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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疼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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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灼急剧后退,葛章一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包围圈松动外扩。

下一秒众人面前的木门左半边彻底和门框分了家,随着惯性猛的飞甩而出,只有那把锁倔强的坚守岗位,顽强固定住左侧木门斜倚其上,两片木板被强行连接为一体。

恭喜葛村人民喜提不伦不类单开门一扇。

“……”

澹灼额头青筋都在突突突地跳,眉头紧锁半天不知作何反应。

蒋燃从单开门里跨出,两手揣在兜里:“姓葛的,这地方是我要进的,和其他人没关系,你带这么多战五渣来以为法不责众是吗?有种你们就把我给弄死,我爸有的是钱请堆不要命的主儿让你们村绝后。”

他人生的白、五官又漂亮,从小被人没少被当成女孩儿,此时他清丽的眉宇之间却全是狠戾,字字诛心:“完事儿我家里还能收一笔巨额保金,老子命金贵着呢,你们谁嫌自己活的长来啊,我就站这儿让你们打,谁动谁孙子。”

说罢蒋燃回身一脚劈在岌岌可危的单开门上,木板应声断成两半,他拾起一半掸了掸,放置在地面坐了上去。

在一圈人面面相觑下,蒋燃从兜里抽拈出只玉溪点燃,旁若无人地开始吞云吐雾。

末了他唯恐天下不乱补上一句:“哦,现在是坐在这儿让你们打。”

澹灼都要被他气笑了,这小王八蛋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不过葛章的确再没进一步举措,只是绷的笔直的身体与垂在身侧的双拳暴露了他此刻有多么愤怒。

蒋燃要是具尸体,绝对会被他丢去喂野狗,若是蒋燃剩副干架子,那铁定是挫骨扬灰的下场。

当即有个毛头小伙子冲出来:“村长,一命抵一命,我不怕,让我跟这玷污我们宗祠的杂碎同归于尽。”

蒋燃轻蔑地瞟他一眼,心道你个白斩鸡不知还能不能接我蒋小少爷一拳头的,一根手指就把你碾趴信不信。

葛章呵斥道:“回去。”

小伙子没动,葛章心里怒气磅礴而出:“我叫你滚回去!”

人群突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蒋燃抬眼望去,是方才耍自己那个老头。

他精神矍铄、两眼射出锐利的光,随着稳健的步伐两臂有力地前后摆动着,哪还有初见时那副老年痴呆的傻样儿。

适才站出的小伙子恭恭敬敬叫了声:“族长。”

老头挥挥手,小伙子便退了回去,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告状。

“族长,他们擅自进我们的宗祠!”“把门给踢坏了!“地上那个人更是出言不逊!”

一时间宛若雀喧鸠聚,咒骂声质疑声满天飞,众口嚣嚣吵得蒋燃恨不得耳朵里长个屏蔽器,隔绝这阵阵强聒。

见状老头拍了拍手,人群奇异的安静下来。

在蒋燃眼里这老头跟搞传销的没两样:“大家的抱怨我都听到了,今天就当给我葛汉云一个面子,让这两位警官离开吧。”

还没等村民们发表意见,蒋燃不乐意了,他从地上轻巧站起走到葛汉云前方:“老爷子,我不走,我要再进去看。”

此话一出,空气中顿时又炸开了锅。

“族长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宗祠外姓人怎么可以进!”“简直无法无天!”

有几个年轻气盛的青壮年捋臂张拳蠢蠢欲动,仿佛只要葛汉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与蒋燃澹灼拼个你死我活。

蒋燃对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视而不见,两手插兜似是漫不经心踱到澹灼身边,说出的每个字却都掷地有声。

“族长不发话,你们这群乌合之卒瞎嚷嚷什么,怕不是要越俎代庖取而代之?”

说着他旋过身,紧盯面前老者凹陷下去的棕褐色眼睛,含笑道:“您说是不是?”

俄顷葛汉云越过他,两只粗糙的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各位族人,时移世易,如今形势与以往不同,我们配合这两位警官,才能证明我们葛氏一族的清白,希望大家理解,不然我这族长只得引咎自辞了。”

葛汉云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个躬。

蒋燃看着他耳边花白的鬓发,心中微微一动。

村民们看到老族长这样,纷纷上前把人扶正。

“族长你何必呢。”“我们走不就是了吗?”“族长你说的什么话啊。”

劝慰葛汉云半天,这群男男女女总算是一哄而散。

除了葛章。

蒋燃挑眉,不咸不淡的问候他:“村长是要去祭拜?”

葛章回的不卑不亢:“有人心术不正,我得留下来保护族长。”

这话就暗戳戳意有所指了,蒋燃又要炸毛,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扣住:“葛族长,您带路吧。”

澹灼强行控制住乱扭乱动的小警察,在他耳边低斥:“别闹了。”

蒋燃恶狠狠地剜了葛章一眼,趾高气昂跟着葛汉云走了进去,神情俨然是只斗胜的大公鸡。

澹灼走在最后,半晌嘴里骂了个词,偏偏语调温柔的宛如情人之间喁喁私语。

那两个字很快飘散消逝在空气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四人到达祠堂门外,是典型的川北风格建筑物,墙面朱红、琉璃瓦在强光照耀之下显得光怪陆离,门上悬着的红木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从右至左笔力遒劲龙飞凤舞——葛氏宗祠。

葛汉云态度顷刻骤变,指着蒋燃就破口大骂:“我让你们走你不走,非要进我葛氏宗祠!”

“昨日外面那位主儿都进去过了,瞒着我族人的所以今天才不好当面说穿,谁知你们竟得寸进尺,为幼不敬!”

蒋燃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权当这是第一次进,随即看向澹灼一脸懵逼。

新晋影帝澹灼同样是满脸茫然,耸耸肩表示“我不知道啊”。

轮到蒋燃不好意思了:“抱歉啊我们……”

继而他觉得我是谁啊我眼神比他们好多了我总能发现盲点,这么一想又硬气起来:“公事公办!”

葛汉云气的跺脚也还是推开门带着他们进了祠堂,没好气地说:“要看赶紧看,我拿我这老命保证我们村里绝对不可能有外人。”

蒋燃扯着嘴皮:“嗐,您可别,回头您要是出啥事别说我给咒的。”

听到这话,葛汉云眉毛怒气冲冲往上挑,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双颊都在微微颤抖。

万一有高血压怎么办,蒋燃忙去顺着他的背部有节奏地徐徐安抚:“别气了老爷子,为了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当。”

葛汉云情绪这才缓和些,瞅着他道:“快点看吧,我在外面等。”

说完他和葛章一齐走出了门外。

蒋燃开始在祠堂里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假如两眼放光放的是具有破坏力的激光,这间屋子现在八成是片废墟了。

大概是修缮过不久,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油漆味儿,门厅中摆放一个巨大的阶梯式雕花条案,上面满满当当陈列着众多木纹牌位,最底一层放了些供品,条案两边的柱子上贴了对联,祠堂两边墙上有些模糊不清的壁画花纹。

一览无余,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蒋燃甚而去那柱子边敲了敲,实心儿的。

他望向澹灼,对方正在右侧墙面前端详,从背后看去男人宽肩窄腰身材颀长,脖颈线条优美流畅,脊梁挺立像棵笔直的小白杨,从头到脚都在淋漓尽致地体现着养眼二字。

蒋燃左手横在胸前支撑右手肘,摸着下巴想继续观赏一阵儿。

葛汉云沉不住气了:“看够了吗?”

不知在说他还是澹灼。

蒋燃心虚啊,他立马大步往门外走去,装模作样地说:“澹队,走了。”

澹灼没动。

葛汉云又叫了一声:“领导?”

男人终于转过身,隔着十米语气温和如低声吟唱:“族长,院子里的站笼是什么用途?”

葛汉云混沌的眼珠动了动,瞳孔霎时放大,他喘不上气儿来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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