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3 · 狮，豹和蛇（2 / 2）

“我知道，”齐桓开启引擎，“他刚刚跟我换班了，我来顶替他出外勤。”

孟越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他一心想回避齐桓，结果却让他碰上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还偏偏不能推掉，否则又会被佩德罗说自己公私不分了。

孟越只好硬着头皮认栽，一路上他相当安静一句话都没说过。

齐桓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于是便打开收音机放起了音乐好活跃活跃气氛，又嗨又骚浪的音乐顿时响彻整个车厢，而且还是开的最大声那种。

“Baby i\'m preyingyou tonight.

Hunt you down eat you alive

Just like animals,animals,like animals

Maybe you think that you can hide.

I can s^mell your scent from miles.

Just like animals, animals, like animals

……”

啧啧，这歌放的还真不是时候，歌词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暗示什么，孟越眉头直皱伸手去把电台切换到财经频道，节目主持人正在说着美联储如何改变和影响市场，释放的流动性没有进入实体经济等各种不是人话的东西。

“咋不听歌了？”齐桓看了他一眼。

孟越没有回答，而是问他另一个问题：“罗克他为什么要你换班？”

“是我主动跟他换的。”齐桓笑呵，“你之前不是对我挺冲的么，怎么突然变得躲躲闪闪了？”

孟越用眼角余光斜睨他，不说话。

“你昨天那一脚真狠，踹得我的膝盖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以后要是再对我乱来，我还得踹，往死里踹。”孟越咂咂嘴巴。

“我昨儿跟你说在意你的事情可不是假的，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一下？”齐桓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孟越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翻了个白眼，“姓齐的，你是哪里不对劲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嗯，确实……”

过了几秒钟齐桓又开口，“昨晚上你把我踹开就走了，之后我都是想着你的样子手动解决。”

“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孟越想到自己昨天在家里也同样做过类似的事情，脸上的温度不由得升高了。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继续下去，孟越赶紧把话题硬生生转移到别的方面。

“那个……我上次交给你叔叔那批蛇毒血清如何了？”

“说起这个我都忘记了要谢谢你，孟越。”齐桓的语气很是真诚，“我叔他终于找到了匹配的蛇毒血清，新型抑制药物合成出来了，我这几天已经开始服用。”

孟越想了想，“你打算一辈子靠吃药来维持这种状态？”

一丝苦笑从齐桓嘴角划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孟越犹豫了一会，才又问道：“你真的没法自我控制吗？”

“我以前尝试过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失败告终，只要我一进入那种状态，我的人格就会被兽`性所占据，到处去破坏，去伤害别人，所以既然没办法控制，那就抑制它一辈子好了。”

孟越想起那天和齐云飞的谈话，他好奇地试探齐桓，“你会不会恨你叔叔把你变成这样子？”

齐桓稍微垂下眼睛，“以前的时候经常怨恨他，但是后来长大了就不那么想了，我慢慢能够理解他的苦衷，也知道他心里并不好受。毕竟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够预测和掌控的。”

齐桓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他事先调好的闹钟，齐桓把闹钟关掉。

“不听吗？”

齐桓朝他挤眼，“闹钟而已，提醒我该吃药了。”

孟越忍不住笑了出声。

齐桓摸索了一下口袋，这才猛然发现自己把药忘在研究中心的办公室抽屉里，他马上掉头往回走。

“怎么了？”孟越奇怪地看着他。

“该死……我把药忘记带了，得马上回去。”齐桓一脚踩下油门全力加速折返。

从圣保罗到里约有四百多公里路程，一来一回起码也得花十来小时，如果中返回那么花费的时间会更多。但是孟越清楚地知道齐桓在失去药物控制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糟糕状况，虽然没办法，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走那边那条小路吧，快一点，我们时间很紧的。”孟越说。

这是一条偏离大马路的森林小径，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杂草，车子行驶在颠簸的泥路上。

孟越的电话也随即响起，是佩德罗找他。

“老大？”

“喂小越，你们在哪里？”

“刚出了市区。”

“小越，马上回来，我刚得到消息，有人要把那只鹦鹉夺回去，你们很可能已经被跟踪了，我看还是暂时别过去里约了，回来先吧。”

孟越点头，“我们也有点事准备要回去。”

“好，小心点儿，保持手机畅通，方便我可以随时找到你。”

前面有个身穿连帽棒球卫衣的男子冒了出来站在树林的小径中央，由于出现的太过突然，齐桓差点就撞了上去，他一个急打方向盘然后刹车，车子突然就动不了。

“靠，这人发什么神经，真是作死。”齐桓相当生气。

“我下去查看状况。”孟越走下车绕到后方，发现车轮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泥潭中。

齐桓也走下了车，他从那边的人大喊：“喂兄弟，走路注意点儿！。”

男子慢慢地将头抬起来，他把兜帽摘下，露出一张豹纹的脸，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人。

突然又是一声咚响，另一个男人从树上跳到了车盖前面蹲下来，他慵懒地活动着脖子的筋骨，然后张开嘴巴发出低沉的吼叫，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他体态匀称四肢健壮发达，身上覆盖着红棕色的皮毛，这是热带美洲狮独有的特征。男人弓腰弯背伸出利爪在车盖上大力一抓，爪子落在金属上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车盖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孟越和齐桓几乎同时对眼前这两个拥有大型猫科基因的改造者震惊不已，原来除了齐桓以外还有其他接受过基因重组实验的人，而且他们看上去似乎能够很好地驾驭住自己的兽`性。

首先开口的是那个美洲狮兽化的男人，“那只青蓝金刚鹦鹉在哪里？”他单刀直入。

孟越一听，马上确定就是佩德罗口中跟踪他们的人。

“什么鹦鹉，不知道。”齐桓的语气中丝毫没有畏怯，好像铁定了心不打算交出来。

美洲豹男子那双金色眼瞳的眼瞳半眯起来渲染着危险的气息，他的说话声音冷凛且沉重，魄力十足，“最后再问一次，那只鹦鹉在哪？”

素来自由随心的齐桓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压迫性的口吻对他说话，“怎么，想打架？”

美洲狮男子笑得更加张狂，“这可是你说的。”

齐桓未来得及防备，下一秒对方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精确快狠的拳头砸在齐桓的腹部，齐桓打泰拳的那几年不是没遇过强劲的对手，仅凭那一拳他就清楚地知道对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货色，野兽的基因更是让敌人在体能上获得最大的优势，齐桓要不拿出全部真格来是绝对不行的。

美洲豹男子在同伙向齐桓攻击的档口飞速闪到齐桓身后，从后面桎梏住齐桓的双臂。

同时面对两个兽化人，即使齐桓的格斗功夫再厉害也显得尤为吃力。

身后的美洲豹锋利的牙齿刺入齐桓的肩膀，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汹涌流下，齐桓忍痛咬牙。前方美洲狮男子龇着獠牙从正面攻击齐桓，齐桓只好举起手臂挡下，尖牙刺破他的皮肤，将他手上的一块皮硬生生撕了下来。

孟越看见齐桓被实力强大的敌人前后夹击无法脱身，他很想去帮忙，但他明白自己和敌人存在太大的差距了。这时候孟越突然想到车后箱有一把长管猎枪，他于是马上去拿。

孟越的前脚往前迈了一步就摔倒在地上，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扭过头去一看，一条巨型森蚺的尾巴把他的脚勾缠住，慢慢地收紧。

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蛇，他的下半身是长达3米的蛇型，而上半身却是个肌肉健硕显赫的黑发白人，这个男人浑身上下被一股阴森凶煞的气息包裹，那双可怖骇人的蛇眼死死地盯住孟越，令人汗毛竖起。

男人用他的尾巴缠住孟越然后往脚以上的部位卷，将孟越整个人缠住，孟越的手开始冒冷汗，他虽然经常跟毒蛇打交道，但像这种森蚺，他接触的机会五根手指数的过来，更何况还是半人半蚺的改造者。

这种巨大的蛇最擅长采用残暴勒死猎物，一旦被纠住的话，想要逃脱可以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而孟越现在面临的处境相当危险。他不能奋力挣扎，也无法用手使劲掰开，这样只会加剧蛇的缠控力度，导致受伤更加严重。

蛇型男子露出狡猾的微笑，这股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他欺身压到孟越身上，蛇尾在孟越身上扫过，冰凉的手滑过孟越的胸前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最后停留到裤裆上，男子用力一扯将孟越的裤子剥了下来，孟越恐慌地扭动身体。

“你走不掉的。”男子伸出蛇信子在孟越的颈窝间扫着，“你越是挣扎我只会把你纠缠的越死，最后你会窒息而亡。”

“滚开。”孟越用口型对那家伙说。

男子用舌头舔着孟越的身体，将埋藏在体内的生`殖`器伸出来，居然还是两根，和蛇的生理结构一模一样。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会尽量让你少点痛苦。放心吧，等我把这两根东西放进去了以后就行了，因为直到完事以前你想拔也拔不出来。”

孟越意识到自己即将会被眼前这个怪物侵犯，第一次的，他从内心深处感到强烈的恐惧，剧烈的恶心感从孟越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齐桓，想张嘴大声喊他，向他求救，但是肺部受到蛇的挤压，他没办法喊出话来。

可就算叫的出来那又能怎样？现在齐桓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他什么也做不了，孟越绝望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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