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试牛刀（1 / 2）

已经半石化的肖琪，每认清楚一个，就要问问柯蔚，生怕自己看错了，“焦……焦炜？郝芷岚？诶，那个是不是蒲项诚跟石兆雯啊？柯蔚，柯蔚……”

柯蔚对自己的助理有点无语，她的反应根本不像是圈子里的人，反而跟那些粉丝一样大惊小怪，不过想想她才入行，再想想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圈内大牌的时候，比她好不了多少，也就不说什么了。

几个人走进来，柯蔚跟焦炜多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是个新人，焦炜已经有好几部站得住脚的片子了，没想到几年过去，焦炜已经红得发紫，而自己依然是个不入流的十八线。不过柯蔚也没有自怨自艾，而是主动走上前跟所有人打招呼：“焦炜师兄，你好，我是柯蔚。四年前我们见过的。”

焦炜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太记得柯蔚，过了一会儿他才接口：“我想起来了，你当时给施彦的MV当男主角，去拍唱片封面的。”

“对，我到早了，师兄正在拍海报。”柯蔚笑了，这就是焦炜，圈里人说他待人诚恳，真的一点都没有错，这种情况如果换了其他人，想不起来也就敷衍过去了，但焦炜想不起来绝不应付，他如果想起来，那就是真的没有忘记。能够让现在的圈内大牌记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一次自己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焦炜向其他几个人介绍柯蔚：“这个是柯蔚，他管我叫师兄，是因为我研究生念的是他们学校，所以也就是师兄弟了。”

郝芷岚跟石兆雯都客气地跟柯蔚打招呼，这两位都是常年活跃在话剧舞台的女演员，不太涉足影视圈，但是演技一流，偶有作品都是叫好又叫座，柯蔚对她们很尊重。

“你就是那个制片人内定的男配？”这时候蒲项诚的声音响起来，他是圈里的老戏骨，如果排资论辈，柯蔚管他叫师公都没问题，毕竟他当年曾经在戏剧学院当过客座教授，很是带了一批学生，其中就有柯蔚的班主任。

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现在这个圈子，制片人往组里塞人简直太正常了，别说是一个配角，多的是金主愿意砸钱捧人，带资进组的演员比比皆是，往往比导演还厉害，哪怕看不惯，大家一般也都放在心里，很少会这么直接点出来。

“蒲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们今天来不都是试镜的嘛！哪里有内定这种说法？”郝芷岚年纪虽然轻，但她之前已经和蒲项诚合作了几次，算是比较熟悉，这时候连忙出来打圆场，“柯蔚你别介意，蒲老师说话就是这样子的。”

柯蔚赔了个笑脸，不再说话。几个人走过去之后，肖琪小声说：“原来蒲老师真的这么凶啊！我听说他之前把跟他对戏的新人训哭过，还不相信呢！”

“如果能跟蒲老师演对手戏，哪怕被骂死都值得。”柯蔚说。

“那内定又是怎么回事啊？”肖琪问，“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你啊！是不是蒲老师搞错了？其实已经内定了其他人了？叫你来不过是走过场的？”

“我也不知道。”柯蔚摇头，“或许真的是搞错了！刚刚那几位，要么特别大牌，要么演技一流，要是真的能跟他们演一部戏，那我……”

“一定会红！”肖琪插嘴。

“想什么呢？哪儿那么容易红！”柯蔚说，“是一定要偷师。”

“你想偷谁的师的啊？”乔文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柯蔚，“就你一个人？你经纪人呢？”

“禄哥临时有点事情，我就自己过来了。”柯蔚回答。说完又指着肖琪说：“这是我助理。”

“ECHO你好，我……我叫肖琪。”肖琪脸色绯红，像是终于见到自己偶像的粉丝，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我……我……我特别特别崇拜你！”

“哦？崇拜我什么？”乔文志有点好笑地问。

“你特别厉害！简直是圈内神话。眼光精准，点石成金。听说你马上就要接手一个文化公司？这个公司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称霸整个娱乐圈。”肖琪越说越兴奋。

“你对我倒真是有信心啊！”乔文志没想到眼前这个女生居然能讲出这么一长串话来，虽然知道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就是演员，没有无孔不入的记者，但是一直以来的经验还是让他本能地澄清，“我确实打算接手一个文化公司，毕竟是我家老爷子注资的，当儿子的总要分担一二。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称霸整个娱乐圈，我既没那么强的能力，也没那么大的胃口。”

柯蔚在旁边听了，觉得乔文志似乎太过小心了，对着肖琪这样一个明显的新人，说话都是滴水不漏，但是站在他的立场想想，也不能说他反应过度，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有心人录音再发到网上，真的是随随便便就能引起一场风波。他拉住还打算讲话的肖琪，自己跟乔文志说话：“我刚刚看到焦炜、郝芷岚、石兆雯、还有蒲老师，他们都是来试镜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乔文志小小地卖了个关子，“行了，你跟我过来吧！”说完，带着柯蔚朝仓库里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