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心结（2 / 2）

杯盘狼藉意兴阑珊，正待各自回去时，江月把人给叫住了：“其他人先回去，程默你留一下。”

许正阳丝毫不觉得意外，带头先走，时睿好奇地想问些什么，也被李柱揽着脖子给拖走了，倾刻间，食堂门外只剩下的江月和程默两人。江月冲着操场的方向扬头示意：“一起走走吧。”

程默不作声，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我找你呢，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江月边走边解释道，“其实，按理说，在对抗演习开始之前，我就该找你说说的。李柱他们，我都已经找过了。只是首都那边儿迟迟不松口，你来的最晚，赶上我这儿时间紧事儿多，忙的厉害，就拖延到现在了。”

程默照旧是一言不发。江月也不以为意，她深知，这人就是这么个闷葫芦的性子，只回头瞥他一眼，知道他有认真在听，便接着道：“虽说，自你来到陆院，就一直是这么个面瘫脸，但我能看得出来，你心里存着个疙瘩。”

她顿了顿。认真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在纠结些什么吗？”

程默闻言一愣，脚步不自觉的停滞一瞬。回过神来，发觉已经和江月拉开了距离，赶忙快走几步，跟在江月的侧后方。

大概是因为只有两个人的缘故，再加上有夜色的遮掩，江月的行动颇为放松，不似白天那样雷厉风行的干练，脚步有些拖沓，与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透着那么股似有若无的慵懒意味。只是，这样反倒给了程默另外一种压力。特别是那沙沙的脚步声，似乎踩在他的心上。

他不开口，江月也不追问，自顾自的继续走下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好一会儿，程默终于不能继续沉默了。他盯着江月的后脑勺，用力吞了口唾沫，艰难道：“我并没有通过猎人集训。”

这话没头没尾，江月却已经听懂了。

“然后呢？”江月头也不回，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

程默没有回答。

江月听他只冒了个泡，就又沉了下去，不禁头痛的揉了揉脑门。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点儿心累：“你这个脾气，要是能和副连长匀一匀，那该多好。”

她知道，等程默主动说出他的心结，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来打开缺口：“没有通过猎人集训又怎么了？你应该知道，我是看过你的详细档案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是……”程默犹疑的吐出两个字，又掉线了。

江月忽然明白过来，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直视着程默的眼睛：“你该不会是以为，你是我和首都那边协调妥协后的结果吧？”

“因为你觉得，你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因为你没有通过猎人集训？”

一连串地追问，程默脸上竟真的流露出一丝黯然之色。

江月见状，气笑了：“程默啊程默，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我拉起这么一大摊子，花费了多少心力！你觉得我是那种眼里能揉沙子的人？”

程默怔怔的看着她，脸上难得流露出明显的困惑。

江月轻笑一声，声音不高，但沉稳而有力：“你程默，从来都不是我退而求其次的结果。从开始，我的主要目标，只有你一个。”

“那……”

他话未尽，但想问什么，江月已经清楚了。当初，她与首都军区提要求，要的确实不止是程默一个，不过……她耐心解释：“你们这一批只有三个人，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策略而已。”

程默看得出来，江月这话是认真的。这一刻，他心跳得厉害，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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