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宿舍聚餐 用可爱形容我你脑子咋长的（1 / 2）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六张餐盘甩桌子上，正好一整桌。235第一餐聚伙饭，第一天中午正点准时开始。九中食堂挺别致的，还放熏香，不知名的空气清新剂混在油泔味里，还随季更换，今年过年来食堂牌匾也换了，就叫“四季变迁香轩”。让人感觉一进食堂就格外的娘炮，出食堂都还带那股娘炮气。需要弄出点声响，提神聚气，大伙儿头一回集中，来点气势，整顿人心，大哥一带头，就连张玄也没有慢很多。

从今天开始，他们吃饭回宿舍啥的，就基本是六个人一起走的基调。

张玄很理所当然地跟进来，因为同宿舍的人基本坐在这一圈，叫到就自然走出来了。

他的同桌是大哥，左边是尚壬。尚壬的同桌是谢同方。都在最后一排。梁琦星的同桌长期固定是赵予杰，但是不会一起走，因为他们是互看不对眼才决定互相折磨的。此时张玄还不认得。五哥圈子广，有另外一帮人同桌。正好大哥之前的同桌被调去了其他班，昨晚看他懵头懵脑的站在门口，不知道选哪个位置，就招呼他过去了。

也没有约什么以前班的小伙伴，实在是因为之前班都没啥聊得来的，也没有人对他特别感兴趣。他那时自我介绍也是个闷葫芦。只满门心思想着，如何能考得更好，第一学期不给跌出40名以外。也和初中一样，无心自我表现。

其他五个都已经好了一学期了，张玄又不大会主动撩话。

所以尬聊是这么开始的。

“张玄，你看那个小孩子长得好像你小时候——”尚壬指着食堂对面角，一个不知道是老师还是教职工带进来的孩子，粉雕玉琢，甚是可喜，就是闹腾。

“说的好像你见过我小时候一样。”张玄在那孩子闹起来的时候就瞟过两眼，此时说话头也不抬。食堂本来就有点嗡嗡嗡的，像是声音永远也散不开，小孩子一闹一叫，更是扎耳。

“我小时候老家也有个跟你一样可爱，不，比你可爱的弟弟。”尚壬认真地炫弟。

“你怎么会用可爱这种词来形容我？你是不是语文不大好？”张玄对这说法颇为不屑，原意是自己跟可爱搭不上边。

“差不多是那种感觉，神韵——能意会吗？”但尚壬以为张玄是说他用词不够精确，太笼统太泛泛而谈。

不远方，阿姨一声厉斥，带着反正不是他们本地的口音：“二娃你咋那么不小心，汤都给你弄洒了，我回去跟你妈说，你就等着挨打屁屁吧！”小孩子登即哇哇大哭起来。越叫越凶，颇有催断人神经之势。窗外日光闪亮的叶子抖三抖，小鸟儿群都吓飞走。

“二娃——？”尚壬眼睛一亮，大哥正好抬头，交换眼神。谢同方一向食速最快，正好吃完，抬头看到，点头表示通过。梁琦星，埋头吃，“我没意见”。

五哥，含糊着饭菜，依然跟上节奏，“可以哟。”

张玄尚不知这五人间发生了怎样的交流，却听尚壬巧（坏）笑对他说道：“二娃，以后我们这么叫你，你可要应啊。”

“我可是武道中人。怎能要如此不堪的道号？”张玄仍一面吃，一面自然而然地表达反对。

“对哦，你早上练功来着……”谢同方想起来今天一早起来就看到，【张玄一脸神相打着假莲花坐，闭眼，肃穆，对着他】差点以为室友是邪教，吓得他一尿。

“五票通过了，少数服从多数。”同时梁琦星说，一嘴吞着鸡肉。

然后被五哥打断：“二娃你跟的哪一个门派？”

“这……说来话长。”（看，这不就应上了？）

张玄也吃完，放下筷子，入神地回忆：“我爸带我去过少林武校，大师摸了我一遍骨头，练了一回站桩……，问大师要练成张无忌那样需要多久，大师说，四五十年吧……‘那……不练成张无忌那样，练成霍元甲那样呢？’（张玄软趴趴的声音学着大师沉瓮瓮）‘也得——四十年吧。’我爸说，那我们回去考虑一下。

回去跟我妈说了，就被我妈骂（张玄一学他妈，就学得贼像，贼像，贼溜溜的像）：‘这种骗子，呸！也来这开学校！衿城人民钱那么好坑的啊？你们也不看他有证没？（我爸说：有的）资格齐全没？（我爸说：全的）那就给教育局说说让他们去审查审查啊！他肯定是想吃你40年的学费，还一年6万两年10万？他咋不说八十年呢！’

（看儿子可怜巴巴的，又劝他）（张玄继续拍着尚壬的手臂学郎芳，扣肉差点没夹稳。座序是左边尚壬谢同方，对面大哥，大哥右边梁琦星五哥）‘人家高手都是自己练的，再说了，网上的高手比一个破学校里的还多得多呢。你每天就拿看电视剧时间来跟视频练一个小时，坚持两年肯定能强过大部分人。啊，妈妈给你找视频啊。’从此我就每天跟着优酷教程练，没再断过。

开始一个月……偷懒，被我妈抓到，然后我妈就逼着我，不练完一小时不准上床睡觉。后来怕耽误晚上睡觉，都是早上练，六点半她来叫我起床，然后一个小时就守着我，不敢不练。”

“她干嘛？全程都盯着你吗？”尚壬。

“你妈好恐怖的样子。”梁琦星还在吃，顺嘴吐槽。

“有时候会盯几个动作看我认不认真，好像有干点其他的事，化妆吹头发啥的吧，多数时候……好吧，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在的时候我哪敢看别的地方？只有专心练，不是看视频就是目视前方。但感觉她不是一直盯着我的。。。

她还经常说我眼神不到位，要加强气场训练什么的，（手指一指大哥，突然切换语气学了两句，这就是三宝绝技，主动被上身）‘还没出手呢你这眼神就已经输了，人家高手过招都是过眼神的。’”

“那所以你就是自学成才派？尚壬看着他泼妇的架势，掩住脸上过于明显的笑。”

“成才不敢当，不敢当。”张玄看向他连忙抱拳掩饰身份。

尚壬琢磨着那畏畏缩缩的小眼神，想想这话也是白问。哪怕练出来，也不信他能使得出来。他就这个样子。邻家小弟弟。

转问：“你都自学过什么呀？”

“我没自学过什么。以前住的街道也有个师傅是练气功的，小学时候每个月会去找他指导一次，师傅说我底子太薄，先练三年打坐扎马步，辅助练点呼吸。我练了一年打坐，又练了两年马步。之后三年才逐年学了练功十八法前法、后法、续法。最近这一年师傅说我可以开始练八段锦了。

“虽然学是学了。但师傅建议我日常练静功为主，可是实在难，他们练了半年都能三秒入定，最差也五秒入定了，我还要十五分钟，这两年好了，十分钟就行，但还是老丢气息。

“——唉。”张玄面带愧疚地坐着，如同自言自语。尚壬认真地盯着他。

梁琦星拿餐盘敲敲桌子，“得了，走了。”他最后一个吃完。用舌头剔着牙，很想来根牙签。其他人各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