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1 / 2)
温择一进门看见屋里的人,原本山雨欲来的脸色就立刻又沉了几分,但好歹记得刚说过的话,所以暂时忍着没打自己脸。
周正也是傻了眼,一脸尴尬地笑:“哈哈哈,这都啥啊乱七八糟的,没事,你当看不见就好。”
周正内心很抓狂,真是有段时间没有跟这个杜晓生来往,这厮还是这么不靠谱。你说都叫了温择过来了,攒个局唱个歌大家乐呵乐呵不就行了吗,这吃喝嫖赌的标准纨绔居然叫了好几个穿着清凉的妹子来陪着。
“哦哟温少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怎么样?你今天不是年满十八吗,你们家要啥有啥的,别的我就不送了,费心给你找了几个干净的雏儿作为成人礼,”杜公子笑嘻嘻,自己已经左拥右抱了,“怎么样,还满意不?不满意咱再换,别客气。”
温择要笑不笑:“谢了。”
周正内心在马氏咆哮,谁管他么的满意不满意啊!杜公子你要真是智商欠费就赶紧去充值,别等到停机了啊!你没看见温择已经在积攒怒气值了吗?这他么还好胖哥不在,否则不知道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啊!今天是他叫温择来的,回头算账他跑不掉的啊啊啊!
他拉了温择到自己边上坐下,把温择挤在角落里小声说:“我们别理他,我帮你挡着不让那些妖精靠近,喝两杯意思意思就撤了。”
温择看他,还是要笑不笑:“怕了?”
周正头皮一麻,双手作揖:“求你别告诉胖哥啊……”
温择不置可否。不过说起来他和郑遗兰都还没怎么样呢,小霸王就这样一副护崽母鸡的样子,也还是挺有眼力见的,值得表扬。
这么想着内心的乌云也好像消散了一点点。
于是点头:“我不告诉他。”
周正松了一口气,真心觉得自己以后真地别再和这些什么二代三代一起混了,风险大回报低,还不如安心和学霸学神们一起安安心心读书考试来得自在痛快。
然而小霸王安心得太早,没多久他就看见温择的怒气值还在上涨,每过五分钟看一次手机,看完一次手机怒气值上涨百分之十。
屋子里乌烟瘴气莺莺燕燕,温择一开始还和几个人搭了几句话,但没到半个小时就终于不耐烦了,他再次掏出了手机,还是没看见任何来电显示和消息提示,腾地起身,对着略微惊诧的杜公子道:“我回去了,你们自己玩,玩得开心点。”
除了周正以外的其他几个都嘴角抽搐:“这?温少哪里不满意吗?”
周正心说这是哪里都不满意好吗!
温择懒得再理。
而且有一瞬间他想到要是被郑遗兰知道他来这什么夜总会,被送了什么十八岁生日成人礼,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心虚,然后就是更多的不高兴!
……这胖子怎么还没有消息?他的礼物呢?说好要送他的车呢?
旁人看着莫名奇妙散发着虚火气息的温择,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周正。
周正心说我造的什么孽哦,为什么今天不老老实实走家里补作业啊!一边敢紧起身要跟上。
也不敢跟太紧,就这么几步不远不近的距离,心里在打着草稿等下怎么安抚。
温择推门出去,一路运着气,手机被按亮按歇,预备着一出去就给郑遗兰打电话。路过的服务生哪个不是人精,一看这就是惹不得的,都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刚好前面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要开门,没法给他让路,他就随意看了里面那么一眼。
……
只看了一眼,温择简直要炸了!
里面沙发上坐着左拥右抱的那不是郑胖子是谁?!
郑遗兰左手边挂着一个妹子,右手边挂着一个鸭子,正前面坐着一个张大少,觉得自己头好疼!
他前面载着王晓宏和这俩小孩儿来了,把王晓宏留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人进来。好说歹说进了张三疯的包间,好说歹说凭着一张厚脸皮把事情说圆了,张三疯拍着手说今天是可以交这个朋友把事情了了,但怎么也得喝上两瓶表示表示。
服务生把两瓶威士忌端来了,郑遗兰先把自己左手从妹子怀里抽出来,再把右手从小鸭子怀里抽出来,再看向张大少:“张哥,咱做事实在,说好了今天给您赔罪,两瓶洋酒,不掺水,我老老实实喝了。张哥您这么讲义气,今天过了,这事儿就揭过了,这俩丫头小子我拎回去好好教育绝对不再给您添乱,您也高抬贵手放过他俩,成么?”
张大少坐得舒舒服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成啊,胖子你有我一句话,这酒你喝了,我就绝不再追究。”
于是郑遗兰二话不说,开了一瓶酒,嘴唇对着瓶口,正准备豪气冲天一口吹了,门口响起了不轻不重不软不硬的声音来:“这么喝,命不要了?”
“噗!”郑遗兰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光是咳嗽就去了半条命。
温择慢条斯理走进来,张大少微微坐了端正,满脸微笑:“温少爷怎么来了?噢我听说了今儿是温少爷生日,小伙子们在隔壁开趴体是吧?”
郑遗兰刚擦好眼泪鼻涕,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卧槽这是什么设定?就在这里就在这时,给他碰上了!
温择走过去,轻轻拎着小妹子站了起来,哟,穿得挺清凉……
随后一屁股贴着郑遗兰坐下去,还往他那边挤了一挤,小鸭子立马被挤得下了卡座,不得已也站了起来。
唔,这位穿得也不厚实。
温择嘴角带笑,捏了捏郑遗兰的手臂:“喝酒不带着我?”
郑遗兰连忙赔笑:“哪里哪里,这不是小盆友惹事了,我来给他们消灾的嘛,这种事情怎么敢劳烦您呢?尤其是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您看我这不是准备把事情办了,立刻就去隔壁跟你道贺来着,事先没跟你说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温择抿嘴一笑:“是吗?”
郑遗兰头都要点断了:“是啊!”
温择挑眉,语气颇为委屈:“一直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差点就以为你要驴我了。”
“怎么会!”郑遗兰大呼小叫,“不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想!”
温择于是给他一个微笑,才转头对着一直被晾着的张大少:“刚才听了一点,是说什么喝了这两瓶酒就往事既往不咎?郑遗兰是我兄弟,平时我们之间虽然打打闹闹,但还是要一致对外,这酒我既然碰上了,当然也还是得替他喝。”
郑遗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怎么使得?”
温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在众人眼里,温择的语言神情没什么出格,但在胖子眼里,那简直是差不多要具象化的一团乌黑之气,于是他歇菜,肩膀一塌:“行,您说怎么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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