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1)
大年初二,欢聚的热闹氛围在大多数家庭中还未离开,当然江家明显地不在其中。
只有两个人的家,在江枫晚还未记事时,这种情况实际上很多。不同之处在于,那时的两个人,还是江枫晚和祁岚嫣。哪怕过年,江朔寒也是生意应酬巨多,顾家这两个字,未亲自看顾江枫晚之前,并不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
祁岚嫣不愿一人带着江枫晚回娘家过年,她怕面对父母拼命掩饰的担忧目光,会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前所未有地挫败。仿佛她这一生为自己做的最重要的选择,是冲动而不值的。冲动么?只是在陪着父亲参加活动时见过几次的陌生而高大英俊的男子,就让她心底无由地泛起了涟漪。不对,有缘由的。
当时祁岚嫣受邀宴会上演奏钢琴,她极为钟爱,却有些伤感而不合时宜—弹的是肖邦的《离别曲》。结束时她迈下台阶,隆重而繁复的裙摆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站的离舞台最近的江朔寒,两步过去抬高了手伸向她。
低头一手拎着裙摆的祁岚嫣,还不忘教养极好地轻轻搭着那人的手腕,直到抬眼看清那张脸,懊恼于为什么不直接搭在人手上。
“女士”少见的正式称谓让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您刚才弹奏的不同一般。”对方用敬语,连带着低沉的音色也显得刻板而严肃。
一瞬间祁岚嫣明白这人听出来了,她有一小段弹错了一个音,她第一次觉得弹错一个音是如此不可原谅。
“我以前弹错过”,江朔寒的话,祁岚嫣还没有分清是安慰,还是经验分享,男人见她站好,点头致意离开了。
后来祁岚嫣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的背影,都能让人念念不忘许久。可也正是这念念不忘,让她坚定而执着地相信,得偿所愿就是值得。
这份值得支撑她春节时在大而空的别墅里,独自守着江枫晚。一个孩子并不能排解她的孤独寂寞,但好歹有了可以聆听的人。
“晚晚,乖宝宝,没有人会不爱你。”祁岚嫣对儿子的爱并不是转嫁,纯粹地来自于骨血。
“不要怪爸爸,他也爱你。”说不好是自欺,还是自我催眠,祁岚嫣真的无数次说过这番话。
江朔寒不在家的日子,大抵祁岚嫣和江枫晚就是如此度过的。区别在于大过年的,佣人都回家了,缺乏人气的别墅里更没有什么年气。
江朔寒归来时,体会过这空落的冷清。所以更不忍让江枫晚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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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写的时候实际上是毫无灵感的,所以真的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了。会不会枯燥无趣?争取明天更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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