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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噩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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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集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地里清醒过来, 因为杂草茂盛, 所以就是刘集这样一个大活人, 也一时很难让人发现。

杨暖虽然计划周到,可她毕竟不知, 那些在黑市内的人,有哪个不贪财爱财。

所以再把刘集拉出城外又行数个时辰。拉车之人见刘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便起了心思。更在刘集身上发现了杨暖留下的荷包后, 那里还能忍得住诱惑。

也幸好此人只是贪财,没有害命的想法,所以只是卷了刘集身上玉佩和荷包,把刘集仍在了人烟稀少的路旁,就驾着马车而去。

而醒来的刘集,则是完全不能明了自己为何在此。即使刘集对自己的处境很是迷茫,可刘集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昏迷前, 四皇子那令人心惊的笑容。

刘集沿着崎岖的小道, 漫无目的的走了数个时辰,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从村民的口中, 刘集在才知晓了此地与西阳城已是不近。

虽然刘集知晓自己应该回到西阳城内, 去找寻四皇子和桑榆他们, 可刘集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慌, 始终令刘集踌躇不定。

尤其之在想到四皇子那冰冷的笑容, 都会令刘集心内无端生出一股恐惧。可是他又应该去哪里?

村中之人对于刘集的出现, 还是稍有戒心的, 毕竟此处地处偏僻少有人来, 自然没人不敢留宿刘集。

可又见刘集身无分文,且长得不似坏人,眼见天色不早,也就允许他住在了,村尾的一处早已荒废的草屋之内,而且村长还特意给刘集送了点吃食,被褥。

能有一个落脚之处休息,刘集已经很是感激,又见村长照顾,刘集无法报答之下,只好到村外野地之中拾一捆稻草,给村长送去。

刘集此举并无巴结之意,可也让村长对他这个陌生青年多了几分好的印象。

虽然村民没有赶走刘集的意思,可刘集知晓他一个外人,留在此处始终不妥,所以第二日清晨一早刘集也就出了村庄,向着西阳城进发。

因为刘集始终对回西阳城之事有所踌躇,所以一路刘集可以说是行的很是缓慢。幸好刘集有过山中露宿的经验,再加上近日天气很好,不似前些时日阴雨绵绵,才让刘集少些狼狈。

就在刘集蹒跚前行时,西阳城内可说是人心惶惶。

在四皇子派人搜遍了客房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刘集踪影后,四皇子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来到城府之内,亮出了符无语的令牌,并下令城内所有捕快和衙役,搜遍整个西阳城的大街小巷。

而凡是出入西阳城的人和车辆也是一律严查,即使如此在数日内四皇子还是没有任何刘集的下落。

在荒野行了数日的刘集,越是靠近西阳城,心内就越发的恐慌,而在今日更是直接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似乎在梦境中自己也发生过这一切,可自己怎样也记不起之后自己又经历了什么,好似梦境中的自己经历无数可怕之事,即使醒来后的那股恐惧之感也是无法消退。

即使刘集怎样不安,行的如何缓慢,可还是行到西阳城十五里之外的一处酒肆那里。

虽然刘集一路可以靠着野菜和野果充饥,可是少见水源,所以行了一路的刘集已是干渴难耐到了极致。

看着酒肆刘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酒肆老板的面前道,“请问老板是否可以讨杯水喝?”

酒店老板三十来岁,因为酒肆是祖辈传下来的基业,而酒肆的酒也稍有名气,所以即使在这荒郊野外也是熟客居多。

看着面生又有些落魄的刘集,虽然有些不喜,可老板也不打算有所为难。

“等一下。”老板对着还在收拾桌子的小二道,“齐子,给这人倒杯水来!”

“好嘞,来了!”小二应了一声,赶忙放下了手中抹布去给刘集倒了杯水来。

接过水杯,刘集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

“小二,再给我上三瓶酒来!"

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从一侧的房间那里传来,刘集不禁抬头看去,就看到雅间门口站的有些不稳的韩愈。在刘集看向韩愈时,韩愈也看到了伙计一旁的刘集。

刘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那个一样严于律己的师兄,喝到一脸微醺,神智不清的地步。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连灌下几杯酒水的韩愈,刘集不禁有些紧张的开口阻拦道,“师兄,你喝多了,在下送你回去!”

“师兄?哈哈,你叫我师兄?”韩愈晃着酒杯自顾自的说道,“不敢担!我可不是你的师兄!”

看着有些无措的刘集,韩愈发泄般的说道,“明明是我自幼跟随老师学习,为何你一来,老师就待你更加亲切,明明我的文采比你更加出众,为何父亲总是对你褒奖有佳,最可恨的是,明明是我一直是守在惠儿身旁,可她却总是想着你,却从看不到我!”

想到韩惠,韩愈苦笑了一下,嘟囔道,“呵,惠儿,惠儿,也是,我只是她心目中的好堂哥,她口中的好大哥,就算没有你,我和她也没有可能,没有可能。”说着说着,韩愈提着酒壶又灌了一大口酒。

因为韩愈后面的嘟囔的太过含糊,所以刘集只能简单的听清惠儿两字。

听完韩愈的发泄,看着伶仃大醉的韩愈,刘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才明晓了自己这位自信过人的师兄,之所不喜自己,原来竟是嫉妒自己抢走了老师的关爱。

刘集心中苦笑了一下,众人都知晓老师对师兄的严苛,是因为老师对师兄的寄予厚望。而自己无论怎样的努力,怎样的刻苦,可没有才华的人始终是没有才华,所以老师才会不希望他的期许变成自己的枷锁。而韩院长,有哪家父母不更是看中自家的孩子,只是不宣于口罢了。

至于韩惠,刘集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可刘集实在不能看着韩愈再如此灌酒,只能出手阻拦道,“师兄,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刘集不拦还好,这一阻拦,仿佛触动了韩愈的怒火,“你凭何拦我,我自己买的酒,我就是要喝谁都不能拦我!”说着又冲着外面喊道,“伙计!再给我上几瓶酒来!”

伙计有些为难的进来说道,“韩公子,你已经泡在本店五日了,本店的酒都被你喝的差不多了,您手里的这几瓶就是最后的几瓶酒了。”

“什么,没有酒了!酒肆怎会没有酒!”听到伙计这样说,韩愈有些恼怒。

刘集见韩愈情绪不稳,怕会起了冲突,急忙对伙计抱歉说道,“多谢伙计,这里在下照顾就好,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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