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言家是书香世家,言倦爷爷是著名古琴演奏家,复兴古琴长陵派成就极高,而言倦的父亲是长陵市民乐团团长。
他的学校就在本地,全国知名音乐院校,古琴演奏专业大三在读。
受家学影响,言倦还没学会走路就先摸了琴,五岁还没琴案高就被牵进琴社旁听,旁听整整两年,七岁正式学琴,八岁登台演奏。言倦先天条件本身优异,加上从小付出比别人加倍的努力,一切理所应当。
顾衾安开车送言倦到学校。南方城市的秋天,多雨潮湿,现在的空气质量都差到南方城市都会起雾霾了。
车停在学校门口,言倦解开安全带伸手开车门,一只脚还没迈下去就被顾衾安拽了回来。顾衾安手里拿着口罩,提醒他:“雾霾还没散。”
言倦不太喜欢戴口罩,太闷,可是他从小就有呼吸道的疾病。
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每年因为哮喘发作而窒息或者猝死的病人也不在少数。
现在顾衾安一副言倦不戴他就不放人的架势,言倦迟到或者根本没赶上上课他压根不在乎,他最有闲心陪人耗。
担心迟到,言倦被逼无奈,只能从顾衾安手上拿了口罩戴上。
昨天晚上顾衾安给言倦身上印了不少痕迹,言倦转身要开车门,稍稍一偏头,顾衾安就看了他脸侧轮廓那儿没被口罩覆盖住的吻痕。
顾衾安伸手又拽回了他,对着他点了点自己下颌:“这里。”
言倦不明所以。
“吻痕,你想让别人看到?反正我是不介意的,或者说……”顾衾安看着他那处的吻痕,翘起嘴角,坦然承认,“我乐意之至。”
接下来,顾衾安胳膊搭方向盘上,闲暇支头看着他慌忙整理的样子,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垂着头,就看见睫毛一颤一颤的,眨眼时长睫毛能遮到他眼下的那一滴美人痣,一抬眸,水雾雾的眼睛。
呵。
言倦是恨不得再穿厚一点,高领毛衣和围巾统统上阵,最好能把身上遮得半块皮肤不露,哪怕是掩耳盗铃欺人欺己。
顾衾安拖了言倦好一会儿,拖到他露出无比焦急的神色才放手让他下车,甚至还虚情假意地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言倦之所以赶着来上课就是因为这节是小班专业课,一个老师就带两个学生,匆匆赶来幸好还是赶上了,还有十分钟上课,老师似乎也还没有来。
推门进琴室——
昨天梁礼在酒桌上说的那句“都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的好。
推开门,琴室里一共两张琴案,其中一张琴案前坐着许妙龄。
近段时间言倦和许妙龄的接触比之前两个学年都要多了。
许妙龄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见是言倦长眉立马蹙了,显露出极其不悦不耐烦的表情。特别是看见言倦和没事人一样从她琴案面前走过,若无其事地坐到她旁边的琴案前,她就更不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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