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小恶魔（2 / 2）

上次吃爱人亲手包的饺子，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两人买好餐厅这几天的食材，宋慕芮又额外去买了一块面包，看起来硬邦邦的，不知道做什么用。

“哎，博杜安公爵？您早哇！”

卖花的老奶奶正带上圆圆的玳瑁眼镜，眯缝着眼向两人看去：“真难得见您白天出来逛！”

宋慕芮只是笑笑，不打算答话，罗芮白也看了过来。

“呦，瞧瞧这可爱的小伙子！”老奶奶仔细打量着罗芮白：“哦，这双祖母绿一样的眼睛，真是迷人……一模一样儿……简直就像瑞……”

“冈蒂丝，”宋慕芮打断了她：“为我包一束玫瑰好吗？”

罗芮白不解的看着他，那人只是笑笑：“谢礼，谢谢你今晚的饺子。”

“虽然早听说法国人浪漫，”罗芮白腹诽：“这也太浪了吧？”

……

两人散步回来时再次经过了那个岔路口，宋慕芮换了一个方向，道：“来吧，芮白。我们去看看好风景。”

“天啊……”罗芮白从宋慕芮手中接过一块面包，掰成小块扔进面前如镜的湖泊：“这么漂亮的黑天鹅！对了，刚才……那个卖花的老奶奶，怎么叫你什么博杜公爵？”

宋慕芮在他身边坐下来：“博杜安，我的法国名字。”

“那……公爵？”

“荫封罢了。公爵……有很多职责，我们都是来躲清闲的，不是吗？”宋慕芮笑笑：“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叫我慕芮。”

“好。”罗芮白看他似乎不愿多谈，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你知道这个地方？还提前买了面包来，我看天鹅好像同你很熟，都不怕你靠近了——你从前常来这儿吗？”

“我在这个地方，第一次遇见了我的爱人。”宋慕芮看着他，眸子有些闪烁：“他当时正在这儿喂天鹅。”

“那你呢？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宋慕芮笑着：“我是个不速之客。”

“每年夏天，卡佩家都会举行晚宴。而我和我爱人的哥哥，当时有一些生意上的……摩擦，所以那次晚宴并没有邀请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去了——去打压一下那位哥哥的气焰。我找人假装仆人，在舞会上给他送了一份税单——可惜他不是个依法纳税的好公民。贵族名流几乎都在晚会上，卡佩公爵为大儿子丢尽了名声，从此便更加偏疼我爱人。”

“你可真坏。”罗芮白有些佩服的鼓掌。

宋慕芮笑着睨了他一眼：“哦？你是这样想的吗？”

“做完这件坏事，我从城堡便溜达下来，胡乱走着，就走到了湖边。当时太阳正落，晚霞玫瑰一样绽在天空……他坐在湖边，被一群黑天鹅环绕着，就像是个小恶魔。”他笑了笑：“嗯，小恶魔。”

“你们俩这是坏到一堆儿去了。”罗芮白评价道：“坏事凑成的好姻缘。”

“当时天色昏暗，我为行事方便，穿着仆人的衣服。他大概以为我是哪家的仆人，竟然指使我替他喂天鹅。最后剩下一大块面包，也叫我带回去了。”

“好心肠的人，”罗芮白道：“以为你饿着肚子呢。”

“是啊，”宋慕芮站起身，笑了笑：“他说，'有吃东西的人才有家。所以，你要好好喂天鹅，让他们吃饱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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