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裙子/给你的比基尼（2 / 2）
胥小欢手上的技术越来越娴熟，冬戈也爽的低哼好几下。
毫无疑问，冬戈最终还是泄在了胥小欢的手上，胥小欢就当着冬戈的面，一根指头接一根指头地吮吸着上面残留的液体。
他像是最放荡的情人，却长着一张最天真烂漫的脸，这就是危险的洛丽塔。
冬戈红着脸，和胥小欢唇舌相交。
那件性感的比基尼，早已凌乱得不堪入目。
冬戈抱住胥小欢，他问：“小欢，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胥小欢没有回答他。
我不知道胥小欢为什么没有回答他，但是透过这个变态而冰冷的监视摄像头，我头一次发觉，我所爱恋的洛丽塔，似乎在渐渐死去。
浓重的悲伤在侵蚀他动人的双眼，无法解除的禁锢在煎熬他脆弱的灵魂，我看见我的洛丽塔，在未绽开的花期里，就已经开始枯萎。
胥小欢，我的哥哥，我所爱的洛丽塔，我是从什么时候失去了你，我又是从什么时候，才能发觉你的病变。
我没有发觉，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能够成功发觉。
从海岛回来的我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关系三角。
胥小欢自此开始了他的高三补课生涯。
他变得十分忙碌，忙碌到一天都没有和我讲过几句话。
冬戈不再和我交流，他专门和我道歉，并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希望我能遇到更好的男生。
他对我寄予祝福，我对他报于诅咒。
我注意到了胥小欢白净脸上日益浮现出的黑眼圈。
短短一个月，胥小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他本来就瘦，此刻更是瘦到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看上去疲惫且憔悴。
父母觉得胥小欢可能是太累了，便问他要不要休息两天，胥小欢只是沉默地摇头。
于是我的母亲只能尽自己所能，经常给胥小欢煲汤，做一些补身体的菜肴。
但这些都适得其反，胥小欢吃不下这些，我看着他不愿让母亲伤心，就勉强吃下了这些补菜补汤，然后他难受得跑到了洗手间，全部偷偷吐了。
我不知道胥小欢和冬戈有没有再次交流，但我开始着急了。
我怕胥小欢会就此出什么事情，我怕他健康的身体就此垮掉，一落千丈。
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直到胥小欢月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们全家都真正发觉了胥小欢的不对劲。
胥小欢终于从万年老二的神坛跌落，一下子就跌到了年级十三名。虽然这个排名依旧优秀，但对于稳定的胥小欢而言，这就是十分不正常的成绩。
胥小欢考试心态很好，从来不会出现压力影响发挥的情况。
父母和胥小欢谈心的时候，我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胥小欢什么都没透露，只是说这一个月来没有休息好，所以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
他在撒谎。
他在逞强。
胥小欢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我就坐在他的床上等他。
他看见了我，有些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说：“乐乐，你不用安慰我的，不过只是一次月考而已。”
我拍了拍身边的被子，说：“来这边坐。”
胥小欢并没有拒绝，他慢慢吞吞地上了床，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说：“小欢，我不喜欢冬戈了。”
胥小欢微微抬眼，眼里一片死寂，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所说的话，只是轻轻嗯了一下。
我没有料到他这样冷漠的反应，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十分冰冷。
我皱了皱眉，“小欢，你还好吗？”
胥小欢勾起了嘴角，却毫无生气，他的眼神空洞：“……我挺好的。”
我看见他漆黑的眼眸中，一片荒芜，他的瞳眸深处，是光线都踏不进来的幽谷。
他明明就坐在我的身边，却像是一个虚拟的投影，只要轻轻一吹，他就能散落进风的痕迹里。
我情不自禁地扣住了他的五指，而后说：“哥哥，我错了，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吧。你想喜欢就去喜欢吧，你和冬戈在一起吧，我不会在意的。”
胥小欢有了点点反应，他慢慢偏过头来，凝视着我，那漆黑的双目里似乎伸出了一双染血的爪子，勾住了我的脖颈，抑制了我的呼吸：“胥小乐。”
他就这样叫我的名字。
没有情感，没有犹豫。
“……你懂什么？”
我面前的洛丽塔，就这样举起了仇恨的枪支，悬在了我的眉心。
“你说不可以喜欢就不喜欢，你说可以喜欢就喜欢，”他轻轻一笑，是难有的嘲讽，“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我算是你哥哥吗？”
我哑口无言，一时失语，愣愣地望着面前这个眼神冰冷的胥小欢。
胥小欢挣开我的手，用食指狠狠戳着自己的胸膛，眼神里透出绝望和痛苦：“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任你摆布的洋娃娃而已！”
我摇摇头，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我慌乱地想要憋出眼泪，却发现眼睛干涸，一滴液体都挤不出来。
“哥，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拉住胥小欢的手腕，“哥！我心里关心的只有你！”
“胥小乐！你就是个骗子！”
胥小欢狠狠甩开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把我掀倒在了床上。
我们的声音吸引到了父母，母亲冲进了我的房间，将我搂进了怀里，父亲随后进来拉住了胥小欢。
“小欢！”父亲看上去很生气，“你在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冲妹妹发什么火！”
“妹妹？”
胥小欢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继续笑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响，一声一声，扎在了我的心头。
这是胥小欢最后一次笑。
应该说，是最后一次对我笑。
我的洛丽塔，从今天开始，挣脱我的束缚，逃离我的视野。
我失去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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