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信任(1 / 2)
三十五
夜色正浓,我几乎仓皇地逃回了客栈,刚才所见如同被风月楼里飘起的纱帐遮住,朦胧不清。
令我措手不及的是,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他们也有些意外——没有人希望缠绵时有人来打扰。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道歉,身体就下意识的从窗户又翻了出去……刚才那两人,是师兄和静贤!
我宁愿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是事实,静贤将师兄压在身下,师兄有些不耐却也老老实实躺着。
月如钩,我躺在房顶,望着朦胧的月色发呆,想起之前在山上时和曦君争论过月有阴晴圆缺一事。他说人不就和这月亮类似,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总要有点缺憾才算完美。说罢,又和我争论起那弯月是上弦月还是下弦月。
他读的书比我多,说那是上弦月,我偏说下弦月,他就很着急地和我理论。其实我相信他说得很对,可就是喜欢逗弄他。往往这样,他最后都能察觉,然后就抱怨我太过无趣。
我确实很无趣,我曾经真心迷恋的人在屋里和他爱的人待在一起,而我现在喜欢的人又在风月场所和人厮混。
我苦笑起来,举起从客栈偷拿的酒,仰面灌入。这是我第一次喝酒,毫无准备,刚一口便被呛得闷声咳嗽。慢慢地那股辛辣直直冲上脑门,然后整个人昏昏然不知今朝。
手下依旧不停的灌酒,醉意堆积,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的痛意才逐渐消失,而那些恼人的事情也似乎都不复存在。
酒真是个好东西,我心想,去他娘的!我可能真的醉了,居然想开口骂人,骂谁好呢?
嗯,今天路过街口那棵杏树时,有狗冲我乱吠,就骂它吧!
我在心里问候了那它的狗祖宗十八代,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酒坛睡着了。
日光熹微,朝霞晕染了东方,我扶着宿醉后沉重头颅,从房顶爬了起来,怀里的坛子顺势滚落房檐,却没有听到清脆碎响,只有一人冲着房顶大喊:“哪个龟儿子一大早袭击爷爷?!”
我被这嘹亮的一嗓子吼得整个人清醒许多,也不管下面那人如何叫喊,赶紧跑路。
虽然头痛欲裂,但耐不住肚里空空。回到客栈时特意朝柜台那看了一眼,掌柜的正在训伙计,可能因为我偷的那一坛酒?这么一想,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小然,原来你在这里。”
我回头——是静贤,将头发梳了个辫子垂在胸前,神情满足,却是一个人坐在桌前。
不知联想到什么,我脸微红的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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