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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璋贴墙去听外面的动静,手里紧握那柄沾满了干涸血迹的宝剑,时刻戒备着。

“王爷?是您在里面吗?”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卸了魏寅璋身上三分的力道。

来人没一会儿便上前来看,终于找到了藏匿在茅屋里面狼狈的两人。

……

这是柳洇第二次无知无觉地回到王府。她醒来时身上脱得只剩一套洁净的中衣,应是先前已被人伺候着替换过了。

她怔怔地躺了会儿,然后坐起来朝外面喊人。

华莘与华芸一前一后进屋走至床前。

华莘道:“姑娘可有哪里不适?”

柳洇:“没有不适……王爷怎么样了?”

华莘:“王爷伤势严重,方才请太医诊治过了。”

“现在几时?”

华芸抢道:“午时已过,姑娘可是被这场祸事吓惨了?被带回府中连睡了三个时辰有余,太医也来给您看过了,说是惊吓过度才致使的昏迷,先前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柳洇扭了扭手腕:“不碍事。王爷呢?太医有说什么吗?”

华芸为难道:“我们光只守着姑娘,王爷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柳洇听了就要下床,被两人按回去:“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要去看他。”

“姑娘此刻千万别过去,王爷那边乱着呢!”

柳洇急道:“我担心他!你们别拦我!”

华莘:“姑娘,您此刻过去非但无益还很可能添乱。王爷福泽深厚,定能渡过此次劫难的。”

“可……我还是担心他。他背上的伤口很瘆人,我怕……”

“有太医在,无事的。”

柳洇不得已,终是回了床铺。

她神色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想起来寺庙里一脸悲戚的侯白,看了华芸一眼后,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原先的润儿,你们认识吗?”

华芸与华莘对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柳洇会在这时候突然问起润儿的事,华芸回:“姑娘问的可是之前来给您送饭食的婢女?”

“是她,你认识?”

华芸摇摇头:“不认识,我与华莘是王府收养的孤儿,润儿她们是被卖进来的,两边互无往来联系,连管束的嬷嬷都不是同一位。”

柳洇茫然道:“我原以为王府中人都互相认识的。”

华芸笑道:“王府事务冗杂,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一个个哪里认得过来。”

华莘这时候插话:“姑娘刚醒应是饿了吧?我们去端饭过来。”

柳洇只得放她们出门行事,垂下眼不语不发,只觉得心头似有千斤重量。

她一面担心侯白与润儿,觉得似有蹊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面又为刚刚得知的身世痛苦,都说往事已矣,饶是她哭天抢地也换不来一家人的圆满团聚。

她只是沉默地、呆滞地坐在床头形神俱伤,原来世间事还有这样苦痛难挨的滋味。

没一会儿两人端来饭食,柳洇被伺候着吃过后再次躺下,这一觉又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华芸担心地望了眼床上的人,同华莘走出屋子后问她:“你说柳姑娘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怎的又睡得这样死?”

华莘回:“应是无事,太医不是来过了。”

华芸从袖中取出那枚黑糊糊的铜币,神色复杂。这枚铜币是她们给柳洇脱衣时,从内袋里掉落出来的。原先她还不信,是华莘捡起来细细地看了又看,认出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穷书生送给柳姑娘的那枚,涂了青蚨血的。

——“以青蚨血涂钱购物,钱能飞回。”

她记得那人是这样说的。

她犹疑地问华莘:“你说,那书生的话是真的吗?”

华莘也相当不解:“我也不知。那书生,看着不过一个寻常人。”

“还是柳姑娘根本没用掉这枚铜钱?”

“她何必在这样的事上骗我们?”

“可她近日来老是神色紧张,像是隐瞒了什么似的……”

华莘接过铜钱沉思片刻,说:“不如此事也一并禀告王爷。”

华芸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目送华莘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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