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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完,谁想要谁?”他兴奋地牵动嘴角。

“我……我想要你……”受伤的舌头让她说得含混不清,但这并不妨碍魏寅璋的动情,他爱极了柳洇的驯服,甚至不用下药就能让她乖乖接受自己的进入。

柳洇不敢有大反抗,她怎么敢呢?

阿姊一家的性命都背在她身上,孟坚被活着放出地牢,冯辛树一家现也安全无虞,甚至被削职的林方平都沉冤昭雪,她怎么敢再牵连他们?

她就是想不通魏寅璋到底哪来这么充沛的精力,她有时会不合时宜地觉得这男人可怜,为了夺权失去了很多吧……

他懂什么叫温情吗?

他明白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无聊的、朴素的、平凡的生活的快乐吗?

魏寅璋就是找再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他杀人的本质。他喜欢战争,喜欢杀戮,喜欢权谋,喜欢征服,享受刺穿人皮、玩弄人心的快感,更享受操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再没有比高高在上地看人像蝼蚁一样跪伏在脚下更让他舒坦的事了吧……

他这种人能懂什么真情?

好在她不用长期遭受这种肉体上的折磨。

在一个无风的六月天气里,柳洇的月事没有如期到来。此前因为身体缘故喝的调理药剂被换成另一种难喝的保胎汤药。

她虽然无须继续忍受他的百般操/弄而松了口气,却很快又陷入了另一种负罪一般的精神上的苦痛。

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柳洇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整日都闷闷地不出房门。魏寅璋一开始因为忍受不了她的爱搭不理发过几通不大不小的脾气。后来太医院的大夫告诉他孕妇心绪会影响保胎,甚者情绪过度致使小产的也大有人在,这才让魏寅璋别别扭扭地收敛了脾气,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几分。

柳洇虽怀有身孕,胃口却小得很,妊娠反应还极其厉害,闻不得一点油味肉腥,常要吐得个昏天黑地才肯罢休。

魏寅璋无法,用膳时只得把人抱坐在腿上,一筷一筷地逼她吃点营养进到肚里去。此前他丝毫不知柳洇竟会这样挑剔,有肥肉的不吃,有鱼腥的不咽,胡菜、蒜苗、大葱一概不许出现在桌案上,带壳的嫌剥起来麻烦,有刺的怕吞下去鲠喉。

他既不敢高声骂她,又不能强掰她的嘴灌下去,若放在以前他决计就这么做了,奈何现在不行,这人现在金贵得很,好容易养出来能怀上孕的身子,他是不敢再怎么她的。

稍微弄疼点她就马上不理人了,如何逼都撬不开口,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从来就没伺候人的体验,动作笨拙些也是难免的,这下可好,全在她身上尝到苦头了。

他恨自己不争气、软骨头,一段时间下来却是食髓知味,原来细心照料人会是这种感觉?

柳洇在心血来潮之际还会主动同魏寅璋搭话,不过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这不妨碍他心底涌上来的阵阵热意。

他们会在炎炎夏日里去亭榭赏湖乘凉,有冰水从飞檐四角流泻直下倒入湖中。她仍留有怕水的阴霾,魏寅璋便在四面砌高围栏护住她。

那天她斜倚在软塌上看湖中央的荷花,魏寅璋坐在她身后。

她没头没脑地突然发问:“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命债,可曾有过害怕或后悔?”

魏寅璋的神情相当坦荡,回得也很淡然:“不曾。”

“你有爱过人吗?”

“为何突然这样发问?”

柳洇觉得很没意思,她忖到魏寅璋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关乎情爱的话呢?在他眼里,这些情啊爱啊的,应该都上不了什么台面罢。

湖中有两条草鱼探头出来吃莲叶,柳洇想起以前在明州随人垂钓的情景,一时沉浸在回忆里。

她这次隔了许久才再度开口问他:“当年你得知我被火烧死,有没有觉得难过?”

魏寅璋不答,他沉默地接过柳洇手中的团扇,轻重适宜地给她扇风。柳洇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身后的魏寅璋是用一种怎样的目光在看她。

世上珍重事大抵多宝贝地藏着掖着欺瞒着,好像说出来会失了分量、被人看轻似的。

后来回想起来,柳洇的怀胎十月是两人相较起来最融洽的时候,也是魏寅璋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甜蜜时光。虽然还是以他的强迫开头,可后来大概因为柳洇生出了不少母性的温和,让魏寅璋错误地以为她有真心软顺下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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