊，你送我的嘛，都留着。”高明把画拿给方佑看。

画有些略微泛黄，颜料变淡，底下的颜色和表层有所混合，但就年限来说，这样的保存状态已经很好了。高明一定很用心地照料了这幅画，这么多年。

方佑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睛。

“还有一年送的礼也留着？”方佑问。然后他看到高明笑着点头。

他们一共相处了两年多，相互陪伴过两个生日。

高明每次都用攒了一个多月的零花钱请方佑吃烤串摊子上的“大餐”，虽然没留下什么，记忆总归也是温热的。而方佑送过高明一张画，还送过一只苹果，其实他根本记不住日子，这都是临时想出来敷衍的。

说起另一次的生日礼苹果时，他其实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下快掉眼泪的心绪。

“我拿给你看。”高明重新站起身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大手一张，掌心躺着两个小小的、干瘪的苹果核。

方佑看到果核的瞬间猛然抬头，使劲瞪着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留这干嘛呀，傻不拉几。”

高明把苹果核攥在手心里，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来，说：“这叫~留下希望的种子，懂不懂啊你？”

方佑被他逗笑了：“得了吧你，无聊。”

高明他那时候已经准备要离开了，方佑送的这颗苹果就真的像希望，也像送了他独身闯荡的勇气。在方家的日子就像不长的人生中短暂经历过的夏令营，他不想忘记，所以那时能留下的纪念物，他都舍不得丢。

不过这些话高明都没说出口，不然方佑铁定要哭。

“不说了，洗洗睡吧，这几天我要多健身，然后你提醒我吃蛋白粉。”高明把话题转开。

“有什么活动吗？”方佑问。

“嗯，”高明点头，“有个广告短视频要拍，要下水。”

方佑愣愣地听着，想到了一些很劲爆的画面。

当晚，方佑就做了一个湿漉漉的梦。梦里高明从水里出来，白衬衫贴着麦色的胸肌，腰线和腹部线条隐隐绰绰，泳裤滴滴答答落水，里头包裹着的东西显出惊人的尺寸轮廓。

梦里的高明对他说：“我拿给你看。”然后高明的手就伸进了自己裤头里，掏啊掏，方佑就跟着口水吞啊吞，等了很久，高明伸出手来。

经络性感的手翻转过来，张开掌心，里头静静躺着两颗小小的、干瘪的苹果核……

接着方佑就被吓醒了。一摸底下，下腹到腿根，全是湿的。

方佑惊跳起来，翻出干净内裤，赶紧溜进卫生间换洗。

洗到一半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柚子？起了吗？要跟我一起跑步吗？”方佑正要拒绝，房门就被打开了。

高明进来那一瞬间，方佑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白光，像被人丢了颗震撼弹。

屋里暖气足，他光着腿，上头也只套了件居家衬衫，扣子都没扣。由于急着洗内裤，他也没时间解决肿胀的腿间，热潮未消，状况瞩目。

高明也愣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打招呼：“额……早上好？”

方佑瞬间涨红了脸：“好个锤子！出去！”

高明觉得有点委屈：“别凶啊，你晨X又不是我的错……”

方佑出离愤怒了：“就是你！都TM因为你！出去！”

高明被方佑往外推，身上沾了个肥皂泡按出的爪印，顿时哭笑不得：“哎呀，多正常一件事嘛，你也见过我晨X不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点啊，我先去跑步了。”

被这么一闹，方佑完全不敢去看高明拍水下戏了。

高明去拍视频那天让葫芦陪着，从早上7点出门一直拍到夜里10点多，方佑在家呆着，隔三差五发短信问进度，心里充满悔恨。

他是高明的助理，不应该这么掉链子的。

晚上高明回来时满脸的疲惫。方佑跟送他回来的葫芦哥道谢，让高明在沙发躺下，帮他脱鞋，给他递温水和洗脸毛巾。

高明“咕嘟嘟”灌下水，拿毛巾敷了会儿脸，然后取下来，看仙人一样看方佑：“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方佑瞬间更羞愧了：“说什么呢，我好歹是你助理。”犹豫了下，又说，“今天对不起啊，应该我去的……”

高明笑笑，没说话。

“我还以为拍个广告视频很快的呢，怎么拍了这么久？”方佑给他重新倒了杯水来。

高明声音也透着疲劳：“今天来拍的是个国际大导演，要求比较高，不过成片肯定很好。艾达觉得我今年热度太低了，这种高质量的广告可以让粉丝刷很久。”

方佑很想跟他探讨下热度问题，可是看他这么累，也就放弃了。

高明在沙发上缓了缓，挣扎着起身：“太累了，我先回房睡觉，明天别叫我。”

方佑轻声回应：“好的，有事喊我。”

高明走后，方佑睡不着，在客厅一个人窝了一晚上。那幅新画没多久的《果子倒立》挂在墙上，原本只是线稿，那天以后方佑又给涂了色，圆润肥硕的松鼠显得特别可爱。

方佑看了很久的画，又看了很久的月亮，他想，自己有了新的职业，是一位影帝的助理，他要负责任，要成长。

第二天方佑联系了艾达，了解高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