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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等到见了面才发觉是虚惊一场。学生是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孩子,长得白净小巧,粉装玉琢的,乃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误以为学生是卫先生的侄女。

这个侄女教起来相当轻松,很多指法演示一遍就能上手,尽管弹出来的音色有些生涩,但好在她勤于练习,隔天就能把指法掌握。

按照卫先生的要求,胡芝娴刻意与学生保持了一点距离,偶尔也会聊聊天,不过话题很快就会被她以教学为由强制结束。

饶是如此,在为数不多的闲谈中,她也发现了这个漂亮的侄女,似乎被卫先生保护得相当好,气质干净柔软,单纯得好像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在胡芝娴对于琵琶的教学进度极为满意的同时,有个人却因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感到后悔不已。

这几周,柳洇对于琵琶的痴迷程度与日俱增。相对的,她对卫子严的关注却直线下降。

往日卫子严一回家柳洇总会巴巴地跑去玄关迎接,跟个小跟屁虫似的粘着他,求亲求抱求投喂。而最近不但不再去玄关迎接他了,甚至死皮赖脸地非要坐在他对面看书都没有了。

卫子严心里凉凉的,安慰自己和乐器吃个什么劲的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每晚都去琴房抓人回来睡觉。

他想再过段时间可能柳洇宁愿抱着琵琶睡觉都不愿意和自己睡了,顿时不觉忿忿,非要弄出点花样来惹哭柳洇,却也多少顾及着怕弄疼她,每晚一两次也就放过她了。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盛夏。

柳洇每天上午练琵琶,下午看书,小日子过得充实欢乐。

傍晚不那么热的时候,她会动手做上两碗阿姨教她的绿豆汤,盛在瓷碗里,放上几块冰,吹着山堂风,坐在檐下的吊椅里等卫子严下班回来。

根据以往经验,卫子严再有七、八分钟就能到了,她颇为无聊,低头发现脚下有几只蚂蚁,正来来回回搬着几片碎叶子。

柳洇觉得新奇,蹲下身去看,随手捡起一根细枝条拦住蚂蚁们的去路,看到它们因为树枝挡道而乱了阵脚,她咯咯笑起来。而蚂蚁们早已在少女的笑声中绕过了那根细树枝,有条不紊地继续它们的工作。

檐下花园边,种了两棵桂树,花期未到,树却亭亭如盖。七月的阳光里,山风吹动岑寂,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面铺展出浅海的粼粼波光。

她穿了一件茜色的吊带裙衫,抱臂蹲在地上露出清秀锁骨,额头鼻尖微微沁出细汗,因为几只蚂蚁而露出娇憨笑颜,整个人神采飞扬。

卫子严驱车回来,隔着花园入目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人大咧咧地蹲在树荫下,朱唇皓齿,明眸善睐。

他在车库停车出来,柳洇端着碗绿豆汤,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喏,喝汤,解暑的。”

此刻的他们谁也料想不到,在往后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这幅由甘甜清爽的汤水,以及柳洇鼻尖挂着细汗的笑脸构成的光影画面,将会带着那样一种难以言喻的绵密疼痛,不断折磨着卫子严的神经。

世间情动,不外乎如是。

当下,他喝下汤后牵起柳洇的手往宅子里走去,就像往常每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傍晚。

卫子严把空碗递给柳洇后,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说:“梅雨刚过,这两天就要入伏了,以后别在门口等我,会中暑的。”

柳洇拿着瓷碗往厨房走去:“不会的,我不觉得热。”她洗净瓷碗摆放好后端出来几碟菜,说道:“明天还喝吗?”

“不了。我明天要飞香港,五天后回来。”他在餐桌前坐下,抬头去看柳洇。

柳洇听后脸都垮了,摆好两人的碗筷后在他身旁坐下,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怎么突然要出差?”

“有个项目路演,我负责的,不去不合适。”

“那我要五天看不到你了!”

卫子严伸手揽住她轻拍她的背:“很快的,这几天要乖知道吗?”

“嗯。”答得不情不愿。

“不要随便出门,也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卫子严细细嘱咐。

“噢……”

“好了,起来吃饭,等下帮我一起收拾行李。”

这顿饭柳洇吃得味同嚼蜡,很久没有和卫子严分开这么长时间,想想五天都见不到他,心情就晦暗到不行。

饭后散完步,两人回房。

今天卫子严终于不再继续工作,他拉着柳洇一起整行李。

柳洇哪里知道怎么整,全程只是怏怏地坐在一边看他收拾。等卫子严整得差不多了,她突然灵光一闪,三两步小跑着回房,抱着只红眼白毛的玩偶兔子进来:“你把兔兔也放进去。”

卫子严不明就里。

柳洇说:“兔兔代替我陪你睡觉。”

卫子严低头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活到三十岁,居然要抱只玩偶睡觉。可他看到柳洇舍不得他的神情,心下一软也没拒绝。

柳洇看着他亲手把兔子放进行李箱,转头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被子说:“我想你了就抱着你的被子睡觉。”随后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卫子严看着床上换了睡裙的人,因为扑在床上的动作用力过猛而露出白皙的双腿,面带伤心地扭过头来看他,眼神里透着不舍与无辜,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想摆弄她到哭”的阴暗欲望来。

一股子燥热直往卫子严下腹冲去,他喉结上下鼓动,屈腿跪在床上搂住她:“现在就想我?”

柳洇没有嗅到丝毫危险,她还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离别里,委屈地偏过头去用脸颊蹭蹭贴上来的卫子严:“嗯,我好舍不得你。”

卫子严轻笑,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说:“要不要我留点什么东西给你?”

她不安地扭动起来:“什么东西?”

卫子严不答话,眼神炽热,欲念深重地吮上她的颈侧,仿佛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突然扑向猎物,一路向下攻城略地,所到之处留下片片绛红痕迹。

柳洇到底经了半年人事,再怎么没往那处想都被卫子严逐渐往下滑的手勾起了身体的火热记忆。她被顷刻间兽化的卫子严压在床上予取予求,片刻后却也情不自禁地被带着在欲/海中沉浮。

大概是要把未来几天的份都做满一般,这天晚上的卫子严格外用力,持久到让柳洇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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