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五月的少年们(5(2 / 2)
“诶,我们关心你还不对了?”金泫卿气的给乐了,坐在王煋河位子上。
“随你,我走了啊,估摸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儿子,待会上课老师问起来你知道怎么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有种壮士断腕,宁死不回头的豪迈之情。
刘琛州在后面喊:“好嘞哥!!”
其实他不写主要还是因为有董墨在。李子龙那个人就是爱得瑟,虽然很想灭灭他威风,但不能牺牲了董墨小天使啊。
王煋河敲了敲办公室门,懒洋洋的象征性的喊了一句:“报告,老师我……”操??
张子晨站在窗户边,手里还在翻腾着一些数学题,而他们的好老师不见踪影。
王煋河轻轻合上门,不自然的问:“老师呢?”
“走了,说是有直播球赛。”张子晨笑了笑,继续说:“过来吧,老师罚咱们做数学题。”
王煋河都不知道怎么移动过去的,不敢看张子晨,就慌乱的摆弄桌子上的数学题,半天才晓得开口,道:“你,你不会么?”
“我当然不会。”张子晨轻笑,完全不介意承认自己不会做数学题这种窘事。
“我也不会啊,那咱俩怎么办?”王煋河咬着牙,下定决心把“不要脸”这门绝学发扬光大。
张子晨把题目放到了桌子上,扯过俩把椅子,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翘着腿,撑着脸,一脸无奈的说:“那怎么办啊……”然后看着王煋河那副炸了毛的模样,继续说:“咱们可就出不去了,要不然就当翘课?”
“好好好,我试试我试试!”王煋河发誓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庆幸自己做数学题了。
拿起笔,看了看题,就开始在草稿纸上刷刷刷的写着。其实解析几何这种题目有很常规的套路,比如动点啊,求最大距离啊,等等,只要仔细一点,就可以做出来了。
“做完了……那个,你要看看么,我不知道做对了没。”王煋河不到十分钟就写完了,把题目慢慢移了过去。
张子晨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就睁开眼,伸手接了过去,说:“不用看了,看了我也不会。”
“……”看来“不要脸”这种东西有人比他更胜一筹。
“题都做完了,也没什么意思。待会我们班语文课,你们呢?”
“政治。”
“啧,政治,政治俩字听的我就头疼。”张子晨把那些题目整了整,就从裤兜掏出手机。
王煋河此时突然觉得对面的这人好陌生,不过说起来也对他不了解,只是说过几次话,打过几次照面。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做事的态度简直刷新王煋河的三观。
“打游戏不?”张子晨横过来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
“打,可我没带手机。”王煋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手机这个东西,是王煋河的妈妈最深恶痛绝的存在,所以尽量就不去触碰她的逆鳞。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带不带也只是看他心情。因为,他哥,一个王煋河此生最大的敌人,王野,也不在了,日子简直是逍遥自在,除了有时候没有钱。
张子晨也没觉得什么,学霸带手机就不叫学霸了。悠悠开口:“那还是聊会儿。”看都没看屏幕就摁了锁屏键,看了看此时屁股上像长了痔疮,坐立不安的王煋河,有点好笑的问:“我让你很害怕?我觉着我还挺随和的。”
王煋河觉得有点丢人,撇了撇嘴说:“就觉得俩大老爷们儿,脸对脸的,像相亲。”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逗,要不你回去听课?”张子晨好笑的问道。
卧槽,求之不得!!
“可……你一个人……”王煋河就算再怎么想逃之夭夭,也要顾忌别人的感受,更何况是张子晨。
张子晨一脸无所谓,用手指指了指下头,说:“我有这个。”
“在人办公室撸管啊……”王煋河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说完立马觉得不对劲,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肯定是刘琛州那老王八蛋带坏的!
张子晨突然变严肃,语气也硬了几分,掏出手机,淡淡道:“上课吧。”
政治老师坐在讲台上,看样子是在上自习。王煋河蔫蔫的喊了声报告,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
坐回位置上,刘琛州就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小声问:“怎么了?跟雷劈了一样。”
王煋河瞪他,想起刚刚的那句话,就又想起刘琛州把他带坏的事实。恶狠狠抽出纸,笔尖狠狠地写道:打扰我学习的下场只有死!
下课了,彦鹏走了过来,用水壶砸了砸王煋河脑袋,嬉皮笑脸的说:“哟?死了?”
刘琛州立马让开位置,让彦鹏坐下,替王煋河回道:“人说,打扰他学习的下场只有死。估摸小申给他刺激受了,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报效祖国了。”
彦鹏歪过板凳,看着王煋河咬笔头写题的认真样儿就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人模狗样,不开口的样子确实招人喜欢,怪不得焦一桀都这么久都回不过味儿。
“别写了,打水去。”彦鹏站起来,拉着王煋河也站了起来。
王煋河不高兴了,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干嘛?你怎么老喝水啊你,找你二狗去。”
“怎么说话呢?你没看二狗忙着撩姑娘呢?”彦鹏让了让身子。
王煋河不可避免的把目光全部抛洒在那处。其实有些时候,王煋河总是会把一些情景拿来做一做对比,对比完之后,才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也明白他终究是不喜欢自己的。
焦一桀没有什么耐心,更多的是冷漠,不得不承认,王煋河有时候很累。王煋河,生在八月的挥洒热情阳光的狮子座,而焦一桀则是摩羯,生于漫天飞雪的寒冬。一个极热,一个至寒,终究是不合适。王煋河第一次感到不对劲是在一个下午,做完班主任给的任务刚回到班里,就看到焦一桀看着程坤如,程坤如好像在和他讲一个好玩的事情,焦一桀的眼神和满脸的笑意,让王煋河觉得极为不真实。“什么吗……”王煋河对自己说:“人家不努力讨好也照样讨那人欢心。”比如,现在。
一样的场景打的王煋河措手不及,再加上办公室的闹剧让王煋河恨不得回家休想十天半个月,可是家也没什么意思。
“走走走,烦死了。”王煋河扯过水杯,水早凉了,却是一口没喝。
彦鹏说:“你水估计早凉了,走,倒了打热的。”
王煋河没说话,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像吞咽一大瓶高度数白酒一样。
刘琛州耸了耸肩,示意他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喝完了,抹了抹嘴,只说了一个字:“走。”
出了班门,王煋河又说:“有什么事就说,非要把我拽出来。”
“聪明了啊,知道我想干什么?”彦鹏靠在墙角处,满脸堆笑:“诶,说真的,下午不介意叫二狗去吧。”
王煋河愣了愣,木木开口:“就为这事?”
“那不然?要是去了不该去的,您不给好好扭了,林亍榆还不削我啊。”彦鹏走到窗户边,把头伸向窗外:“人还真多。”
“我随意,你不是刚打了水么?怎么还喝?真当自己水牛?刚刚就想问你了。”王煋河白了他一眼,朝楼梯口走去。
彦鹏终于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小声道:“给……别人……”
“闭嘴吧。”王煋河彻底没了好气。
路过张子晨的班级,还是有点不痛快,终归是不熟,开不起什么玩笑,要不就是因为这玩笑太低级了。
水房的人快没了,王煋河和彦鹏不用排队就开始接水了。
“听我一句劝,对人姑娘好点,别学焦一桀那样儿,姑娘不喜欢。”王煋河拧紧了盖子,还真别说,真的挺烫。
彦鹏看着他,说:“是了?我咋觉得对你还挺受用。”
干。
“请五四表演的同学马上到礼堂,请五四表演的同学马上到礼堂。”学校的扩音器发出震耳欲聋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啧,你们是来不了了,看样子这是最后彩排了,不过也是,明儿了就五四了。”王煋河乐了,把水杯塞给彦鹏。
“卧槽你这杯子怎么这么烫!”彦鹏大吼。
“是水烫。”王煋河懒得理他,跨出水房门,回头说了一句:“告诉董墨不用等我了,中午不回家了,还有,告诉刘琛州,老规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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