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少……”杂役嘴快，差点忘了规矩把人身份说漏了，好在反应快，改口说：“正在前边大堂，公子洗漱了自可过去。”

徐珩正站起来，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双腿上，只简单应了一声，好似没听出异样。

杂役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徐珩一瘸一拐地到了前堂，看到夜无霜正坐在靠里的位置上，便慢慢过去坐下了。

夜无霜已经换了一身玄衣，同样是除了肩头有银线绣字，别无多余装饰，这回更干脆连袖子都束了起来，简洁又利落。他见徐珩坐下，便说：“醒了，吃点东西。”

小二捧了早饭点心上来。

“嗯。”腿上的不时酸痛让徐珩不耐地皱着眉，问道：“灵羲，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把碗碟摆桌上的小二听到徐珩的称呼，奇怪地瞄了夜无霜一眼。

夜无霜面色如常，“蓉州城，平安客栈。”

看来是他夜里又带着自己赶了一段路，徐珩看着他精神奕奕的样子，羡慕起来，“如果我也懂武功就好了。”会轻功当真方便。

“到京城你可以找个师父。”

徐珩眨了眨眼，“你不能教我吗？”

“没有时间。”

“那算了。”去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

等他吃完饭，夜无霜说：“直接走官道从关中北上，一个月就到京城。”

徐珩算了算时间，“一个月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

关中又称秦境，是四大门阀之一秦阀的封地，秦阀条律严明，官道宽阔畅通，五十里设一驿，足够小书生沿途休息了。

徐珩有些纠结，“其实可以不这么赶的。关中我还没去过呢。”好想去看看。

然而杀手说，“以后想看再看。”十分的冷酷无情。

小书生失望地垂下头。

掌柜的正在院子回廊下逗鸟，见他进来，靠近低声说道：“门主到了，正在上房主室等着呢。”

夜无霜没想到父亲会来，挑了挑眉，对小书生说：“你回去收拾。”后才回掌柜的话，“我去见他。”

他一离开，掌柜的就溜回去逗鸟了。徐珩没找到机会问问题，只能回了房间，并在心里想要怎么说服夜无霜在关中多留几日。

主室内，已经看过简要消息的夜无泽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说：“怎么回事？”

夜无霜正正经经站着，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夜无泽皱起眉头，“镇南王的人？”

夜无霜说：“‘疆魂’的敕字，我绝不可能认错。不过这批人是下等的疆魂，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对付普通人。”

夜无泽想不透，“这是镇南王的意思？”

有些奇怪，镇南王做事目的性很强，要找东西怎么会只派几个跑腿的来。不过西南最近在针对蜀中倒是确有其事，这几个月已经连续收到不少西南那些毒派在蜀中作祟的消息了。

“十有八九。”

“嗯。”虽怀疑，夜无泽也同意这个看法，“镇南王不会无的放矢，东西呢？”

夜无霜上前，把玉佩放到桌上，顺势在旁边坐下了，“我觉得他们找的很可能是这个。”

夜无泽仔细看了看，“别的你都找过了？”

“是。”就差掘地三尺了。

“这看起来倒似内廷之物。”凤凰纹可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能用的。

“是帝室御赐？”

“可能。”夜无泽有些想法，“徐氏……我回门内再找找记载。”

“小书生都不知道的事情，您得往上再找三代。”看门内情报室的情况，恐怕不好找。

夜无泽深深皱眉，认为归置情报的问题迫在眉睫了，口中又问：“人你打算怎么办？”

夜无霜伸手拿回玉佩，说：“东西都收了，当然是完成任务，将人送到京城。”

夜无泽敲了敲桌子，“你在京城的麻烦解决了？”

夜无霜不在意地道：“她也奈何不了我。”

“无霜。”夜无泽语气严肃，有些不赞同，“小心阴沟里翻船。”

“我不会。”

夜无泽看他神情轻松，也不再多言，站了起来，“我把这事跟阀主说说，你带着人去京城，自己注意。”

夜无霜跟着起来了，“嗯。”

“大选前能回来？”

“没问题。”

临出门，夜无泽又转头看他，“灵羲？”

夜无霜：“……”

见一向应对自如的儿子窘迫得说不出话来，无门门主眉头一松，留下一声轻笑：“倒可以用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