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条内裤/十七岁的同居（2 / 2）

冬戈进了卫生间，站在我身后，将我包围在他的领地里，而后他也取了自己的牙刷开始刷牙，一只手松松地揽着我的腰。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镜子中刷牙的我和他，觉得安定而又舒心，脑子糊成一团，我却觉得这样挺好，什么都不用想。

我和冬戈一起漱口，溅起的水花砸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用胳膊肘往后捅了捅冬戈的腰，镜子里的我面无表情，“喂，你小心点，都溅到我身上了。”

冬戈的唇边还挂着一圈滑稽的泡沫，看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不忘贱兮兮地要凑上来往我脸上甩一口牙膏沫。

被我用手无情拒绝，一掌将他的脑袋摁进了洗手台。

洗漱完后，我自然地脱去了上衣，扒拉下自己的睡裤，用脚勾起甩到一边，换上姑姑给我新买的毛衣，最后从容地套上了一水儿蓝色的难看宽松的校服。

转头想要正大光明地看自己家男友上演换衣过程，结果冬戈的换衣速度惊人，竟然已经整装待发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硬生生把校服穿出了画报的味道。

冷空气来得很突然，由秋入冬是一眨眼的事情，厚厚的毛衣并不能掩盖冬戈美好的身材，反而会令人多一层遐想的余地。

我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换好鞋，至始至终都盯着冬戈使劲看，把冬戈都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冬戈问我，“我脸上是没洗干净吗？为什么你从起床开始就盯着我一直看？”

我摇摇头，想伸手扒拉住冬戈的后脑勺，却发现这个动作完成得有些吃力艰难。我将他的五官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而后问：“冬戈，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嗯？”冬戈自己对身高没有什么意识，“为什么这么说。”

我上下扫视了一下，“感觉如果要吻你的话好像要踮脚了。”

冬戈嗤笑了一下，说：“不，你不用。”

而后他微微低下了身子，顺从地探头来吻我。

我和他唇舌交缠了片刻，彼此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喘，明明已经吻过不知道多少遍，但结束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心跳的节奏，像个初学者一样呼吸紊乱。

我抱住他，仰起头和他鼻尖对鼻尖，笑着说道：“哥哥，你好肉麻。”

冬戈无措了几秒，接着他的脸瞬间红到爆炸，他把脸埋进我的脖子，我能感受到他脸颊烫人的温度。

他埋怨我，语气赧然：“胥小欢，你别这么叫我。”

我挑了挑眉，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像是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小流氓，“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他勾住我的腰，微微抬脸咬了一口我的耳垂，我轻轻颤栗了一下，感觉喉咙有些紧。

而后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被录刻在唱片机里，充满了磁性，霸道地灌入我的耳中：“不行。”

好任性。

真是个腼腆到不行的一撩就炸的大男孩。

我止不住笑，推推冬戈的胸膛，“好吧，哥哥。”

“快走，要迟到啦。”

我和冬戈在平时经常吃的早餐铺里点了两碗五块钱的糯米饭，我吃饭吃得很快，但是冬戈却是细嚼慢咽，吃东西的时候看上去那样完美。

我吃完糯米饭就开始剥茶叶蛋，顺便把冬戈的那份也给剥了，然后十分熟稔地喂到了他的嘴里。

毕竟我从小就是在照顾别人的那一方长大的。

我习惯这样照顾别人，因为曾经我也是这样照顾着我的妹妹。

而后我就看着冬戈吃饭，觉得这一幕简直是赏心悦目。

我替冬戈将过长的发丝捋到而后，“没关系，慢点吃，时间还来得及。”

冬戈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腼腆道：“我已经吃得很慢了。”

啊，这样的冬戈我也好喜欢。

我的心里满满涨涨，里面好像装满了海水，晃一晃就能听见海浪的声音，能看见潮汐温柔的起伏，能感受到从深海中传来的祥和平静的回音。

我把这些感触都概括成简单的幸福。

我很珍惜它们，我多么希望每天都重复着这样单调简单的生活。

一睁眼就能看见冬戈，我和他一起洗漱，一起吃饭，而后一起骑车去上学。

我所奢求的仅仅是这样简单，但生活总是不厌其烦地向我演示现实的真理。

只要是有关于幸福的，永远都不会简单。

它们看似唾手可得，可却又遥不可及。

冬风刮在我的脸上，我的后方是拥堵的车辆和麻木的行人，呵出的白雾以及鸣响的喇叭，而我的前方是冬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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