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1 / 2）

如果学会了感同身受就能够变成人类的话，听起来其实并不糟糕。只是人类大概缺乏强大的内心接受这个世界上超出控制的事情吧。

“这好像不是什么好故事？”

“mori，这世界就是这样，不止有好的故事，而且有坏的故事。且后者比前者多……嗯，多很多。就比如现在。”

“现在？”

“mori，其实我有点确信我们并没有穿越到过去，虽然我并不真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不明白目前的情况。但是我就是知道，事情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子。”

尚可的语气神态太过认真，以至于机器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合适。

mori的沉默使尚可感到意外。如果mori坚持相反的意见的话，他可能更容易发现某些问题。但mori在这个档口选择了沉默。尚可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个问题的探讨。让机器人接受人类毫无证据的观点，的确不太可能。但也没办法解释这种来自玄妙的“第六感”的东西。

但如果两人发生分歧的话……

“或许你说得对。”mori适时解除了尚可的担心。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有什么确凿合逻辑的证据——唯一的数据支持仅来自于他在尚可的脸上捕捉到了担忧情绪，他在担忧自己不信任他。

“人类真是无知而又自信，不理智还很疯狂。”

Mori暗自评断一番，理智思维程序想到这句话的时候，mori敏锐地捕捉到几丝不正常。

但转瞬即逝，他没抓住。

另一边想起尚可略带兴奋的声音：“mori，你发现哪里不对了？”

于是机器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说话的人类身上。

那点儿不正常——说不定只是什么爆炸的后遗症呢？

“没有。先生。”

“嗯？那怎么……？”

“先生，我相信你的判断。”mori自然而然说道，甚至都没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一丝亲密感。而尚可仍专心于问题可能真相的思索，根本没注意到mori说了这句话。

“mori，爆炸发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尚可似乎终于抓到了一点线索，“我们得先把所有事情的先后顺序整理一遍。”

“不知道。此段数据空白。”

“那现有的数据呢？”

“一直记录到准备捕捉反物质能量射线。”

出乎尚可的预料，“这也缺失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