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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一起在A国读的。我们那个专业很少Z国人，仅有的几个妹子还都一个个看上的他。”徐渭朝卫子严努努嘴，一脸不开心。

柳洇觉得徐渭本人的言行和他看上去的样子反差很大。是不是卫子严的朋友都和他一样，面上和内里都不一样？

她刚要接话，想问卫子严曾经的八卦，却被卫子严及时打断：“柳洇，先坐下来吃饭。徐渭你说什么不好，乱讲这个干嘛？”

徐渭露出坏笑：“你怕了？小心我把你以前做的事情都抖出来。小美女，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卫子严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柳洇正好坐下，听到话又被徐渭吸引去了注意：“他以前做过什么事？”

徐渭也坐下来，拿起手边的饮料问：“先不急，你要喝什么？牛奶还是苹果汁？”

“牛奶。”

“哈哈哈，果然，喏。”说着就给柳洇倒了一杯，随后又与卫子严各开了一瓶啤酒，是和卫子严平时喝的一样的牌子。

其实柳洇一直不明白卫子严爱喝啤酒的原因。毕竟电视里那些“精英”很少会喝啤酒。

她有问过卫子严，不过他也没回答出什么具体的来，只是笼统地说了句“喜欢而已”。

徐渭给两人倒好啤酒后，他们就碰了杯，仰头喝了一大半，徐渭又给满上。

这个举动发生的自然而且迅速，柳洇第一次看到卫子严和别人有这样亲密和谐的举动。

徐渭满上酒后，又朝柳洇说话。徐渭家里的餐桌是方的，卫子严和柳洇一边，徐渭单独一边，坐在卫子严正对面。

“他还在读书那会儿，很多小姑娘追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当的柳下惠，真能坐怀不乱。这么多年没交过一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

柳洇听了心里美滋滋，面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来。她偷眼看了一眼卫子严，对方正在给她夹菜：“你刚刚说你们还同床过？”

卫子严给柳洇加了一碗菜，端到她面前：“先吃饭，哪来这么多话。刚刚车上不是说饿吗？”

柳洇听了马上端起碗乖乖吃起来，贼眼却是不死心地瞄向徐渭。

“我说卫子严！你给你媳妇儿夹菜怎么没想到给我夹呢？不是说好了雨露均沾的吗？”

“去你的雨露均沾，少说两句话，自己夹菜不就完了。”

卫子严眼皮都没抬就把徐渭怼回去了。

徐渭吃瘪，夹了一筷扇贝肉，斯斯文文吃进嘴里，又把话题转回去了：“我跟你说，你别看卫子严现在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拽起来眼里根本没人的样子，其实小时候胆子小得要死。”

柳洇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卫子严竟然还会有这样一段过去。

“你别太惊讶。也不是穷得没地方住。这话我能说吗？”徐渭说着偏过头问卫子严。

卫子严继续他安安静静的进食，听到抛过来的话梗懒懒回道：“你说都说了，现在开始担心该不该说了？”

“也是！小美女我和你讲，你知不知道他父母人都在国外的？”

“嗯嗯！”柳洇往嘴里塞了一口虾仁饺子，对卫子严的八卦很感兴趣。

“其实叔叔阿姨他们早就在国外的，那时候卫子严还很小，家里只有管家保姆，他小时候还怕打雷你知道吗？哈哈哈，笑死我了，每次打雷装作不怕的样子，死活不让保姆或者我走，非要我们有个人陪他。真的，他小时候又怂又犟，我戳穿他还不乐意。”

徐渭说完就止不住地乐，喝了口啤酒继续道：

“那时候卫叔叔和阿姨闹离婚，他没地方住，就跑来我家，和我挤一张床睡。其实现在想想，以前那样也不错对吧？”说着他举起杯子要和卫子严碰杯。

卫子严不响，但很配合地和他碰了杯，仰头喝掉杯底剩下的那点酒，开了瓶新的又给两个人倒上，依旧无话。

“他小时候真的很拼啊，他现在也很拼。每天都早出晚归，一直在工作对不对？”徐渭朝柳洇眨眨眼。

柳洇像听故事一样，配合徐渭点点头。她觉得徐渭口中的卫子严离自己好远。

“我记得他当时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偷偷在国内找了工作，一边读书一边倒时差给国内公司做顾问。那时候叔叔阿姨明明都在A国却没人管他，只是每个月都给他很多生活费。

当时我们留学生住的地方治安不大好，晚上不敢出门的。就他一个人租了两套市中心的跃层，每个月的月租都吓死人。我还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拼，你猜他怎么回答？”

柳洇正张嘴吃掉一口卫子严夹给她的菜，含混不清地问道：“怎么回答？”

“他一开始别别扭扭不理人，后来被我烦得不行了终于说出口，他说要给未来老婆用。哈哈哈，你说他一个男女都不近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好不好笑！”徐渭笑得人都歪倒在桌沿，接收到对面射过来的不善目光，收敛起了得意忘形的夸张笑容。

“不过说真的，他有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太拼，身体很不好，脸色特别差，人也突然整个变得沉默寡言，比现在说的话还少。”徐渭补充道。

柳洇喝了口牛奶，眼神往身旁瞄。

“看我干嘛？多吃一点，别听他瞎说。”卫子严又夹过来一筷筷的海鲜和她爱吃的肉，似乎铁了心要把柳洇养肥。

柳洇像只等待养肥送去被宰的猪仔，对于卫子严的投喂来者不拒。

“我一直都在想，你这么些年干嘛这么拼，现在知道了，拼一拼还是有好处的。哪像我，咸鱼一条，孤家寡人，过年还要叫你拖家带口飞越小半个Z国过来。”

“你最近怎么样，还在那家做？”卫子严问徐渭。

“哎，你别说了。那位太子爷烦得不行，天天来找事，我辞职信都递了他死活不放行，找茬说我这个项目没做完那个项目有问题，还要我先培养好下一任接替的人做个交接。我都在那家做了好几年了，再不辞职怕会有麻烦。”

卫子严不接话茬，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话说回来，你还真有赚钱本事。当年出去留学的几个公子哥儿一个个挥霍还来不及，哪里想得到自己租房再转租出去这种手段赚钱，赚来的钱再投到股市，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当时周围的人个个都眼红，女的都跟饿狼扑食一样一茬接着一茬。

小美女我跟你说，卫子严这人真是鬼才，当年他们院长就这么说他的。他们院大三组织炒股比赛，给每个参赛学生虚拟本金50w，经过三轮，最后卫子严居然亏损超过500w，全场亏损最多。院长在颁奖仪式时还特地点名卫子严，完美避开所有优股，选中的都是全盘亏损最多的。

你不知道当时冠军和他最后一起上台时的表情，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脸都气绿了，当时参赛的最后几乎都是负的，就这个冠军还勉强维持正的，跟一个亏了500多万的一起上台领奖，心里得多憋屈！”

说着两人又碰了杯，话题转到了两人的事业上。这让柳洇兴致缺缺，她并不是很懂他们的行业。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酒足饭饱，三人窝在一处沙发，看起了红红火火的春晚。春晚是每年都被人吐槽，真的没了又会有一群人出来哭天喊地。

春晚的热闹团圆氛围感染了柳洇，她觉得和卫子严的这位发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莫名觉得对方自带一股熟悉感觉。加上对方亲和，会调动气氛，此外还说了好多卫子严小时候的趣事，逗得柳洇笑得直打嗝。

这样团聚的温馨感觉让柳洇由心底里生出一种渴望，渴望自己永远活在这个世界，真真正正做个人留在卫子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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