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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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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

夜无泽进了墨阀,一路直向清尧阁而去。

清尧阁是墨阀阀主的议事之处,他到时,主人已经备好了香茗等他了。

墨阀的掌门人墨峘,而今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双鬓斑白,面有髯须,但一双眼睛,仍是能可通透局势,精明依旧。

“阀主。”夜无泽拱手道:“我知道镇南王为何要动徐氏了。”

“门主请坐,”墨峘抬手请夜无泽入座,“说说看,究竟为何?”

“此事还要从熙元时期说起。”

“熙元?”

“是。”夜无泽点头。将事情从头至尾详细道出。

大夏朝国脉传至今日,已历九帝,两百多年,而熙元乃是开国帝君萧成的年号。

两百多年前,开国帝君萧成推翻前朝暴政,定鼎九州,立国号大夏,定年号熙元。在天下百废待兴之时,熙元帝便下令招三十万工匠造秘城,将前朝国库遗留的无数财宝全数收进城中,并以机关秘门锁住,只有用代表五方之位的钥匙,才能打开秘门,得到城内的珍宝。

这些钥匙熙元帝怎么处理,有很多种说法。有说秘钥与帝位一样代代传与帝君。有说熙元帝忌讳前朝,于是已经将秘钥全部销毁。也有说最开始,熙元帝与一同征战的兄弟们约定平分天下,后来却野心独占帝位,于是为了实现约定,熙元帝想出了这个方法,四把钥匙交给了四个功劳最大的功臣,另一把自己收藏,便是谓平分了前朝天下。

而资料显示徐氏祖上便是跟随熙元帝打天下的从龙之臣,由此看来,镇南王是相信最后那个说法了。

“意即,西南目标的那块玉佩,便是五枚秘钥之一。”

夜无泽说完自己的推断,看向墨峘,“阀主,你认为?”

墨峘沉吟片刻,道:“此说法我也有所耳闻,看来可信。”

夜无泽道:“那此事,我们如何应对?”

墨峘道:“墨阀向来不争,只守蜀中清净。但如果西南一再纠缠,我们也不必退让。”

他想了想,问:“那玉佩还在无霜手上?”

“若无意外,理应尚在。”

墨阀主点了点头,“西南态度向来蛮横,为了秘钥,定会一再为难徐氏后人,甚至杀人夺宝,在无霜手上拿着还能护住些,但也处境堪忧。”

夜无泽虽皱眉,语气却没有表现多少担心,“无霜向来细心,定会处理妥当。他只要将人护送到京城,皇城之下,西南必会诸多顾忌,不敢妄动。他有幽宴在手,一般人马拦不住他。”

听罢分析,墨峘依旧道:“让他即刻回转蜀中,两个月后是镇南王五十整寿,我亲自前去与他商谈,他若到此为止,便一切作罢,若一意孤行,我便把秘钥呈交帝君,让他们兄弟自己解决。”

夜无泽应了一声“是”,起身告辞。

出了门,夜无泽发现门外正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神情自若波澜不惊,虽年少,已经是气度不凡。

他停下脚步,道:“世子。”

墨阀世子执了一个晚辈礼,“夜世叔,粼臣有礼。”

夜无泽抱拳回了礼,“阀主正在里面。”

墨阀世子笑道:“恕粼臣失陪。”

夜无泽颔首,等他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齐府。

进去时是一个人,出来时却变成了两个。那看门的仆役指着夜无霜,瞪着眼睛:“你……你你……”

徐珩情绪低落,哭过一回,眼眶还红着,夜无霜由于想起往事,心情也不妙,偏偏旁边还有人指指点点,夜无霜冷冷一眼瞥过去,那仆役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指着人的手也迅速缩了回去。

等两人走得远了,那仆役才用手搓了搓手臂,一阵后怕,那个眼神,好像下一刻就会杀人一样,真恐怖。

“灵羲。”小书生的声音低低的,抬头时却有一双眼眸清亮,“你说,那些人要的到底是我们家的什么?”

被迫再度回忆了一遍那一夜的点点滴滴,徐珩终于激起了究根追底的斗志,也终于认清自己,即使害死他一家的仇人已经全部被夜无霜杀除,他心中也仍有余恨。

他这段日子可算是浑浑噩噩,只想着用完成父母遗愿来逃避,却不愿细想究竟是什么导致的这一切。然而现在哭过一遭,反而清醒了。

他知道,夜无霜肯定知道些什么。

夜无霜低眸看他,片刻停了脚步,“要听我的猜测?”

徐珩点点头。

夜无霜便抬手,手中垂下了那块灵凰抱月。

徐珩轻轻一笑,“果然。”

他心中也猜测,或许是这个传家宝,因为他家最贵重可能就是此物。只是他不明白,一块玉佩,除了精致珍贵,值些银子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人去争抢,乃至不惜千里追踪,使他家破人亡。

当然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搁置,现在重要的是――徐珩抬手想拿那玉佩,“可以把它还我吗?”

既然是杀祸根源,怎么能交给别人,平白招惹麻烦呢。

然而夜无霜手一翻,又把玉佩收回去了,“给我便是我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书生,“君子岂能夺人所好?”

“但是,”徐珩皱眉:“拿着它恐怕会有危险。”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讨回?”

“我不想……再给你惹麻烦。”

“我拿着总比你安全。”

这虽然是实话,但也实在伤人,徐珩垂下头来,在杀手面前,自己总是这样的无计可施。事事都被安排好了,而自己只能乖乖地跟着夜无霜的步调,实在是让人懊恼,他懊恼自己的能力不足,给不了他任何的帮助。

发觉小书生不说话,夜无霜又道:“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人已到京城,且分毫不伤,我完成任务,它理应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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