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暗斗·明争（2 / 2）

肖琪本来对着杨玲这么个凶名在外的经纪人就有点发怵，被这么一说更加大气都不敢出。其实认真说起来，她从入行开始跟着柯蔚，以柯蔚当时在胡有禄眼里的形象，是不可能认真教她什么的。后来柯蔚的情况慢慢好起来了，但这种好转与胡有禄无关，何况肖琪把乔文志当做偶像，更加不可能向胡有禄去学什么。

因为乔文志的关系，从跟着柯蔚开始，柯蔚这一路都走地非常顺，虽然风浪也遇到过几次，可很快就都被乔文志解决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肖琪跟着柯蔚的日子，确实没有自己解决过什么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工作能力确实很一般。

柯蔚知道杨玲的要求高，是对肖琪好，可看她这么团团转，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开了口：“我知道玲姐说到底还是为了我，可这个事儿也急不来的，玲姐你慢慢教嘛！”

对着柯蔚，杨玲不好太驳面子，她转身说道：“柯少，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心软的毛病，说不定哪天就会要了你的命。”

肖琪见杨玲似乎有放过自己的趋势，连忙表态：“玲姐，我知道我能力不够，可是我对柯蔚向来是忠心耿耿的。我……我肯定会努力学习的。”

柯蔚在旁边听了直笑：“玲姐，肖琪，你们两个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是演黑帮片吗？”

杨玲也跟着笑了笑，却没有搭话。这几个月，她也大概明白了柯蔚的性子。他心软，眼睛里看出去没有坏人，很会为人着想，很多时候甚至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个烂好人，相反的，他很通透，或者说看得很清楚，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所以对任何善意都很珍惜。和他比起来，钟忠就是个被宠坏的少爷。杨玲觉得自己这份新工作，大概会比之前轻松很多。只不过……

“柯少……”杨玲决定还是要把自己心里的疑问搞清楚，“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先了解清楚。你跟ECHO……”

杨玲还在斟酌用词，柯蔚却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们在谈恋爱，很认真的那种。老乔说没有必要大鸣大放，不过也不用遮遮掩掩。其实我之前就想跟玲姐说了，不过这种事情上赶着告诉你，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所以……”

杨玲没想到柯蔚居然这么坦荡，而且一点都不避讳肖琪，可见她老早就知道了。这种事情虽然身边的人最后都会知道，可很少有这么爽快就承认的。

以杨玲的聪明，当然老早就看出来，乔文志和柯蔚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不一般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在心里默默把之前给柯蔚贴上的“老板小情”的标签扯下来，换上“老板娘”三个字。

“柯少，我们之前谈过，你打算做一个演员对吧？”杨玲果断改变了话题，她倒不是怕柯蔚尴尬，主要是担心柯蔚太过坦荡，回头要是不小心说了些她不应该知道的，那就变成她尴尬了。

“恩，是的。”柯蔚点头，这是杨玲过来之后，他们第一次谈话时候的内容。

说起来，柯蔚虽然脑子里模模糊糊有点概念，但是对于未来的规划，他一直都是跟着感觉走的。一方面，从前他一直都是十八线，有戏拍就不错了，并没有资格去挑选。另一方面，跟乔文志在一起之后，乔文志为他保驾护航，他对乔文志在业务上的能力简直就是极端信任，所以乔文志为他做的任何安排他都照单全收，他知道自己最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却从来没有仔细去思考过要怎么做。

跟杨玲一番深谈之后，杨玲为他做了全方位的规划，包括一年大致的工作量，几部电视剧，要接什么类型的代言，怎样的曝光度，甚至学习进修的计划。最后杨玲跟他说：“说起来，这些规划都只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我们可能做不到。不过没关系，有这么一个大致的规划，作为以后的参考也是很好的。”

这份规划给柯蔚的印象很深刻，他甚至跟乔文志感慨过：“我没想到玲姐思路这么清楚，说实在的，我觉得看过那份规划之后，我对自己以后的路都特别清醒了。”

正因为如此，现在听到杨玲又那次谈话，柯蔚立刻把注意力拉了过来，问：“玲姐，是想说什么吗？”

“本来，我不太清楚你和ECHO之间……”杨玲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既然你们很认真地恋爱，我相信以ECHO在圈内的地位，那么你今后的影剧资源不会差，既然如此，我们之前的规划就要做一些微调了。”

柯蔚受教，继续安静坐着听杨玲的后续。

杨玲对柯蔚的态度很满意，她说：“类似《爱你一万年》这样的青春偶像剧，就不适合你了。”

“《爱你一万年》啊……”

柯蔚听到这部剧的名字，微微愣了愣，想要解释，不过杨玲并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

“柯少，这剧还没最后敲定，是我给拦下了了，我想知道，当时禄哥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你选这部剧的？这剧的剧本，光看前面这三集，我不能说烂，可也就是普通偶像剧水平，没什么深度。按照这个剧组目前已知的配置和投资，女一估计也请不起一线的，顶天是个二线小花，至于导演……就更不用期待了。你跟骆导这样的一流导演合作过，《变奏曲》、《风雨情》是什么样的题材？现在再去演这样的剧，不觉得丢份吗？”

“玲姐，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吧！”胡有禄突然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现在整个工作室只有他们，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关门，但他们也没想到，办公室外面居然有人，而且听胡有禄的意思，应该已经呆了一会儿了。

杨玲最快反应过来，冷笑一声，说：“禄哥你的作风还真是没有变呢！这么喜欢听壁脚啊！”

胡有禄也不甘示弱，说：“哪里比得上玲姐你，刚刚就任，就这么雷厉风行的。要不是我耳朵尖，还不知道玲姐你那么大手笔推掉了两个一线护肤品的推广，只留下一个矿泉水的代言给小柯。只是不知道你回头会不会又把那两个护肤品的推广拿给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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