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场面收拾好，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顾衾安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撤出去，特意让人送了杯牛奶上来。

言倦面容平静地在顾衾安面前喝完牛奶，放下杯子说想去洗手间。

水哗啦啦冲下来，一双手明明已经很干净了，言倦抿唇眼睛死死盯着，恨不得把这层皮搓下来似的洗。“哗啦啦”终于把水关了，言倦的一双手洗得通红。

正准备回去，嗓子眼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哇”的一声言倦把刚刚咽到胃里的牛奶呕了出来。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一直吐，言倦只要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嗓子眼里立马就有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来。

拔枪对峙……那一幕给予言倦内心的震撼太大，就差一点点，只要扳机扣下，“嘭”一声弹响，子弹穿过人脑血液飞溅……

吐到最后已经呕不出什么只剩酸水，现在胃里就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言倦捧把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水淌过脖子言倦撑在洗手台让自己冷静一会儿。

言倦看到镜子里一张苍白无色的脸，言倦望着自己，镜子里，脸上湿漉漉滴滴答答挂水下来，水雾之下透着飘浮和怯懦神情。

这时候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一张纸巾递到言倦面前：“还好吗？”

孔榕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言倦低声说了谢谢然后接过纸巾。

“抽烟吗？”孔榕掏出烟掏打火机，手刚递出去突然想起又收回来，“啊，忘了忘了，你不能抽烟。”

言倦这种乖乖仔怎么可能会是背着大人在厕所抽过烟的人，言倦活得像杯寡淡无味的清水，……如果没碰见顾衾安的话言倦理应如此，平平淡淡，清清白白。

言倦默默看着孔榕把原本递给他的烟收回去。

孔榕慢慢悠悠又靠回墙上：“如果我是你的话，多简单，只要向顾衾安低个头服个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