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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府在沣州市算得上是高档的餐厅,据说这里的包厢位置想订都很难。
于晓峰这两天都说了好几道,今天下午也特地过来让沈妤一定要到场,他包厢都已经订了。
沈妤和方珏到的时候天刚擦黑,她们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到了大门便有服务员迎宾,沈妤和方珏报了包厢号之后便准备随着服务员进去。这时沈妤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备注是朱佳佳。
电话接通,朱佳佳问:“你们到了?”
沈妤回答是的。
朱佳佳接着道:“很好,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昨天挂在寝室里的那件白色大衣?”
沈妤心里有点疑惑,只是朱佳佳说的那件白色大衣她倒是有印象的,“怎么?不见了吗?”
“是的,不见了。”朱佳佳叹了口气,“可是你猜,我在哪里找到了。”
沈妤还未开口说话,朱佳佳便道:“是在方珏的衣柜里找到的。”
沈妤一顿。
朱佳佳又说:“你现在跟方珏在一起对吗?你要小心一点哦,我马上就来。”
电话挂断,沈妤的心里还是一片混沌,她看了看方珏,问她:“你有动朱佳佳的那件白色大衣吗?”
“白色大衣?那件五万块钱的?”方珏哈哈的笑,“我怎么敢动哦。”
“不对。”沈妤说着便要拉方珏走,“我们今晚不能来吃这顿饭。”
方珏一脸不解:“怎么了啊……”
两人这一转头,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沈妤着急忙慌的,这一头就撞到了那个人的胸膛上,撞了个满怀。她连忙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额头,一边推来对面前的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妤一抬头,便撞见了眼前个人那双深带笑的双眸。
傅灼闻言淡淡一笑,“光道歉可不行。”
他紧紧地看着她的这张脸。
这样面对面相见,毫无遮掩的情况,应该算是第一面。
校内某化妆间外,此时一个长发女孩正愤愤地盯着化妆间里一个身影,她正准备推门而入,不想一双纤细的小手立即拉开了站在门边的这个人。
“你干嘛啊?想要上去拼命吗?”
被拉住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说:“我也准备了那么久的时间,难道真的上不了台吗?凭什么开场舞非要让沈妤上场,我哪里比她差了?我真不甘心啊!”
“你哪里差了?”说话的人无奈笑,“还不甘心了?你啊你,就是沉不住气。”
“换成是你,你能沉住气吗?”
那人冷笑一声:“当然能!所以,你得听我的。”
……
沈妤下意识抬头看向化妆间门外时,哪里只掠过一席白色妙影。
今天校庆的节目一共有十九个,参与演出人员多达百人。沈妤这次有幸能够代表参加开场舞的表演,不仅如此,她还是领舞。
眼下的化妆间里人不多,沈妤早早化完妆在等待。
天气冷,沈妤还未换上舞蹈服,她身子骨小,身上肉也少,所以总是很怕冷。此时的沈妤正穿着厚厚的棉衣在休息室里低头看连载漫画,细致乌黑的长发因为妆发师还没来记得做造型,所以披散在肩头。却也是这松散的长发,让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脸更显小。她伸手撩起落在颊边的一缕青丝到耳后,杏仁般的双眼上有些泛红。
这部名为《福星阿才的漫画她已经看过不下三遍,但每次看都会被里面的故事情节打动。
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妤!”
沈妤闻声抬起头,巴掌大的脸上那双漆黑灿烂的星眸,因为妆后的原因,这双眼睛更大了。
“我天,你太美了吧!”方珏说着提着保温沈妤的身边坐下,“我现在是明白什么叫做浓妆淡抹总相宜了,说的就是你呀。”
沈妤是新晋的人文艺体学院院花,人尽皆知的事情。她今年才大一,名声却早已经遍布整个学院。坐在这里等候的功夫,早有不少探究的眼神朝她望过来。
动静皆宜,说的就是沈妤。
等了一个上午,沈妤早已经饿地前胸贴后背,她连忙着给方珏挪了挪位置,一并将桌子上的一盒车厘子挪到方珏面前,“你吃吃看,超甜。”
方珏将带来的饭盒挪到沈妤的面前,“现在车厘子超贵的吧?”
“是有些贵,但是忍不住想吃。”
其实买车厘子沈妤也很肉疼,这会儿车厘子刚上市,的确很贵。但是她也真的馋了好久,这次演出有一笔小费用,于是她咬咬牙用了其中一点钱买了一小盒,算是任性了一次。
方珏知道沈妤家里没什么钱,吃了一颗之后便没有再伸手。她看得出来,这一小盒车厘子沈妤都还没有吃两颗。
吃了这颗车厘子,带午餐的麻烦就一笔勾销啦。
方珏知道沈妤只最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你头发还没有弄吗?”方珏问。
饶是方珏一个女生也不免被沈妤的美貌赞叹,禁不住就盯着多看了一会儿。
沈妤被看得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妆花了吗?”
“没有没有,诶,你手快别摸,不然真的要花了。”
沈妤点点头。
因为演出人员多,化妆老师少,所以第一组开场表演的人就轮到第一个化妆。化完妆之后就是等待着弄头发。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事了,彩排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陆陆续续进行,前几天还大排了好几次。
今天下午就是正式的演出,准备了那么久只为了今天。
可这会儿都还在下雨,不禁让人怀疑下午的演出能否成功。
Z传媒大学坐落在沣州市。
沣州市是南方城市,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早上,让这个本就湿冷的城市裹上了一层水帘做的外衣。
说来奇怪,Z传媒大学每逢有什么重大的日子,当天必定是要下雨。一次两次倒也能算是巧合,但此次如此,竟然连校庆这天也不例外。不免让原本的怀疑更加怀疑,这学校怕不是真的被下了诅咒?
可下雨归下雨,诅咒归诅咒,Z传媒大学在全国教育界的地位始终是无可撼动的。因为这里不仅是全国top排行榜名列前茅的高等院校,每年向全国各地输出大批优秀人才也在各行各业成为顶尖人物。
对于可能会下雨这件事老师们也早就有所考虑,所以早前就做好了相关计划。
下雨与否对演出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到时候来看演出的观众会不舒服,因为操场是露天的。
外头的雨还在下,方珏叹息一声,“我还和朱佳佳她们打赌今天会不会下雨呢。”
“你赌的什么?”沈妤眨巴着大眼问,长长的假睫毛在她脸上不觉得突兀,反而像是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
沈妤和方珏这个时候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吃东西,却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双愤恨的眼睛正盯着她们的方向。
= = =
这场雨总得来说还是让人觉得不爽快。
一点钟的演出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操场上陆陆续续地站满了人,打伞的打伞,穿雨衣的穿雨衣。
校二食堂三楼休息区的某个包厢内,傅灼漫不经心地拿了桌上的飞镖往墙上的靶心一射,正中红心。
旁边很快响起鼓掌声:“傅爷牛批啊。”
此时,一帮高大的男人正无所所事事在这个包厢内打发时间。他们像小混混似的,抽烟的,打牌的,露出手臂上大片纹身的,将这个休息室弄得乌烟瘴气。
傅灼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包厢里有暖气,所以他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黑色套头卫衣,然最简单的服饰却没能掩盖住他身上的贵气。
他头发寸短,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戾气满满。这个男人生来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用朋友的话说:不笑时好像别人杀了他全家。
一旁的于晓峰也拿了一个,兰花指微微一翘,飞镖往靶上射去,脱靶。
切,运气真不好。
于晓峰转而问傅灼:“无聊死了,要不要去操场啊,听说是咱们学院那个新晋的院花开场舞呢。”
傅灼闻言微微抬眉,眼底似有一丝不屑:“新晋院花?”
说到院花,原本几个在打牌的也转过头来附和:“我见过,看起来纯得一批,应该是傅爷的菜。”
傅灼闻言伸开长腿往那人椅子上踹了一脚,这人一米七的个头,双腿尤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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