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我就让(2 / 2)
不到五分钟,人们走的干干净净,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泡面味儿还有皱巴巴的座椅套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列车员刚想上前,他的同事拦住了他,几步走上前:“阿姨,停留时间快到了,您如果要继续坐车的话,请跟我去第七车厢补票。”
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骨碌爬起来,速度极快地下了车。
…………
走出车站后,蒋燃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胡叔我是蒋燃,老谭都和我说了。你们的人在哪儿啊?”
他向四周看了看。“举了块牌子啊……嗯……好。好。”
挂了电话,蒋燃继续朝着接站口走去。
西站是陇县最大的火车站,陇县虽然只是个县,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两年旅游事业发展的红红火火,还有所大学城坐落,正逢9月开学季,大批学生涌出来,客流量比平时几乎多了快一倍,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接站口前面“十块就走”的叫声和“六十一晚”的吆喝此起彼伏。
包强此刻就站在西站接站口处,双手举着一个巨大的纸牌,上面方方正正写着蒋燃俩大字。胡队大上午让他来接人,说是他厚着老脸和市里老同学要来协助破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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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昨天。
陇师大还没有开学,但是宿舍楼每年都会提前两三天开放。蔚雅是宿舍长,家住外地离学校远,每个学期都会提前一天来学校。她和宿管阿姨热切的打了招呼之后,拎着行李箱开始爬楼梯,爬到四层后她拉着行李箱朝宿舍走去,楼道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她哼着歌儿,在431宿舍门前停下来,拿出钥匙开了门。
下一秒蔚雅嘴里的歌戛然而止。
“淼淼你这次怎么这么早来?”
她把行李箱拖到自己床前,开始将暑假前卷好的铺盖被褥展开。
“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来呢,前两天群里我说我要来你怎么没说你也来啊?”
没有回应。
蔚雅突然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为什么不说话?荆诗淼睡眠极浅,平时晚上有人呼吸声音稍微大点都会将她吵醒,早在自己开门时她就该醒了,为什么自己喋喋不休这么久了她还是不回应?
她转身看过去,荆诗淼依然没有丝毫动静,身侧垂着的两只手位置都不曾变过。
蔚雅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那种异样感感晃出去。
“淼淼?诗淼??荆诗淼???”
她声音逐渐变大,起身朝着平躺的女孩走过去,拍了拍她裸露的肩膀,还是没有反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不安和害怕,她去探了探女孩的鼻息。
一分钟之后,蔚雅手里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飞快地冲出了宿舍,狂奔向了一楼宿管处…………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流量极大,闪着红白蓝光的警车开了警报器呼啸着在其中穿梭,连闯几个红灯,开进了陇南师范大学,现场被封锁起来,女生宿舍楼周围一圈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胡天光弯腰穿过警戒线,和宿管员打了招呼后带人进入了女生宿舍楼。走到四层楼后胡天光便直往431去,431宿舍门大开着,已经确认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女孩躺着床上。痕检科的人已经在里面检查,和他微点了下头。
八月底的傍晚还是十分闷热,30度的高温刺激着胡天光的神经,但是比起喘不过气的炎热,更让他燥得慌的是眼前的尸体。
“胡队,现在怎么办啊……”
包强跟着胡天光这么多年了,以前也不是没来过陇师大,可是也就是宿舍丢钱了,小汽车被划了,电动车电瓶又没了,这次是他第一次遇到死人的案子,不免有点心慌。
说实话胡天光也是有些头疼的,他在陇县呆了十多年了,上次遇到死人的案子可能还在五六年前,治安管理没有现在这么严,但也仅是两个醉鬼打架斗殴没控制好力度双双摔进了翠湖公园的湖里淹死这样子。他按了按太阳穴,狠狠抓了两下泛着灰白的头发,开了腔。
“刘源你多带几个人去把这栋宿舍楼里和周围睁大眼睛好好看仔细了,有什么可疑物品都给我收集起来,王飞飞你去把宿舍里提前来的人例行询问一下。包强祥凌你们等下和我一起进。”
一小时后痕检科的人退了出来朝胡天光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胡天光穿戴好手套脚套后就带着包强孔祥凌一起进了431。
他先大致扫了一圈,这栋宿舍楼是10年之前的老宿舍楼了,但是宿舍硬件不错,是四人间的还带了个小阳台。房间呈长方形,不同于当下时兴的上床下桌,正对门摆了一张上下床,旁边是阳台门,阳台门右边又是一张上下床,四套独立的学习桌椅分别摆在房间两侧。
阳台门现在紧紧关着,胡天光转动门把手推开走进去,阳台右边空空的,左边摆一个一人高的铁皮四格柜,他过去在插着“荆诗淼”铭牌的柜子前试着开了下,意外的柜门打开了,他忙看进去,有点失望,里面是空的。
他转身回了宿舍,包强在书桌前查看。胡天光走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包强老老实实的回答。
胡天光皱了皱眉,书桌的桌面和自带书架上空空的,蒙了一层灰,应该是60多天的假期堆积起来的。他拉开了书桌上唯一的抽屉,是空的,他又蹲下拉开了书桌右下侧的柜子,里面黑漆漆的,包强打开了手电,胡天光就着灯光一看,里面也是空的。他不甘心把椅子也拉了出来,上面还是空空的。
胡天光有点丧气地去了孔祥凌那边。“死因现在可以确定吗?”
“大致检查了一遍,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口,口鼻无异物,颈部没有血小点,尸斑还未出现,肌肉都还是松弛的,甚至关节都还可以曲动,死了也就5小时,死因我需要回局里进一步做检查。”
胡天光叫人画了现场尸体痕迹固定线,把尸体装了袋:“记得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尸检。”
孔祥凌点头,和两个人带着尸体先走了。
尸体运走之后胡天光看了看床,床上整齐的摆放了一个枕头和被子,除此之外同样没有任何东西。他不死心的又检查了床垫床板,还是没有发现。
面对这个空空如的现场,近十年都在小县城教导手下抓小偷逮流氓的胡天光感到了绝望。他认命地掏出手机,开始给老同学打电话:“老谭啊……蒋燃最近忙吗……”
此时正在家里吃小鱼干的蒋燃刚刚开始他的悠闲假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傅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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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好像在叫自己,包强迅速回了神:“是蒋副队……”
“吗”字还没出口,眼前的人便“嗯”了一声。
真帅啊,包强在心里偷偷想。
然后他把牌子一收,热切地开始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包强,是胡天光胡队长派来接你的,队长应该已经都跟你说了吧?”
“嗯。”
“那蒋队我现在就带你回局里。”
“嗯,走吧。”
还是个冰山酷哥!包强接着在心里碎碎念,然后把人带到停车场。
点火发动后,他充分彰显了自己身为驾照刚到手的辣鸡菜鸟的魅力,一路熄火带抖动,把蒋燃载回了陇县公安局。
停车熄火拉手刹之后,包强心虚的眼神往蒋燃那边飘了飘,却见蒋副队波澜不惊稳如狗地解开安全带,施施然拉开车门,背着他的小背包下了车。
包强长舒了一口气,下车摁了锁,屁颠儿屁颠儿的站在了蒋燃身后。
蒋副队不仅人帅话少贼炫酷!还超有肚量的嘤嘤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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