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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五月的少年们(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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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梦的真实性

“老哥,你们这样不好,我可是良民,就被这样对待了?”刘琛州满脸的死亡气息,双手却紧紧裹住杯子,生怕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嫌不嫌烫。

王煋河破天荒的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发,看着张子晨早就消失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说:“雏儿还挺会疼人的,不错。”

刘琛州朝教室门走,边走边说:“大老爷们也不嫌臊的慌……”

王煋河乐了,回击道:“没有爱情的人就别发表评论了,对了,下午有排练没?我和彦鹏他们一起去看看,指不定还有我的小雏儿。”

“雏儿?什么雏儿?”刘琛州把注意力放在这几个字上。

坐到座位上,王煋河回复道:“噢,刘薇说张子晨没谈过恋爱,也没过和女孩回家。指不定张子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

刘琛州把杯子放桌子上,以肉眼不可见得速度皱了皱眉,咽了口吐沫,慢慢吞吞的说:“别信她。”

“什么?”王煋河拿出语文书。

“我说,别信她。”刘琛州语气异常肯定,不容置疑。

“什么事情自己试试就知道,我不能说太多。江湖规矩,说太多会被灭口,你自己慢慢体会。”刘琛州就不是个严肃的人,说着说着又开始瞎扯:“我们党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煋河好笑的看着他,说:“闹了半天,不就是想让我和他试试?”

“……”刘琛州有点无语。

这样的情景像极了金泫卿劝告他的时候,那是苦口婆心,差点流出泪来。金泫卿是真的不想让王煋河受那苦。金泫卿看待王煋河比看焦一桀亲多了。而刘琛州呢?和张子晨初中就认识了,关系匪浅,算是有点兄弟情,谈不上知此知彼,但也是了解的。王煋河心里其实有底,张子晨身边有姑娘,说是“雏儿”自己都不信,但就是告诉自己那是假的,他的张子晨纯的肯定和小白莲一样。况且,和女生说话就是有事情么?妈焦一桀天天被一群男生亲亲抱抱,不是更出问题?

刘琛州突然想起来王煋河的前半句,说:“下午最后一次彩排,你们排练和我们的冲突么?”

王煋河想了想,说:“这老鱼安排,我就是个后排划水的,我去不去也无所谓,排练哪有你排练重要,是吧?儿子。”

上课铃打了,王煋河说完话了,连老师都没看见就趴下了。

“朕累了,替我看着点,我不想抄罚写。”王煋河在臂弯里闷闷的说。

刘琛州点头道:“奴家了解。”

风一阵阵的,带着大自然的芳香,像一个纯天然的大摇篮。王煋河舒服惬意的很,很快的就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浑浑噩噩的在一家饭店里,貌似是喝多了。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身上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白羽绒服,把王煋河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得王煋河更加娇小,这也是焦一桀最喜欢的衣服,说是:抱起来像抱面包一样,又软还有香味。王煋河那时候总是在被焦一桀后抱着,焦一桀双臂死死箍住王煋河,但也不妨碍王煋河手里翻语文书看古文,一心二用的背着一篇篇生涩难读的古文,还回焦一桀,道:香味?焦一桀就会用脸颊蹭蹭王煋河毛茸茸的头发,鼻子轻轻嗅着他的略带婴儿肥的侧脸,那时的焦一桀完全丢了平时的冷酷,加上有阳光衬托,就像一只金毛犬在讨主人欢心,温暖又忠诚。焦一桀总是在最后在王煋河耳边低喃:对,肉香。有时候还趁班里同学不注意轻轻舔一口王煋河的脸,然后就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任王煋河在他怀里发泄着背不会古文的心情。

金泫卿看不到这一幕。焦一桀的保护措施做的不是一般的好,他把这段恋情封锁在自己的心里,不想让别人碰,不想让自己和王煋河以外的人知道。因此,金泫卿就时常问焦一桀:“你这是又干嘛去了?瞅你那幸福的样儿吧。”焦一桀则是懒都懒得看他,就丢下几个字:“用你管。”

王煋河在梦中都能感到撕裂的头疼,身边也没个能扶的东西。摇摇晃晃的出了饭店,就被一个人拥住了。那拥抱足够的温暖,足够的踏实,甚至有点熟悉。王煋河不知为何有点想哭,泪腺已经快崩溃了。他紧紧环住那人脖颈,使劲的蹭那人脖子,像一只好不容易有人要的流浪猫,不会再让自己被抛弃。那人被磨的发出压抑的一笑,一句都不说,只是像抚摸动物一般,一下一下的拍着王煋河的背。王煋河埋在那人脖子处,咬着牙,但还是哭出来了,哭的不能自己,就像没了自己一样,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将那人在自己怀里勒紧。那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在呢么,不哭了不哭了噢……”那声音温柔的恨不得滴出水,轻轻荡漾在王煋河心田。

不知为何,王煋河突然喊出:“张子晨……!!!”他不知道是不是梦了,他喊的快撕碎嗓子了。而怀里的那人没有了笑容,刚刚的温暖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哥,哥?”刘琛州一边说,一边推着睡着了还哭哭啼啼的王煋河。王煋河刚刚的那声喊,可真是吓坏了他。而且,喊的那名字更是让他意料不及,声音响亮的犹如唱山歌。幸亏是下了课,要不然王煋河就算是学习再好也躲不过周老头的罚。

王煋河被推醒了,很不开心。不是所谓的起床气,而是那梦太真实,太温暖,根本舍不得醒来的梦境。

“你他妈!……”王煋河终于注意到了班里的目光,也注意点身上的一件校服。怪不得刚刚梦里觉得暖和,可这眼神什么个意思?!

刘琛州探过头,表情怪异,语调放低的说:“哥,您刚刚说梦话,喊了句,张子晨。”

“卧槽。”王煋河愣了。班里人很快就扭头干自己的事情,心里也都不奇怪,都觉着好学生性格都这样,奇怪的很,更何况是王煋河这么个爱看植物的奇葩。

唯独,焦一桀没有回头,依旧是紧紧盯着王煋河,眼神里的冷像冻了几尺的冰。

金泫卿没有过去看王煋河,而是走到焦一桀身边,拉过一把凳子坐下,好笑的说:“得,人家也有新宠了,你就可劲儿后悔吧啊。”

“你懂个屁。”焦一桀秒回他,那语气冷的是金泫卿从来没有听过的,感受过的,就算是他所谓的那个女炮灰前任再怎么过分,再怎么胡搅蛮缠,他也没这样过。好像在他和王煋河的恋情中,是焦一桀受尽了委屈一般。

是啊,分手那一晚不光是王煋河觉得冷,焦一桀何尝不是彻夜未眠,第二天考试直接交了白卷。但是在王煋河眼里,估计是因为分手高兴的打了不知道几把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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