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63 · 真相 （上）（2 / 2）

他捂着胳膊上的枪伤，回到自己的房车里，匆匆翻出急救药箱，拿酒精给伤口消毒，忍着疼痛用镊子取出子弹之后，又拿纱布在伤口上随意缠绕了几圈，打了个粗糙的结。

“你去哪儿了？”

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高登浑身一颤，转过头去张望，方斯华正站在窗户边上，定着眼睛看他。

高登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上，遮住躶体。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来很久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方斯华指了指高登包扎的那个部位。

“发生了一点意外。”高登轻描淡写。

“一点意外？”方斯华眉头紧蹙，再也没法沉住气，径直冲到高登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子就往后面的衣柜上推，“你倒是说得轻巧，五年前肯尼亚的事情也是意外？道林先生派你们“里程者”去当卧底的事情也是意外？你他妈都不肯跟我解释一下，他妈的连一点暗示都不留给我，你就这么让我理直气壮地怨恨了你五年！我以为你这个窝囊废就这么藏起来再也没脸面对我们所有人，我以为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实，到头来我才发现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方斯华愈发激动，他的心里有一股无法宣泄的憋屈，他那个恨，可是他又该恨谁？恨高登还是恨他自己？

咚—— 重重的一拳击落在高登身后的衣柜上，柜门被猛烈的冲击撞得有点歪斜。

“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方斯华再一次声嘶力竭地吼道，明明是愤怒的语气，却是那么的难受，高登闭上眼睛，故意不去与他对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