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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头点如捣蒜。
“别墅你也要可以看一下……”
他还没说完柳洇就兴奋地打断:“我看过了!一楼一间大客厅、一间厨房、两间放大东西的房间,二楼一间小客厅、四间房加一个阳台,前院有花园和车库,后院有小池塘和花圃!”
卫子严听柳洇说完,却没露出她期待的赞许之类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楼下那两间,一间健身房,一间琴房,里面东西别乱碰。楼上我的房间和上锁的会议室也不准进。”
“好好好!”柳洇头点如捣蒜。
“外面不是池塘是泳池,游泳用的。”
“嗯嗯嗯!”头点如捣蒜。
“家里有AI管家,这个以后给你解释。 灯是红外线遥感,你是鬼,可能感应不到你。每个房间的门边都有隐藏的触屏开关,你自己去找找看,摸一下灯就会开。”
“好好好!”虽然不大懂。
“家政一周来两次,这周我取消了。下周人来了你要躲起来,AI会提醒你,不准吓他们。”
“好好好!”
“不准开窗帘,不准开门。大门和客厅后面的落地窗都是电子密码加人脸和指纹识别三重锁,那些工作人员也只在特定时间段才能进来,你什么都没有,出去就进不来了。”
“嗯嗯嗯!”越听越糊涂,每次到关键词就不明白意思了。
“别老一个人做奇怪的事,家里有防盗灭火和自动报警的装置,外面会有巡逻队路过,别给我惹麻烦。”
“好好好!”她点得头都要晕了——住人类家里好麻烦啊。
“出入一定要穿拖鞋。”
“好好好!”柳洇顺口应下,突然眼睛扫到自己的脚……
心虚地抬头看向卫子严。
“把你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拿下来,看着糟心。”
“?”
柳洇顺着卫子严的视线往头上摸去,果然摸到发束上有几件冰凉凉的物什,甚至还有几根插在发髻间的草叶。柳洇脸上发烫,原来这几日自己头上竟一直带着这些奇怪东西。
卫子严好像并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看她在一边着急忙慌地摸发髻间的碎叶就兴致缺缺地回了房间。
柳洇一通乱薅,摸到发间竟插着几只细长之物,摸上去冰冷光滑,表面似有纹路。
她如何都不能将那物取下,遂心下一狠,用力拉扯起来。终于,头上的三支玉簪被取下了,缠着一把乱发。柳洇原本梳束住的长发随之披散而下,铺满前胸后背。
她想起自己脖颈间系挂着的那块美玉,雕刻精致,细腻透净,暗忖这些东西能否证明自己生前的身份。
片刻后她敲响卫子严房门。
卫子严一脸不悦地开门,见到柳洇时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
柳洇在他门只开了一条缝时就要强行挤入,捧着簪子与温玉一脸真挚:“卫公子……卫子严,你说这些东西能找出我身世的线索吗?”
“不能。”卫子严一手撑着门框,显然并不允许柳洇的进入。
柳洇有些失落,低头看看那些物什:“你都没仔细看。”
“就是些首饰,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证明不了身份的。”
柳洇抬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卫子严:“那我可否典当成银两?”
“也不能。”
“为什么?”
“你是鬼,别人看不到这些东西。”
“那我能送你吗?”
卫子严原本不悦的神情软和下来,他有些好笑地说:“不了,你自己留着吧。”
“这是我最宝贵的物什了……”
“这是你前世的东西,干嘛送给别人?”
“谢你收留之恩……”
“心意我领了,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柳洇有些失望:“……那,公子可有剪子?”
“做什么?”卫子严打了个哈欠。
“我想剪发,我看电视里,世间女子都没有我这般长发的。”
“……你觉得一般的剪刀能给鬼理发?”
“好像不行哦……”柳洇依然一副天真又痴傻的模样。
卫子严被逗得再次扶额,叹口气说了句“早点休息吧”就关上了门。
柳洇吃了闭门羹却不气恼,她觉得卫子严说得在理,掉头进了自己房间将簪子和玉佩收好。随后转身下楼开始摸索卫子严之前说的触屏开关,还有所谓的健身房与琴房,一只鬼玩得不亦乐乎。
到天亮她才感到有些累了打算上楼休息,正好碰到卫子严青着脸出来。
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她。柳洇觉得此时的卫子严有些像地府的罗刹,尽管面容斯文俊秀全不似罗刹的可怖吓人。
“以后晚上不准出房间,不准碰钢琴,更不准碰小提琴,一晚上锯木头玩?”
柳洇耷拉着脑袋,琴房的东西这么好玩,为什么不让她玩……
卫子严虽然头痛却也没怎么柳洇,他说完话就下楼进到健身房。
柳洇跟进房,看卫子严在那些她玩了半个晚上都没挪动分毫的器械间,神色自如地开始锻炼。卫子严做了几组后,出门跑步去了。
做人果然好辛苦啊……
柳洇偷偷开了条窗帘缝隙看他跑远,转身溜进健身房,照着他刚刚的动作去掰,还是纹丝不动。
等卫子严满身是汗跑回来时,柳洇猫在二楼偷看他。
卫子严平日里穿西装的时候,短发梳在脑后,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生出一股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而他现在却是一身家居常服,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也没那么凌厉得让人心生畏惧了。
尤其额间碎发因为汗水而湿湿嗒嗒地垂下,脖颈间的汗液时不时流入领口,被浸湿的宽松圆领呈V形颜色稍深于周围布料,勾勒出他有些明显的胸肌。
柳洇觉得卫子严是她在这个阳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卫子严三两下解决早餐后上楼,柳洇在他从厨房出来时就已经正大光明地坐在楼梯上张望他了。
他走上来自然是要路过她的,只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无视她。
柳洇双手支着脑袋发呆。卫子严隔了一会儿又出来,这时候已经换了一套深棕色的西装,一手插裤袋,另一手拎着公文包,踩着一双皮鞋踢踢踏踏地走下楼。临出门还不忘最后警告柳洇一句:“在家要乖一点。”
“好的好的!”卫子严一理她,柳洇被无视的失落感瞬间一扫而空。
她巴巴地跑下楼,跳进沙发后打开电视。
纸片人?怎么和她往常看的不一样?
话说回来卫子严什么时候选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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