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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游离晚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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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筱筱拍个照没什么,可怕的是其他的女生跟着全涌上去了,把游知与团团围住,诗年压根看不见他了。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跟游知与说不上话了,接着又自我安慰,他本来就好看,女生喜欢也很正常。

演出的同学们挤在舞台后面,跟别人相比,广播站这一群显得极其朴素,女生们大多跑来跑去地去看人家的道具,或是围着某个漂亮的同学哇哇叫地夸着对方的衣服。诗年不和她们一起瞎凑热闹,一个人站在边上看游知与,尽管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背影,连侧脸都瞧不着,还被灯光照得一点不舒服。

“八十个春秋匆匆而过,而她依旧年轻······”诗年听着游知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一边高兴着所有人都能听到,一边又自私地懊恼着所有人都听到了。

也许,喜欢上一个人都会是这样的矛盾。

“广播站的,准备到你们了。”欧阳老师过来招呼了一声。一时间,广播站这群人从各个地方窜出来,到舞台一侧按照排练时的顺序一个个排好,准备上台。诗年和游知与中间还隔着几个人,但诗年已经很开心了,至少能看清他心里的人,可他看到的是游知与在艰难地咽口水,嗓子好像很不舒服,他想过去问一声,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十几个人鱼贯而上,排列成半圆形,诗年和何盛站在舞台的中后方,按照排练时的说法——大家一定要看观众,不要低头盯着朗诵稿。诗年的左前方就是游知与,他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可以明目张胆地注视游知与的背影。

这一天,他们的学校八十周岁了,很多老校友听着他们的朗诵热泪盈眶,但是对诗年来说,这一天的意义只有一个——他看到了认识游知与这么久以来最好看的他。

之后的事情诗年并未上心,他脑子里只有嗓子不舒服的游知与。晚会结束前,诗年跑回宿舍取了两盒念慈菴的川贝枇杷润喉糖装在袋子里,外头写上“游知与收”,趁着没人在广播站先放在了桌上。那个润喉糖难吃得很,但却是诗年从小到大以来吃过的最有效的润喉糖,不知道对游知与管不管用。诗年关上广播站的门便回班里去了,后来的事也没有参与了。

第二天中午,学生活动结束后,几个高一成员在广播站收拾昨晚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小窝,罗筱筱边扫地边问:“诗年,你昨晚去哪儿了?”

“回班里去了啊!”

“昨晚大家合照,找了你好久。”

诗年愣了一下,罗筱筱扔下手里的扫把朝他走过去:“给你看,我们昨天晚上的合照。”

他接过罗筱筱的手机,一张张翻着相片,有规规矩矩的集体照,也有吃宵夜说话打闹的场景。诗年看到那里面的游知与又笑又闹,心里满是孤独。

“这个,是知与学长收到的礼物。”罗筱筱指着一张相片,神采飞扬地解说着,“这个玫瑰花是一个女生送的,她好喜欢知与学长啊。”

诗年看着那一大堆礼物,还在那里面看到自己的润喉糖,竟不知开心还是难过。

广播站里所有人都有跟他的合照了,只有自己没有,连集体照都没有。

“你们在干嘛呢?”游知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尚梅格的徒弟顾京华乖巧地应了一句:“搞卫生。”

游知与扫了一眼这乱糟糟的地方,心知这也有自己的功劳,脸上实在挂不住,只好先把他们打发掉:“别搞了,今晚还有一台晚会,主持人还得过来呢!”

“先弄干净吧,不然人家过来看到也不好。”

“你们闲得慌?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你们俩今晚不是还有个节目?”游知与说的是罗筱筱和顾京华。

罗筱筱本来也不喜欢打扫,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那我们走了哦?”

“走吧走吧。”

得到特赦的小崽子们在几秒内迅速消失在游知与的视线里,只剩诗年仍闷闷不乐地呆坐着。

游知与倒没有赶诗年,反而一脸得意地打量着他,仿佛把其他人赶走就是为了和他单独呆一会。游知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你送的?”

“嗯。”诗年点点头,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只是昨晚人太多了怕说不上话才放在广播站的,“看你好像嗓子不舒服。”

“谢啦,但是,也太难吃了。”游知与满脸嫌弃,然后剥开糖衣自我折磨了一番。

诗年本来难过得很,却被他两句话就逗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我认得你的字。”这话让诗年把什么合照、礼物全丢到脑后了,游知与又变回他一个人的了。

校庆结束后,日子恢复如初,好像那些热闹的时光从来没存在过。天气冷了些,大家换上了厚衣服,偶尔看见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人,便说笑一番,而学校里的树都还是绿的。前段时间的播音让诗年稳坐了英语天空主播的位置,游知与也很满意。但诗年活跃的思维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对广播站的栏目他有很多想法,只是不愿意跟别人说,只能等到游知与不忙了再提。

恢复正常播音后,诗年把每周周二中午视为他和游知与二人的专属时光。也许是意识到已经没有机会接手传承,罗筱筱也逐渐不来了,诗年有点开心,这给了他很多跟游知与提出想法的机会。

“广播站的栏目怎么取名的啊?有些栏目我听名字就没兴趣。”这天,诗年试着提了一个比较不容易让游知与生气的。

他这一说游知与来了兴趣:“比如说?”

“健康小知识,每周新闻,文学园地。”虽然诗年已经尽量克制语气,但游知与还是听出了完全掩饰不住的嫌弃。

“来来来,你改一个有趣的,改个每周新闻。”游知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随意往桌子上一靠,摆出了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诗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想游知与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也不知怎么来的,不过有这么一个想法,说出来还要被他看笑话,但是诗年没一直腹诽他,一会便专心想起来:“午间新闻?”

“这个有比每周新闻好到哪里去吗?”广播站的人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是毒舌属性一点没差。

“新闻专列?”

“已经有一个直通车了。”

早知道就不要跟他说这个了,诗年在心里朝自己翻了个白眼,继续憋:“新闻最前线?”

游知与“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不过没有太打击诗年:“好吧,我承认,比每周新闻好那么一丢丢。”“一丢丢”几个字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诗年也很沮丧,果然要做一个栏目不是简单的事,连名字都那么难想,而且之前的“灵魂栖息”确实证明他在这方面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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