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2（2 / 2）

“江文止，你看着一眼一板的，说话倒是有趣。”周彦可趁红灯空隙，转头看他，“你还知道什么，讲讲。”转过头继续开车。

“我还知道，周队是D市第一警校的传奇人物，每届新生都要被老师安利一遍他们的市一队队长师兄，那个李向北就是你们学校老师洗脑后的产物。”江文止轻笑。

“江文止，你其实根本不是从澳大利亚回来，而是从美国联邦调查局回来的吧。”

“我还知道你喜欢一边斗地主一边吃薯片……”

“这你都知道？”

“李叔叔提的……”

“……”李中平这老家伙果然是存心的吧。

M市某警厅

“乐邱大小姐，”周彦可走到停尸台旁边，挑着眉毛看了看尸体，“什么情况？”周彦可又转转脑袋，“实习呢？”

“去吐了，新人就是新人，我就是让她观察胃内食物残渣的消化情况，她就不行了，还是没见过几个真尸体啊。”赵乐邱感叹，“司南给你打电话说你没接，他说资料发你手机了。”

“资料等会儿看，先说这个。”周彦可指指放在停尸台上的尸体，转头看一眼江文止，“你行吗？”

“我没问题。”江文止微微点头。

赵乐邱眼神在这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儿，才清清嗓说道：“死者男，身高175，体重76公斤，生前受到了极大折磨，”

赵乐邱将尸体的胳膊抬了起来，“他的手臂曾被绑起来，胳膊上有勒痕，身上多处棍棒伤。按尸僵程度看，死亡时间大概在前一天晚上23点至次日凌晨两点钟。”

“棍棒伤？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个？”周彦可低头仔细查看。

“是，但致命伤不在这儿，我说了，从勒痕看，他被绑起来过。”

“你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他的腹部还有一处淤血，从积血形状和腹部器官的挤压程度来看，有大约一小时的时间，他都用腹部趴在某方形硬物上，双手绑住，呈一个凸起姿势，背部向上。致命伤……在后股处。”

“哪儿？”

“就是从肛-门塞入了一大段木棍。从后身处刺入，刺穿至前方小腹处。失血过多伴随惊吓过度，就挂了。”赵乐秋的最后一句仿佛玩笑。

“邱姐……”幽幽的声音在周彦可后方响起。

几人转头，个子不高的年轻女生站在赵乐邱跟前，周彦可见她面泛青色，想起江文止在车上提过的名字，“杨小小，是吗？”

被点名的女生认真点了点头，“周队好。”

周彦可带着笑看身边的江文止，江文止愣愣地看着他。

“你怎么笑的gay里gay气的？”赵乐邱调侃道。

“因为他好看呗，看尸体看尸体。”周彦可打了个马虎眼。

“……周队，”江文止叫他，“司南给你发的资料，最好结合着看一下。”江文止指指周彦可装手机的口袋。

“哦哦哦好。”周彦可本以为玩笑过了，刚想开口道歉，没想到海归派接受范围都这么广的。

“郝时，男，生于1975年，家中没有长辈，曾有一段婚姻，但老婆因为他性格加上身体原因，没有孩子，关系也不好，在结婚两年后提出离婚，邻居对他的评价不太好，没有公德心，到今年他的教学时刚好满20年。是否与人结仇，正在调查中。”周彦可念完资料，抬头，见到一室沉默几个人皱着眉头，盯着郝时的尸体。

“身体？”从周彦可的角度看过去，他觉得赵乐邱的目光逐渐猥琐起来。

“哎，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也别老盯着人家屁股看啊。”

“周彦可你放的什么屁，老娘对他屁股没兴趣。”赵乐邱送了周彦可一记白眼儿。

“从肛-门刺入，这是带着侮辱的意味的。他还有性方面疾病，难免不让人往那方面想吧。”杨小小小声分析。

“新人确实都不错，以后尽量别吐就行，”周彦可停顿一会儿，“往他刚离婚那几年查，这边儿的干警真是吃白饭的，痕检什么都提不出，我留了陈明和李向北在那重新提一遍，不出意外还是会有东西，学校里的监控我又看了几遍，倒真没拍下来什么东西，没拍到东西也是好消息，能说明他熟悉环境，可以不被保安赶走，在学校里晃的就剩四个可能，”周彦可伸开手，一个一个数，“老师，学生，保安，家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